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已经跟农机局谈妥人事变更的方案,管理层采取竞聘上岗的方法,突然变化,只怕不太好……”张知行有些犹豫。
张恪笑了笑,说道:“还记得上次在四凤桥那边吃夜宵时,坐我左手地那个邵至刚,他现在是世纪餐饮的总经理。他之前是农机厂的厂长。就是给这个周麻子搞下台的。我想他手里会有一些材料,材料无论交到市信访局还是检察院信访接待局。只需要在材料转交给农机局之前抽出来得到认真的处理就可以了……”
九十年代通常的举报程序都是信访部门收到相关举报材料转送或交办相关单位处理,所谓的相关单位绝大多数是被投拆人或部门的主管单位,举报材料说不定隔天就落到被举报人或部门地手里,接着就是举报人受到打击、报复。
在这样的背景,很少有人敢实名举报,匿名举报,多半不会被认真处理,这便是九十年代国内一些地方信访工作的状况。
张知行手抚着额头想了想,说道:“这样也行,至少被调查期间,可以将他们从竞聘人名单上拿下来……”
梁格珍侧过头说了一句:“农机局不会要求推迟竞聘?”
张恪说道:“我看金叔在海州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做,他做事,农机局的领导要顾忌会不会引火烧身,谁会跳出来要求推迟竞聘?就算农机局真有人这样要求,难道海州控股就没有自己的立场?”
梁格珍推着丈夫跟儿子的肩膀:“你们坐餐桌上讨论你们地y谋诡计去,我看电视剧都让你干扰了。”
张恪无奈跟爸爸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餐桌边。
张知行说:“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其他企业都这么管,非乱套不行。”
“国有企业体制转变目前最重要地就是行政撤编,那些厂长到底是企业地经营者还是政府派出的官?这些官不一个个坚决地砍掉,体制怎么转变过来?政府要对企业监督可以,但都要集中到海州控股里面,不能任意延伸到下面的企业去,不然监督成本太高,还会干扰企业的正常经营,就算在海州控股里面,经营权与监督权也要截然分离,可能的话,海州控股需要转为股份公司,李明学出任总经理,爸爸你出任董事长就可以了,监督权只能限制在董事会与监事会内部,而且在董事会里,政府的监督权也不能不受限制,有两三个董事由市里直接任命就可以了。”
“这样转变会不会太激进?”张知行担忧的说。
张恪笑了笑,心想大概还有过一段时间中央才会明确提出对国有企业进行“经营权与所有权分离的”现代企业制度转化,但是在国有企业的产权问题要拖到九七、九八年之后才会打破传统思维的坚冰,现在很多地方只做不说,但大中型国有企业的产权问题绝对是雷区。海州控股虽然没有涉及极其敏感的产权问题,但是依张恪的思路,会极大的限制政府对企业的控制权。
虚置国有企业所有权在九五年依然是相当敏感的问题。
张恪说道:“既然是试点,就要进入雷区,触及敏感问题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李明学对这个有研究,你只要坚定不移的支持他,真要有雷霆加身,也让他先帮你扛一会儿,你还担心你的仕途因此受阻不成?”
张知行手揽过张恪的脑袋,狠狠的揉了揉,说道:“要是一味的勾心斗角,还不如早几年退休,也没必要像你说的那样,拿李明学当挡箭牌。”
“指不定李明学自己乐意呢,”头皮让他爸搓得生疼,张恪头偏着挣扎开,“农机厂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马上给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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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到房间给邵至刚打电话,听电话里沉闷的音乐声,估计他还在陪万勇在外面消谴,晓得邵至刚这人心机深沉,表面敷衍万勇倒有可能,绝不会轻易倒向万勇那边,在电话里直接提到农机厂厂长周健得罪自己的事情。
邵至刚给赶出市农机系统,当然对周健一直怀恨在心,他没有能将周健一举扳倒的材料,但是张恪只需要稍微有些真材实料的材料,先将周健与几个副厂长从竞聘者名单里划掉,之后再慢慢调查他们的问题,反正金国海到海州挂职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让他追一两件案子,正好帮他打发时间。
邵至刚忙不迭的答应,这些材料他手头早就准备好,只是想着不能一下子将周健扳倒,就是将这些材料送到市里,最终也会转到农机局内部处理,说不定农机局最后还是会让周健自己处置。
张恪要c手这事就会迥然不同,只要举报材料最后不转到农机局内部处理、不让他们官官相护,张恪要揪周健,就凭这些材料,也足够给周健一个撤职处分,接下来还不得轮到自己慢慢收拾他。
邵至刚多问了张恪一句:“周麻子怎么得罪你了?”
张恪没有提及海州控股与农机局对农机厂的人事之争,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今天闹酒的事情,让傅俊将周健丢疏港河里的事情,临了又说:“听说你也给他摆了一道,顺便帮你处理一下。”
邵至刚知道张恪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睚眦必报的人,更不知道当中还涉及到张恪想帮许思小舅施卫忠一把,只当张恪真是考虑他的旧仇,心里自然十分承情。
第169章 芷彤开口说话
邵至刚他虽然今天才努力跟万勇接触到,但对市里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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