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温的面颊贴在她丰满香软的大腿上。登时一阵颤栗,传过他心底。他放任地让自己贴在她的大腿上,嗅吸到她身体的温暖,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使他回复了小时候的自然动作。这使得他看起来更加依恋着这位美丽的女郎。
在史思温的心中,并没有一丝情欲,他仅仅是沉溺在一种温柔之中。这原来是属于母亲的温柔,不论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也不须隐藏他的依赖。不过在可爱的女性,不论是情人或妻子,她们都会具有这种母性的温柔,因而羁缠住铁石一般的心。
上官兰轻轻呵慰道:“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赶往天柱峰去,届时你的怪病,便可请血印样师医治了……”她又简略地把大夫诊治他的情形说出来。
史思温缓慢地道:“那老魔头的先天一气功好生厉害,想不到仅是一丝余气,还能沾附在我五官不散,俟隙侵入。”
上官兰听过朱玲讲究这种奇门毒功,不由得惊慌起来,失声道:“是先天一气功么?那怎么办呢?听说被这种功夫伤了,便全身冻僵而死,绝无可救……”
史思温微微惕然,忖道:“她怎会懂得这么多?可见她的来历必
定有问题……”想到这里,上官兰已俯身抱住他的头颅一悲哀地道:“你中了这种毒功,血印禅师可会救治么?”
史思温在心中叹一口气,因为他已被她真挚的情感与及温柔的动作所感动,因此纵然心有所疑,也不愿意话问出口。上官兰听不到他的回答,便敏感地联想到也许真不能救治,是以他缄口无语,当下为之愣住。歇了一会儿,泪水滴下来,刚好滴在史思温的额上。
史思温登时如被火烧,怅惘地叹口气,道:“你别哭,我伤得并不严重,只要有一位像血印禅师那等功力深湛之士,以本身一点真火,助我运真气行遍腑脏百骸,把那一丝y毒之气赶出来,立刻就不药而痊。”
上官兰道:“称骗我的……”他愣然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儿说?”他又是一愣,忖道:“是呀,我为何不早点儿说?啊,我是因为她对我真好,因此一时感动得说不出来……”于是他坦率地告诉她说:“你刚才为我着急,我十分感动,因此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官兰听了,笑容从泪中透现出来,宛如在满天y雾中,忽然透s出可爱的阳光。
她喃喃道:“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我们这一趟非找到血印禅师不可啦……”
大车突然大大跳了一下,颠得上官兰整个人趴在史思温身上,这两个年轻人立刻为之爆发出响亮的笑声。然而他们的笑声立刻便中断了,因为他们感觉出这辆大车已经停住。
两人怀疑地交换一下眼色,上官兰正要转身掀帘而看,却被史思温止住。他慢慢起来,悄悄道:“你在背后扶我一把,不要叫人看出来。”上官兰心中大惑不解,却十分顺从地移到他背后,双手推住他的腰部。史思温坐好在车门当中,然后突然伸手掀起帘子。
只见大车去路,已被另一辆大车阻挡住,对方那个车夫执着鞭子,手已举在半空,欲落未落。对面那跨在车辕上的人,面目凶悍。一手持缰,另一只手却非拿马鞭,而是持着一根细如小指的竹竿,其长却足足有一丈以上。
史思温立刻明白对面那车夫,一定是玄y教中的好手,不但以大车拦住去路,甚且以手中的细长竹竿,把自己的车夫点住x道。不过对面那车夫乍见史思温双目炯炯地瞪着他,颇感意外地楞一下,一时没有说话。
史思温暗吸一口气,然后宏声道:“你是清江钓徒乐予的什么人?”
那车夫哼一声,颤一颤手中的细长竹子,发出嗡然一响。
史思温忖道:“这厮已得清江钓徒乐予的真传。平时我虽不怕他,但此刻却毫无反抗之力……”于是又冷笑一声,道:“你挡住我车去路作什么?”
对面那车夫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你的眼力倒也不错,我姓卓名栋,乃是清江门下大弟子。”
史思温见他不敢逞强,心中更加料定对方必已投效玄y教,是以得知自己受伤昏迷车上,于是中途来拦截。但此时却不可说破,希望能够吓得他让开。这时立刻接口道:“久仰大名,在下史思温,家师石轩中,与贵派素无恩怨。目下史某身有急事,要赶路前往皖山。烦请尊驾将贵派独门点x解开,以便上路。”
卓陈实在摄于史思温的威势,只因凭本教中的内三堂香主y阳童子龚胜,昨晚尚且揭不了他,虽然卓栋不知龚胜大败之事,光是从擒捉不住对方这一点推想,已可知这位石轩中大侠的高徒,身手如何厉害。
当他出发来时,本是知悉史思温已经昏迷,这才会单枪匹马前来。谁知史思温神采奕奕地坐在车门,反而那同行女人不曾露面,这一点便令他怀疑起来。怀疑的是本教消息有误,昏迷的人并非史思温,只是那个女人。这时叫他如何敢逞强,但又不甘就此退走,诡笑道:“史少侠何必着急,在下的点x虽属独门,但仍难不倒少侠。”
史思温微惊,忖道:“我一出手,他便瞧得出我身上负伤,真气不纯。”当下仍然十分镇定,故意不悦地哼一声,道:“这等事如何可以儿戏,人家一个卖力气了的苦哈哈,若是伤筋动骨,以后日子如何过得?”
卓栋敢情也怕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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