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需要你自己用心学。"
林晚点点头,双眸坚定不疑。
珠帘撤下,走出清贵的三公主秦影,身边的贴身侍卫紧随其左右。
"奴婢没想到公主竟然会对她如此全盘托出。"锦瑟撂着珠帘低声说到。
她轻扬唇齿,缕浅笑靥,"如此叫她彻底安心,全心代入不是更好,你以为四方城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啊。"
"是,公主累了吧,要不要稍稍歇息。"
"不用,你退下吧,这些天加紧训练她,三日后我们启程。"
"这么快。"
"必须在五月之前赶到边镇,四方城的人会在那里候着咱们。"
"是。"
锦瑟想着接下来的时间不多了,暗自计划了要加紧对替身进行训练。
二楼的外室里只剩下公主和侍卫两人相对而视。
三公主秦影难得露出俏皮的一面,"以后阿佑可不许欺负本宫哦。"
秦佑轻轻拢了她玉手置于前胸,"阿佑一辈子都会保护公主。"
她抬眼看着他明朗的眉眼,眼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宠溺和呵护,她忽然想起来十年前他第一次被带到她面前,她问他,"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吗?"
他当时好像正是这样回答的。
只是今非昔比,同样一句话十年之隔,已经完全是两重寓意,十年前是他是作为皇室成员专用侍卫的身份对自己主人的宣誓致词,十年后则是他全心的守护,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时间她内心的甜蜜一点点的绽放到面容上,眼眸柔情似水,含羞带俏。
林晚回到房间却再也没看到另外那两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孩了,看来她们已经烟消云散了,在不知不觉中原来她又从鬼门关逃出了一劫。
一直到夜深人静了,她还辗转难眠。
初夏银白的月光穿过窗棂,洒在房间的地板上,隐隐楼外有蟋蟀渐起的叫声。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神秘而又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包括她自己。
林晚忽然觉得不知道何为真实何谓虚幻,到处是模糊,空幻的色彩,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意,更看不清未来。
如果三公主是因为心有所属执意逃婚,宁愿隐姓埋名生活,那她发自内心欣赏她佩服她。
她也愿意代替她的身份活着,想到今天那幅画上的男子,玉冠清颜,她并不排斥他,甚至觉得自己隐隐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作为尊贵的公主做他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应该也不错吧,不用再东躲,风餐露宿,提心吊胆了。
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先不说公主是否另有打算安排,单说公子苏夜也绝不会如此放过她,她的弟弟林虎还紧紧撰在他的手上,而她的身世则是她的致命伤。
她只能且试且行,万般小心。
第二天的训练似乎更繁重了些,好在她先前已有基础,学起来十分顺利。
从入座,起身,举筷,喝茶,锦瑟一一教导,一举一动都按照平时三公主的习惯,举动而来。
"你要把这些习惯举动融到自己的生活中,这样你才能真正成为她生活下去。"
"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林晚装着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
"谁会发现?只要你学透了,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更不要说四方城的人本就和你从未谋面,不过你需要谨慎应对一个人。"
"谁?"
"四方城主的夫人秦郡主。"
林晚虽然知道四方城的城主连巍然的夫人秦氏是皇族人,但并不知道她和三公主真正的关系,既然她称呼她为秦郡主看来还是有些了解内情的。
"论起辈分来,三公主该管秦氏叫一声表姑的。她是先皇的表姐------"
锦瑟详细道来,林晚这才明白,"那如果她和我说起皇族以前的旧事不就看出我的马脚了?"
锦瑟没好气地说到,"你倒是想得挺周到的,你见不见得到她还是一回事呢。"
林晚不解,只是想着听说四方城城主夫人秦氏一向深居简出,吃斋拜佛,轻易不见人。
就听锦瑟随即又说到,"放心吧,所有的资料都会备好,过些天我们启程了,你在马车里好好熟记资料吧。"
林晚顺从地点头应下,稍事休息她需要继续学习繁复的宫廷礼仪。
尽管以前公子苏夜请过一个容娘来教授过这类的课程,但锦瑟教授的却是专门针对她作为尊贵公主身份的,自是更加详细准确。
只是她心底还是疑惑着,为什么锦瑟没有安排她习舞和抚琴,书画,这三样呢,因为公子苏夜说过三公主喜书画,熟音律,尤善舞。
公主难道不会想到,如果她进入四方城内城生活,就算不在外人前表演,但若是夫婿邀请抚琴或是起舞或是赏画作的话,她该如何应对呢?
公主这边并不知道她已经被训练过了,却并未安排她习三艺,但转念一想,如果以公主的身份嫁到四方城做少城主,她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练习,只是不知道公主是让她孤身替身还是让锦瑟和那些知情的侍卫一直掩护着她。
尽管自己的何去何从都毫无定数,但林晚心中还是忍不住去猜想那个让三公主放弃她高贵身份不顾一切逃离的男人,会是谁呢?
离开容城的时间定在三天后的凌晨,说是凌晨,不过是刚过零点没多久而已。
公主的车队严阵待发,而林晚也被从床上睡梦中叫起。
"公主,要启程,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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