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奉游儿伸出手。
“……”田葛没动,没说话。
“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可是,你不能推开我,看,我受伤了。如果你想我伤势加重的话,你就推开我。”奉游儿嘴巴里威胁着,慢慢地走过去,轻轻抱住了田葛。
田葛看着天空,他的身体上下有节奏地律动着。现在是初冬,天气还有一些凉,可是他身上的衣服早被剥得精光,他就这样被那人赤ll地拥在怀里。他不敢动,不敢想,他就这样被这个人抱了,他很惊讶,自己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他知道,他坠入了这个怪圈,无法挣脱了……那么,什么都不想了,不能回头了……
他闭上眼睛,咬着下嘴唇,好怪的感觉,如此强烈,心都要裂开了。
“看着我。”那个人命令他。
“不……”田葛发出很古怪的,压抑的拒绝声。
巨大的撞击,突然从身下传来。
“啊!该死……的,混蛋……呜……”田葛伸出手挡住了脸颊,太丢脸了。
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田葛慢慢睁开眼睛,他很饿,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任何东西。
这里是哪里,他看下四周,陌生的巨大宽敞的房间,田葛慢慢坐起来,许多白天的记忆回到了脑海里。他被那个混蛋抱了,竟然在一个郊外的小山坡上,犯罪现场还是他带那个人去的。
田葛四下看着,屋子里没有那个人的影子,这叫他非常愤怒,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却把他丢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走廊里,鞋面踏在木地板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本来想站起来的田葛,立刻躺了回去,闭住了眼睛。为什么他这样做?他自己唾弃着自己,可是就是不敢睁开眼睛。
食物的香味……被那个人指肚上的厚茧触摸的感觉,沉重的呼吸慢慢接近着自己的脸,田葛无法装下去了,他猛地睁开眼,奉游儿吓了一跳:“小……甜甜?”
该死的,他叫谁小甜甜?
田葛坐起来,脸色并不好看:“这里,是哪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着凉了。
奉游儿递给他一杯水;他的脸有些红:“呃,这里,是……我家。”
田葛一口水喷了出去,惊讶的问:“哪里?”
“不是,不是,这里是,是我经常休息的地方,不是家里那个家,我的意思是,这里……只有我和你。”奉游儿连忙解释,他想走上前去帮田葛拍背,因为他一直咳嗽。
鱼悦关闭了电话,神情纳闷地看着家里的人。
“怎么了?”榔头问他。
“田葛说,这几天他要在外面住,说是有个朋友身体不好,需要照顾。”鱼悦很奇怪地回忆,田葛的声音很奇怪,沙哑、尴尬,或者带着一些其他的味道,总之很古怪。
“朋友?据我所知,田葛在白水不认识任何人吧?”萧克羌放下手里的那本书,也跟着回忆。
“有女朋友了吧?田葛先生也到了年龄,该找一个了。”孙宝云发挥女性的八卦本质分析着。
“不会吧?那根木头,倔得要死,谁会要?”榔头摇头,他不相信。
是啊,田葛的确是木头,也真的倔强得要死,但是,确实有人要了他,那个人还是个男人……这一天,是十一月九号,天气很冷,许多事情不温情地发生了,不单只是田葛和奉游儿一件。
距离鱼悦寓所不远的一条小道上,一位年轻的乐医被人打劫后杀害了……
反乐医联盟
鱼悦站在白水城的法医解剖室,一具年轻的尸体躺在解剖床上。这人二十多岁,鲜活的年纪,只是身子不再鲜活了。这人的死多少和鱼悦有些关系——他是代表乐医仲裁所给鱼悦送文件的,文件没丢,身上的钱却被扒了个干净,据说医器也丢了。
这人只是个普通的乐医,能进仲裁所,说明他有强大的后盾,可是大半夜的,怎么不带个乐盾出门呢?
“他没乐盾。”帝堂秋弯腰看着死者那双不瞑目的眼睛,他帮他合了好几次,可就是不闭眼。死前的恐怖,依旧映s在他孩子样反光的瞳孔上。一刀穿胸,很疼吧?
走廊外,榔头靠着座位,他有些尴尬,因为他前后左右坐着的都是那位年轻乐医的亲属。这些人很安静,没有亲人去世后的悲哀,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一些隐约的低声交流的闲言碎语慢慢传入榔头的耳朵。
“恩,对于他(死者)父母来说,是解脱吧?”
“可不就是,据说非要买医器,死也不要租用,他父母到处欠债,据说连房子都卖了。”
“是啊,他解脱了,我们也解脱了。”
“仲裁所说给一大笔赔偿的。”
榔头理解这些人,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一个拥有音乐天分的孩子,并不是福气,虽然有国家大力的经济资助,但是这条道路并不好走。民间把乐医分五流,死去的这个青年级别和考试完毕的四海等级差不多,知道去仲裁所找一份跑腿的零工已经是懂事的孩子了。
乐医保护法、特权法制定于六百八十年前,这套六国全部适用的大宪法一直成为保护乐医特权的一个重要凭据,这部宪法的颁布,在某种程度上也为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建立了一个怪圈。
六国乐医保护法第一条:为维护、保护、发展和更好地利用,开发、发展、维护乐医资源,特制定本法。
第二条:乐医属贵重的社会资源,必须受到绝对的法律、法规的保护。
第三条 : 公民必须承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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