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看着少爷看着的那片天,很蓝的天空,在少爷的眼里是白色的。
“怎么没有看见她?”视线依旧贪恋透明窗下的那一席地,左城卸了一身的冷,“窗子下,没有。”
没有寒冷包裹的左城,原来这么落寞,像掏空了的木偶,最精致的外表下,是空的。
一句话,让进叔沉重,从来没有过,他的少爷何时成了这般模样,进叔心痛,回:“走远了,电梯还没有升到四十九楼,江小姐就走了。”
残忍的事实,进叔却想让左城知道,那个女人的心太冷了,不值得啊。有丝丝的薄恨钻进进叔的心底,然后又消失,他不能恨啊,那是少爷的命。
“她这么迫不及待呢。”
左城笑了,苍白的笑在脸上印上了大片的阴郁。
左城转过身来,眼里的阴翳还未来得及褪清。他径直走向黑色琉璃砌成的酒柜,倒了一杯酒。
最普通的玻璃杯,装着深红色的u。
除却进叔,别人不知道,这个杯子是江夏初留在左家唯一的东西,深红色的u,因为江夏初曾经说过:只有深红色的u才能遮住左城一身的血腥。
江夏初讽刺的话,左城却奉为信仰,该是如何的情,才能到这样的地步。
左城坐下,微靠着椅背,冰封的倦容,他看着手里的玻璃杯,似在自言自语:“她和这个杯子真像,透明色的,完全不掩饰她的恨。”
‘江夏初是不屑隐藏,她只如此对你。’进叔到嘴边的话却全数吞回,这样话该是多伤人,就算是骗骗少爷也好。进叔不忍,揶揄:“曾经老爷说过,一个人如果还有恨,那说明还没有心死。”
只祈求那个女孩的心,还未死。进叔唯一能做的了,这两个人的纠葛他无力了。
“我看不清她。”无力的话,左城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
看不清了,所以抓不住了,江夏初就像抓在手里的沙,不断地漏出,漏出左城的世界。
进叔看着左城,染上沧桑的眸子里湿湿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要怎么说,能怎么说。
都说石头捂久了,就会热了,可是左城捂了十一年的石头却吸取去了左城仅剩的温度。
沉默,沉默,进叔不言语,任由他的少爷想着那个女孩。
“如何了?”左城开口,还是只与一人有关。
“拍到了一张,只是小姐的背影。”进叔收起本就不适合他的感伤,微微严肃起来。
“嗯。”左城只是点头,沉吟,“哪个报社?”
“江文。”进叔沉稳,态度有些一丝不苟,还有些困惑诧异,直言他的疑问,“少爷为什么不直接毁了照片。”
进叔不懂,少爷的手段他清楚,从来不留后路,而且当场斩草除根,可是这次例外,明明那个躲在地下室的记者拍到了江小姐的背影,少爷却示意自己任其所为。
“要绝了后患,就必须有另外的目标。”
丝丝狠辣潜入左城的眼眸,进叔看见了,却疑惑了,少爷是动了杀念的,可是做法却大相径庭。进叔沉沉的眼投去惊异:“另外的目标?”
“记者的第一条要则。”左城微微停顿,嘴角抿成一条线,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很沉很黑,他阴阴问,不待回答,接过话,“挖根究底。”
原来如此,进叔疑惑的雾霭在眼里清明。与其让记者们挖根究底,不如给错的指示。
只是……
进叔抬头,问:“那什么人合适?记者的目标有谁来顶替?”
左城沉默,低垂的长睫遮住了那双幽深的眸子。许久,他轻启唇:“总会有的,只要不是她。”
别人,左城都不在乎,只要江夏初好好的。她是左城唯一输不起的,唯一想要珍藏的。
“少爷,你做了这么多,为何不让小姐知道?”进叔心绪沉凝,语气有些急切,隐忍了一会儿继续,“为了保护小姐,为了不让记者发现她的存在,为了护她,滴水不漏,可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长睫卷曲的幅度像凝固了,左城冷冷的脸,凉凉的眼,还是一贯的他,只有唇角似有若无的无奈。
左城一句话,堵了进叔所有急切的心绪,他说:“知道了又如何?”
如何?如何……进叔答不出来啊,知道了恐怕会不屑一顾的继续恨与爱的游戏吧。
可是,可是只有左城一个的规则,而江夏初放纵,进叔觉得心疼啊,他呶呶唇,无法视而不见:“至少——”
至少让江夏初不安愧疚。
进叔的话,左城没有让他说出,他不想的结果,他不要江夏初的不安与愧疚。
左城接过话:“至少——”似乎有些无力,话在中途断了,很久,继续,“她还是会恨。”
是啊,不管左城做什么,江夏初也不会抹掉噬骨的恨吧。已经成为了生命里的一部分,剔除不止朝夕,甚至永远。
静了,以为结束了,进叔准备退出,却听见左城冷冷的话,就算是背对着,进叔也能想象左城眼里的狠辣与凌厉。
只听见,酒杯被放下的声音,还有左城沉沉的嗓音:“让她流血的人,我要他一双手。”
进叔怔愣地站着,继而微微摇头,心里叹息不止: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她根本看不到您为她做的所有。
原来左城这么在意,江夏初的手流血了。习惯很可怕的,植入骨血一般地存在,左城习惯了血腥味,他会兴奋会疯狂,可是江夏初的血,一滴就冲刷了左城的习惯,他没有兴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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