“你过来让我抱抱。”
悦农愣了一下,但还是走过去抱住她,声音也不由的放软,“乖宝,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刚刚,我在街上……看见一个人……好像……怀秋哥哥……”
悦农低头看她一眼,“那你叫他了吗?”
“叫了,他没应我。”
悦农惨淡一笑,“那许是你认错了。”
“可是……他们长得真的好像……”
悦农听了,有种说不清的复杂梗在心里。但想起女婿事前的嘱咐,忍了忍,也就把话吞回了肚子。
这天晚上式薄回家,岳母说他妻子没有胃口,晚饭不吃了。
他不以为意,陪岳母儿子用完晚餐,又陪儿子玩游戏讲故事。等儿子洗了澡睡下,他才得了空去了趟主卧。
摸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她睡得很沉,他也就没叫醒她,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但此后一连几天,盛宠的胃口都不是很好,早餐也只吃了一点就出门了,晚餐的时候也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换做别的时候,悦农一定会取笑她是不是怀孕了,但这次悦农什么也没问。
式薄什么也不打听,照常上班下班,有空闲也是带着儿子出去见朋友,好像她们女人家的事他不方便参与,全部绅士地避让。
然而盛宠的情绪终于还是在这一天爆发了。
事情是这样的,她正在给孩子们上课,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姑娘们有些躁动,她忙着压制气氛,助理进门告诉她有她的电话,她问是谁,助理说是她弟弟的朋友,说着中国话。
弟弟的朋友?她家盛天魔成那样,肯定是不会有朋友的,那是皮皮的朋友?
狐疑之下,她将姑娘们交给助理,自己去了外间办公室接起电话。
来电话的人自称黄谦,她思来想去,似乎中学时皮皮身边的确有那么一个朋友跟着。
她本以为对方是想打听皮皮的下落,于是在脑子里想好一套说法,指望敷衍过去,但对方却意外说了别的。
“皮皮姐姐,那个,其实不是我找你。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我认识了一朋友,聊起来才知道我们间接认识,他也是看报纸才知道你是盛老将军的孙女。”
“嗯,有什么问题吗?”
黄谦似乎有些为难,言语含糊说不清楚,“我觉得,还是让他自己来跟你说吧。”
她这边挂了电话,过了十秒,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对方用一种有些疲惫的声线告诉她:“我是怀秋的战友,我叫柳辉。”
“……”
“盛小姐,很不好意思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你,但我有些事儿必须和你说。”
“……关于怀秋哥哥的吗?”
“是的,是这样的。我一直知道怀秋有个女朋友,但他嘴巴死紧,从没带出来给我看过,因而我一直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直到他遇难去世……”
盛宠这边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捂着嘴巴落下泪来。
柳辉知道她已经哭了,但还是继续说道:“他出事前还来找过我,我还骂他不够义气,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把人带来给我瞧瞧,他笑着说‘就快了’,我都准备好见面礼了,没隔几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他出事了……前阵子我认识了黄谦,他整好认识你弟弟皮皮,黄谦和皮皮以前是同学,老听皮皮说怀秋的事,所以认识怀秋,我问他听没听说过怀秋生前有女朋友,黄谦说不清楚,只知道皮皮和怀秋都把你当公主一样宠着……我知道皮皮结婚了,所以,盛小姐,我冒昧问一句,怀秋生前爱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盛宠这边已经泪流成河。
她满以为自己心如坚石,可时隔数年从故人嘴中听闻怀秋,还是忍不住酣然泪下。
听完柳辉的话,她恨不得对着电话大声喊,“是我!是我!他爱的那个人是我!”
可是到了嘴边的,只是一记又一记令人心碎的抽噎。
“如果你不方便回答,我也就不问了,怀秋是我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走的实在太仓皇,太叫人戳手不及,一想到他掉进海里连尸身都找不到,我就一阵一阵难受……”
说着,柳辉抑制不住的掉下了男儿泪,磨着后牙根哭着。
盛宠愣住,尸身都找不到?……
接下来,柳辉断断续续又说了很多,她脑子里嗡嗡声一片,留了彼此的联络方式,这才挂了电话。
外间姑娘们早就已经下学,助理颇担心的站在门边看着她,她摆摆手不接受安慰,连身上的练功服都来不及换,披上长外套,下楼拦了的士,直奔家中。
式薄每天下午两点半差不多处理完公事下班回家,他家大业大,公司交到他手中时早不在创业期,因而没有辛苦的经营,更多的地方需要的是他这张脸面的运用,因而他主要的工作还是人际应酬。
他将大部分会面都安排在两点半之前,下了班直接回家,有时候也去打高尔夫,打飞盘,但晚上一般都在家中陪伴妻子儿子。
盛宠这个时候回家,也不知他是否在家中,但她在楼下看见了他的车子,便知道他已经回来。
保姆很诧异她今天回来连衣服也没有换,并且人一到就用英文命令所有在这房子工作之人——“出去!”
她这么兴师动众,吵醒了在午睡的悦农,可是,最后连悦农也一并被赶了出去。
式薄人在儿子的游戏屋,出来时见家中很安静,稍愣了一下,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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