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已经放心无忧地往家奔去,便徐步跟上。
胡达他们租赁的是一个小院,这个小院就在一个闹市区后面的小街道上,也算是闹中取静,若不是一路寻来,无末是想不到他们竟然隐藏在这么一个地方的。
为了不引起胡达的怀疑,他是落了胡达二里地的。等他走到那个院子附近,只见胡达早已经进去,破旧的木门紧闭着。
望着这座小院,无末想着自己的阿水就在里面,不由得握紧了手,眉头皱了起来。他的阿水,一定要平安回到他和半夏的身边,而那群胆敢抢走阿水的人,他绝不会让他们走着离开。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是好时,忽听到里面“哇”的一声大哭,那哭声洪亮有力,几乎直逼云霄。
能这样大哭的,没有别人,必然是他家阿水!
于是原本还要从长计议的无末,再也顾不得其他,踢门而入,快步冲入院中。
却只见正屋的大门大敞四开,阿诺被绑,嘴里还塞了东西,厚炎则被一个高挑男按到在地,狼狈得很。
阿水呢?无末望向一旁,阿水被一个高大的汉子抱在怀中,此时由于无末的冲入已经停止了惊天动地的哭嗥,只是睁着清亮的眼睛笑望着阿爹,脸上没有一滴眼泪。
厚炎还能说话,他被人按在那里,犹自苦笑着道:“阿水好机警,知道你阿爹就在外面,竟然知道用哭声引来他!”
木羊见了无末,惊得只往后退,胡达也是一皱眉头:“你来做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无末冷笑,冷厉的眸子盯着他道:“你先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们再谈约定吧。”
胡达见他这般说话,知道一切都成泡影,不怒羞恼成怒:“原来你们望族人根本是不讲信用的!”
无末挑眉,讽刺地道:“跟你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我何必讲什么道理!”
胡达退后一步,伸手就要揪住大汉怀中的阿水以作威胁,可是谁知道那大汉却躲了一下,抱着阿水避开了。
木羊见此,知道阿水便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过去就要抓阿水,却被那大汉一把推搡开,倒在地上。
胡达脸色顿时变了:“叶老四,你干什么?”
这叶老四憨厚地嘿嘿一笑:“不干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小女娃被你们抢来实在可怜得紧,咱们不如还给人家父母吧。”
胡达咬牙:“你疯了,快把这小丫头给我。”
阿水见胡达呲牙咧嘴的样子,便瑟缩了下,忙躲进这叶老四怀中,小手还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这叶老四更加觉得胸臆间仿佛有什么英雄气概涌出,慷慨激昂地道:“我叶老四才不会干这种欺负小娃儿的勾当!老子不干了,大不了你的银子还给你就是了!”
无末见此,自然没有了顾忌,趁着他们不防备,迅速上前趁着胡达不防备将他拘拿在手中,胡达大叫,高挑男见此就要来救,厚炎趁机一个灵巧的滚地翻,摆脱了高挑男。
于是二对二,双方混战,唯有木羊在旁瑟瑟发抖。
这高挑男手中颇有一些功夫的,只可惜他遇到了无末和厚炎。且不说无末是从小在狼群里长大的,那些地位低下的狼在冬日缺了吃食便可能为了一块肉骨头相互厮打的,这种与狼肉搏的事无末是没少干的。就是那厚炎,从小上山打猎,遇到野兽搏斗一番也是有的。这两个人都是伤痕累累重在实战的,于是一番搏斗下来,无末和厚炎很快占了上方。
这边打得热闹,那边阿水在大汉怀中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挥舞着小手向着这边使劲,嘴里还咿呀叫着,那意思仿佛也要参战一般。
☆、72
混战之中,拳影乱飞,木羊眼瞅着胡达一伙落了下方,心中更为胆怯,知道自己若是落入无末手中必然没有好果子吃的。当下恶向胆边生,瞅着阿水对着混战张牙舞爪的欢快小样子,慢慢靠近大汉,试图从大汉手中抢过阿水。
这大汉倒是没防备身边这个胆怯之人,只在愁着自己得罪了胡达以后该怎么讨生活。
无末一边对付那个高挑男,一边看着女儿这边的动静,此时见木羊欲对女儿不轨,心中一怒,混战中拔出身后的长弓,侧身后退,拉弓射箭。
弓箭是他身上唯一的武器,他原本并不想伤了胡达此人性命,至少想留个活口带回村中的,可是此时此刻顾不得其他了,一箭射出。
这一箭正中胡达心口,胡达愣了下,颤抖着手指着无末,最后终于还是僵硬地倒在那里了。
这高挑男虽听命于胡达,其实他原本是有自己的心思的,知道那神庙中有一把旷世宝剑,想取了来成就一番旷世大业。如今胡达被射中,他也不愿恋战,往后一退闪开,拔腿就要翻墙而逃。
厚炎此时已经一把将木羊薅住按倒在地,见此情景,大叫道:“万不能放了他走!”
哪里用得着他喊呢,无末拉弓上弦,再次射出一箭,已经翻上墙头的高挑男只觉得背后一痛,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发白的双手紧紧扒住墙头,扭过头看过去。
只见那个长发披肩的男人如同松柏一般站立在那里,凌厉的眸子箭一般盯着自己。
他的力气从身体中渐渐抽离,沉重的身体跌落墙头。在跌落的一瞬间,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所谓的旷世宝剑,原来是断送了他命的剑。
这时候厚炎已经跑过去,从大汉手中抢过阿水,防备地望着大汉。
大汉只觉得委屈又莫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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