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虽心中不悦,双脚却已着了鞋子下了地。
欣明怀里抱着自家少奶奶的换洗衣裳,思想着此刻该要沐浴完毕,方才推开浴房之门。竟不料那常年禁闭的后窗却朝天洞开,自家少奶奶片褛未着,斜歪在浴盆边昏厥不醒,满满的一盆水淌得满地湿漉漉,一片狼藉。
因想到近日盛京城四处流传的cǎi_huā盗灭尸案,当下吓得失声尖叫,两腿一软便歪在门槛边。
上官云轩虽目不能视,但对东水阁里的门门道道却是再熟悉不过。待匆忙赶到时,那屋外已围了好些个丫鬟。奴才们虽不便靠近,却也站在院内议论纷纷。
那话里话外透着的各种兴奋、爽快、惋惜,上官云轩敏锐的听觉自是忽略不开。当下便沉了脸:“好一群不懂事的奴才!夜里清静,你们如此喧闹做甚?”
公子脸色阴沉,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怒意,一众人等慌忙噤声,纷纷退开在一旁。
“回公子,少、少奶奶晕在浴盆边……后窗子却是开了的……上头还有扇子印……”众人不语,大丫鬟欣然只得低声措辞回答,一双水汪的杏眸边说边朝屋里扫。那话里暗含的深意,众人却是再明白不过。
前些日,捡粪球的独眼老汉犯了霉运,大清早在城外坟堆处撞见十几具女尸,却不知被如何折磨而死,只剩下根根干尸,因吓得尿流,当下便冲进城里大呼救命。
盛京一向安定,几时有过这般亢奋消息?只一瞬间,整座城便沸腾了。衙门迫于舆论,只得派了验尸官去探查,那死尸堆却又没了影,无奈之下也只是嘱咐城里女子各自小心,夜里上好门闩。但风声既已传了出去,那cǎi_huā盗的名声却是再也抑不下去。
今夜却见少奶奶这番姿态,怕是……即便各人再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那一屋子的迷香气却是不容人忽略去的。
“都给我出去。”上官云轩又岂是傻子,眉峰一蹙,便拂开欣然大步走了进去。
“是。”欣然娇小的身子在猛然推搡之下晃了晃,险些便要栽倒,暗暗委屈地朝上官云轩看了一眼。因见上官云轩无甚表情,小嘴一抿,便率了丫鬟们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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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卧房里,上官云轩靠卧在茶枕上久不能寐。怀中女子身体隐隐发烫,泛着熟悉的淡淡馨香。几番**,他自是熟悉这具身体的,虽知其实今夜什么也没发生,却仍是控制不住心下莫名烦躁。
早便知道这女人对自己的厌恶,成亲前便听闻她上吊自不必说;两年前自己忍着双目不便,亲自携了重礼上门,她在那安家小院中满带厌烦与鄙夷的话却是自己一生都记得的。
“……公子既是克妻之命,又何必让若兮跳下火坑?难道小户女子性命便如此轻贱么?”
“若兮心中早有所属,奉劝公子再不要来搅扰。”
……呵呵,既是如此厌恶,最后又何必嫁了呢?自取羞辱么?
夜半天气微凉,上官云轩只觉那发烫的身子又朝怀中紧了紧,便掖了掖被子将安若兮娇小的身子又揽紧几分。
可是这番嫁过来之后,他却发觉这个女人似乎完全不同于往昔,脾性执拗古怪,时静时动,但又少了先前那般扭拧造作。若不是身份具实,他倒要怀疑是否是另一女子了。
上官云轩如是想着,忽然察觉胸前一触湿滑,竟是安若兮一抹丁香小舌在舔咬着自己赤/裸前胸。那吻细腻柔软,似乎是毫无意识般,只在自己脖颈沿至前胸胡乱蜿蜒,灵巧如蛇,一触一触在赤/裸的肌肤上带起阵阵酥麻。
痒如虫蚁噬咬,却又让人止不住继续渴望。上官云轩只觉身体一僵,有股暗火在下腹处渐渐升腾开来。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异动,女子那发烫的光滑胴/体便跟着绵软湿吻在自己怀中轻微蹭开,像只化为人形却中了雄黄的蛇妖般,渐渐开始蠕动挣扎现出原形,有抑闷的呻/吟从一抹樱樱红唇中溢出。
那呻/吟声低迷压抑,暖暖呼吸吹在赤/裸肌肤上,毫无遮掩的赤/裸/裸的诱惑。
上官云轩忽然想起那夜巅峰之时安若兮糜/淫的原始吟唱,才升起的**登时开始灼灼燃烧。
当真要算起来,自那夜潘少辰下了毒之后,这女人便再没让自己好好动过身子,总是各种恶言狠话强打下自己兴致。今夜竟然如此破天荒主动,上官云轩即便不适应,心下却不由自主泛开一汪莫名暖意。
当下便抚过安若兮柔滑的发丝,将那张潮红的脸揽过面前,滚烫的唇完全倾覆了上去。
安若兮昏睡得没了意识,只觉口中干渴难耐,因着身旁一股清爽干净的气息,甚是好闻,那身体便不由自主贴了上去。
上官云轩皮肤光滑,透着淡而沉稳的气息,安若兮只觉唇齿发痒,不受控制地便吮咬开。身体跟着舌间之吻来回蠕动,朦胧之下只觉下腹渐渐灼热,腾起一抹无限空虚。像是迫切需要有物事来填补来拥紧似的,细腻光滑的胳膊便又攀着上官云轩脖颈环了上去。
若兮口中津液清甜,似是很迫切般,那细腻灵巧的舌头在上官云轩口中肆意撩拨,深深吮吸。一双绵软小手只顾在那精悍的身体上毫无章法地乱抚轻弹,触了这处下一秒便又移开到另一处,如孩童般的调皮与酥麻。
上官云轩今夜本就隐隐渴望,当下被如此挑衅,只觉那一处的物事即刻间便迅速胀/大起来。
安若兮吻得迷乱,却也知有杆硬物抵在下腹,那幽密处的空虚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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