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身上楼,“我先去冲个凉,再吃顿好的,最后好好睡一觉。”
王居安砰地一声合上医用箱,喊钟点工过来做几样儿子爱吃的菜,又找了个保安在大门那里看守,最后仍是让老张待屋里陪着王翦,自己开车去公司交接手头上的一些工作。
才进办公室,就有人打电话,说到银监会和证监会的事,他直接回:“我这几天没空,要在家陪儿子。”
对方奇道:“这种时候,你回去带孩子?”
“他喜欢看英超,最近有一场曼联战切尔西,我打算带他过去看看。”
对方说:“现在比赛才开始,等明年开春过去住一两个月也不迟,还是公司的事要紧。”
王居安没答话,过一会才道:“我也没办法,就这几天吧,不会太久。”
他收线,叹一口气,吩咐秘书:“叫王思危过来一趟。”
王居安足足等了一下午。
临下班,他弟才来敲门,进来后,腆着脸笑:“老大,多时不传唤,我都闲得长毛了,有事尽管吩咐。”
王居安也笑:“我看你最近气色不错,在外面玩的开心?”
王思危应变自如:“哪能呀,我惦记着公司事忙,茶饭不思。”
“你是茶饭不思还是良心不安?”
王思危笑:“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人笨,听不明白。”
王居安收起笑:“你在酒吧遇见过王翦?王翦说,你打他?”
王思危忙道:“他是我侄儿,谁舍得动他一根指头?要说起来,他打我这个叔还差不多吧。”
“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天他见着尚淳,立马拿了酒瓶冲过来,眼看就要出事,我帮尚淳挡了一下,”他抬一抬胳膊,“不信你看,现在还是乌的,疼得我不行,这要是砸人脑袋上,那还不得见血?”
“然后你就跟尚淳走了?我儿子受伤躺地上,你他妈就不管了?”
王思危一时语塞,辩白:“哥,我也是没办法,尚淳是什么人?我不带他走怕他拿这事做文章,对公司也不好嘛。”
王居安看着他:“别拿公司做借口,我问你,你把你侄儿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他身上还有伤,你到底为他考虑过没有?王翦可是你亲侄儿!”
“我……”
他打断:“即使不帮他,至少知会我一声,可你装没事人。我以往怎么对你,你现在又怎么对他?”说到后面,他几乎咬牙切齿,“你真让我寒心。”
王思危急了:“大哥,我错了,我知错就改还不行吗?以后我一定事事考虑周全,再不会这样慌里慌张了。”
王居安笑,摇头,拿起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给他的那张卡,原来卡里有小几万,我又给你划了五十万,”他紧绷着脸,言语冰冷,隔着大班桌,把卡扔地上,“从今以后,别在我跟前出现,公司的事也和你再无关系!”
王思危瞧了他半晌,难以置信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断绝关系?五十万?你就用五十万来打发我?你以为我是谁,”他指着门外,恨恨地笑,“外面那些人?还是街上要饭的,啊?五十万,在南瞻能买几平米?我跟你说,我他妈也忍你够久了!”
王居安平淡道:“拿了钱,滚!”
他弟也气得涨红脸:“凭什么让我滚?”
王居安说:“要么我叫保安,闹起来,脸上都不好看。”
王思危瞪着他,气息难平,压制了半天,仍是弯腰拾起那张卡,走到门口,回身又看他一眼,才出去。
接下来一段日子,王居安果然老老实实在家陪儿子。
离出境还剩几天,他或者教孩子打高尔夫,或带着一起去玩飞碟射击,小家伙虽感到兴趣索然,又时常挑刺,王居安也不敢多讲半句重话。
临行,开始收拾行李,王翦却躲房里不出来,也不知在磨蹭什么。
王居安过去敲门,不开,喊了也不吱声,他一时有些急,就说:“王翦,你再不开门,我去找钥匙了。”
那边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人才露面。
王居安看着儿子:“天气还不凉,你换长袖做什么。”
王翦没答,却说:“爸,我不想去看英超。”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想待家里。”
见他把手缩袖子里,他爸拉过来瞧:“你的手不是快好了吗?这又怎么了?”
袖子卷起,胳膊上全是红疙瘩。
两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他爸说:“过敏吧,去医院看看,拿点药。”
王翦道:“我不想出去。”
他爸说:“要不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王翦沉默,忽然开口:“我身上都是这种疙瘩,后背也有,我前两天还拉肚子,头晕,没力气,爸,我得艾滋了。”
王居安瞪着他:“不要瞎说,先让医生来看看。”
“我肯定是得了,那几天什么措施都没有。”
王居安按住他的肩,慢慢道:“你听我说,先找医生过来看看,开点药擦,其他的事过会再想。”
王翦颓唐不语。
没多久医生来了,看了下喉咙,又量体温,说有点低烧,38度,扁桃体略红,问是擦药膏和物理降温,还是打点滴消炎。王翦忙说:“打点滴,”又问,“这是什么病,有没有其他可能性?”
医生不解,只答:“一般皮疹,扁桃体有些发炎,多休息。你年轻,出去跑一圈说不定就退烧了。”
父子两不说话,等人走了,王居安帮儿子抹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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