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梁台没有引来神仙是肯定了,但是,皇帝和群臣们吟诵的诗体倒是流传了下来,从此成为宫廷仪式中一种特定场合的固定诗体——“柏梁体”。
呵呵,反正,历史本来就是迷雾一样的,我们不是历史学家,用不着过多的伤脑筋。我们只要肯定一点:公孙卿在这次风波中,保住了他的小命就行了。
当然,在后来的记载上公孙卿从此不敢妄言,只敢小心做好他甘泉主祭的事情。又后来,据说司马迁修订历法的时候,他还规规矩矩地帮了忙。再后来要封禅的主意也有他的份,不过,那最先提出来的却是司马相如。
当然,这是后话了。
……
皇帝刘彻奇怪地看着轻脚轻手出去的吴正,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仲卿,朕怎么觉得这几天这个奴才有些怕你?”
卫青抬起头来,淡淡地笑了:“是吗?臣怎么不觉得呢?”
刘彻看看他的眼睛,忽然一笑:“你抓住他什么小辫子了吧?呵呵。”
问病
“这么说,吃了这人的药确实是要好一点?”皇帝刘彻问道。
“是,小人问过大将军还有大将军贴身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吴正极为谨慎地说。
“那太好了!”刘彻十分兴奋。这么些年来,卫青的病反反复复,无数医师和方士都瞧过,早已经是他心中一块y影,如今,有了一丝希望,他岂能不高兴。
“那便叫他继续给大将军看着。”刘彻说。
吴正连忙答应一声。
“等等,”吴正才要转身,皇帝又问,“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哦,是公孙先生推荐的;姓顾,叫顾壬晴。说是他自幼的故j,原是师从于一个有名的大医士。后来不知有什么罪过隐姓埋名逃了,不敢轻易给人诊病,却是大有本领的。如今公孙先生强请来,专门给大将军看看。”
“那好,”刘彻断然道,“你去传朕旨意,就说,要是他治好大将军的病,朕就不管他犯的是什么罪,都一并赦了。不仅如此,还要大大的封他个官儿,叫他荣华一世。听明白了么?”
“当然,和以往一样,你得叫他嘴严点。要是有半点泄露的话,朕剥了他的皮作鼓来敲!”
“是,小人一定j待明白。断不会有半点泄露的。”
“果真?”皇帝忽然流露出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来。
吴正心‘砰’地一跳,连声道:“果真,……果真。”
刘彻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没说,等吴正大汗淋漓要退出去的时候,他忽然忍不住开口了:“吴正,朕怎么觉得你皮正好蒙一面好鼓啊!”
吴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会死命叩头,话都说不出来。
刘彻嘿嘿一笑:“滚吧!狗东西!”
吴正p滚n流地离开。
……
卫府隐阁。
因为是秋天,里里外外的帐幔帘子都换做了重绸的。因为大将军卫青素喜清净,故而多用些如月白,淡青等颜s,也甚少有花饰。整个屋子因为这些素s,显得格外的雅静。
最开始的时候,皇帝刘彻皱了眉头道:“太素净了!”原来其时以黑s为尊,其次为红s,白s多用于丧葬。他见这些颜s甚浅,想起卫青身体不好,便有些心中不喜。但是卫青有些洁癖他也知道,于是便顺着他的x子。不过,卫青也知道他的脾x,于是便命人将屋子中陈设的各s花卉案几,都换了深颜s的。
于是,这时候,在窗前的朱漆黑纹雕花木几上,青玉瓶中便是一大兜艳丽的红菊,红得发亮发黑,绿叶偏又翠得如墨,衬得屋子里热闹了几分。
离窗甚远的地方,卫青紫衣素袍,显得十分清秀苍白,正端然跪坐。他面前,是一个相貌中平,看上去十分敦厚的老人,——这就是公孙卿大力推荐的医士顾壬晴了——正在细问病情。而在他们旁边,离着几步远的地方,赫然踞坐着皇帝刘彻,只是一身赭s织锦黑边便服,没有半分帝王的装饰。
顾壬晴正在细细询问:“……服药之后,可有胸中一暖,如春y融雪之感?”
卫青庄重应道:“是,喝药后先是一热,然后胸中的闷塞之感便好似一丝一丝地散了些。”
顾壬晴点点头。
刘彻迫不及待地c口道:“这感觉对么?”
顾壬晴锐利地看了这个c话者一眼,他不清楚这个一直在旁边大模大样的俊伟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看其风度,观其气势,也不是寻常人物。他年轻时就家遭大变,离家避祸,自然十分谨慎,便小心道:“正是要这种感觉。”
“老朽观大将军气s,揣摩脉象。大将军应是少年是征战沙场不知保养,底气伤得过甚。后来应该受了刺激,伤了心脉,又心事郁结,长期不得排解,以至气阻胸闷,饮食不消,精神不济,懒与人言。老朽说的,可对!”
卫青点点头,不语。
“大将军r常必定夜间难寐,纵睡着也梦多且艰,醒时如负重远行,疲惫不堪?”
“……”
“大将军胃肠之上可是有过旧疾,且曾经很严重?”
“是。”
“……可有头晕目眩,耳鸣气短,心中涨疼,不愿见人……”
“……”
刘彻越听越急,只不敢打断老人诊病。好不容易老人住了口,他便立即问道:“这些病症,说得都对,只是什么时候可治好呢?”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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