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姐想也没见过你,便让我过来送船图时顺便瞅瞅你。”
“哈,原来还有门亲事。”陌少冷笑了下,眸中隐隐悲怆嘲弄之意,“补偿么?晚了。”
深衣怔住,原来他竟不知道。
“你回去告诉令尊和令姊,这门亲事不必作数。”
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竟是不假思索,深衣莫名失落,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陌少去柜子中取出一条干净的白布巾丢给深衣,回头去收拾衣裳,淡淡道:“我配不上。”
他说他配不上……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已看出陌少是个孤僻又矜傲的人。
可他竟会说他配不上她……
深衣心头一紧,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了一把。拿着布巾胡乱抹了把脸,蹬蹬蹬跑过去正对着他,努力撑开浮肿的眼皮道:“喂,怎么会配不上啊?——你是说你不能走路?我义姊才不会在意呢。”
她一急,反倒替他说起话来,浑然忘了先打算退婚的人是自己。
陌少抬眸看了看深衣肿得像个寿星似的额头,缓缓道:“听说你义父义母彼此情深意重,生死不渝。”
深衣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讷讷回答道:“是啊……”
陌少又道:“我还听说今上唯一的妹妹,明谅公主,私自奔逃出海,就是为了去寻找你家大哥。”他顿了顿,低下头去,目光失焦地掠向一旁,“我虽未见过你那些兄姊,却也能够想到,你那样的义父义母,生养出来的孩子必然出色。……父严母慈,手足亲爱,你义姊在这样家中长大,自然和我不同。”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也很慢。
深衣虽然很想纠正一下是父慈母严,但他的沉静中略带着压抑的语调,让她心头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
她隐约明白一点他的意思。他生来就不知道母亲是谁,莫七伯或许喜欢的只是过去那个他。他失踪回来后,莫七伯竟会亲手把他囚进一刹海,这么多年也不曾回家看他……她也无法相信这是她喜欢的那个莫七伯所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每每直呼莫七伯的大名,似乎对父亲积怨颇深。
可是他配不配得上她,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呢?
陌少大约是看她一脸茫然,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为何要同你说……”神色复又如常,“总之你那义姊,不必嫁我,我也绝不会娶她。”
深衣一听这话,心中腾腾腾起火,明明是她先要拒婚的,现在怎么成了他拒她了!
她断然咽不下这口气,气呼呼道:“喂,你爹定下来的婚事,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
陌少冷声道:“由不得他。”
深衣恼恨道:“你拒了我们家的婚事,可是会让我义父义母面上无光!”
陌少闻言怔了一下,拧眉盯着深衣:“你觉得我非娶不可?”
“那当然!”
这样我才能拒绝你啊混蛋!
“那好。”陌少点点头,“麻烦转告你义父,既然你们可以从二小姐换成五小姐,那再换一下想必也无妨罢?如果非要娶一个,那便娶你。”
“……!!!”
深衣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杏纸酱……窝抄袭了抄袭了,最后七个字……弱弱地……求一下留言和花花……~~o(gt;_lt;)o~~突然略想体验下趴一秒月榜的赶脚……tot,送一个囚禁生活小剧场吧。名字有点猥琐而且不知道妹子们喜不喜欢所以不写正文里面了=口=虽然里面有很多很隐晦的剧透o(╯□╰)o【绳么?乃们要看虐病美男?乃们要想清楚了陌少虽然看起来武力值很高但是这把骨头很不经虐的万一虐一虐虐shi了肿么办……***********窝素小剧场的分界线******屁屁花****************深衣托老酒鬼给她买了一个花盆。从苑子里挖了点泥土,把小包裹里的几团肉肉的植物种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每天浇水,抱出去晒太阳,像宝贝似的供着。陌少每天看着深衣把花盆端进端出,拿着小水壶早喷晚喷,虽然好奇,却矜持地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从不过去看是什么。然后有一天开始,深衣仍然把花盆抱进抱出晒太阳,却不浇水了。于是——陌少的强迫症犯了。为什么突然不浇水了呢?为什么突然不浇水了呢?突然改变了习惯好难受!陌少有点坐立不安了。辗转反侧了三个晚上之后,陌少终于在路上拦住深衣:“为什么不浇水?”“喔~”深衣挠挠头,“它脱皮了。”“……”深衣伸直胳膊把花盆端到他面前:“喏,老的死去,让新的长出来,看起来就好像脱皮。脱皮的时候是不能浇水的。”“……这花长得……好像……”陌少紧皱着眉,没办法说出来的感觉也让他很难受,“……那个……”“屁股。”深衣很认真地说,“可是这花就叫屁屁花啊。”陌少:“……”他是关了个多么幼稚的生物在这里……深衣向来己之所欲,强加于人,笑嘻嘻道:“会从屁股墩里开出花来的哟,你说是不是很可爱?我撒了几颗种子在你门口哟,以后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这屁屁花是她爹爹过去从黑人国大洲给她带回来的,她特别喜欢。想着一直在京城的四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她这次来中原,特地带了一些过来给四哥当礼物,很珍稀的呢!后来,陌少每次出门左手都会忍不住抖一下。深衣很关切地问:“陌少陌少,你怎么了?”陌少在很多年以后才告诉她,他看见那花就忍不住想很暴力地把它掰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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