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参加辩论赛的是陆小雅,不是何葭,何葭听了她那话,不知道她是褒是贬,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她们各自买了咖啡和茶,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何葭静静地等陆小雅开口。
陆小雅说:“我一般白天睡觉,晚上趁着安静写点东西。听说你后来结婚,先生又过世了,是吗?”
何葭点点头。
陆小雅说:“非常抱歉听到这些。葭葭,这些年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我当年真的无意赶你走,我只是对远征他们非常愤怒,他们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三个人六只手遮天,等到什么都弄好了,来告诉我,公司要搬到上海去。你说别人算了,远征当我什么?”
何葭静静喝茶,没作声。
陆小雅接着说:“当时我跟远征,一天说不了两句话。如果他早跟我打招呼,好好跟我陈说利弊,我不会反应那么激烈。那段时间,对着镜子看自己被这段单向的感情折磨得变了形的脸,我自己都厌恶自己。古人说,相由心生,一点也不错。我那个时候的一张脸,除了戾气,什么都没有。”
往事不堪回首,说起来,陆小雅的眉头一皱,似乎再现了当年她自己也不愿意看一眼的脸。
何葭轻轻地说:“都过去了,不要提了。”
今天非常少,因为虽然国内是星期一,蜜瓜这里还是星期天晚上。白天忙了一天,老节目,包饺子,准备星期一爷儿俩的带饭。卡尔加里这个大农村真的是吃饭不方便。小蜜学校里有饭卖,可是要排队,人家不高兴排;某人那个地方还要乡下,如果买饭,要开车出去老远,还贵。
明天争取更两段。
谢谢大家。
你们去蜜瓜博客看看,就知道卡尔加里是怎样的大农村了。
那篇文章是耳朵发炎以前写的,呵呵。。 最好的网
前尘(上)
陆小雅轻叹一声,摆摆手说:“你不知道,这件事很多人都怪我,远征不用说,还有李春明和张帆,甚至包括你姑妈。他们都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出来。葭葭,你能体会活在这种压抑得气氛里是什么滋味吗?你肯定不会有体会,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是万千宠爱在一身,被保护大的。可我也是我父母的女儿,也是被父母捧在手里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何葭听到这里,感觉她有些激动,思路似乎有些乱。但是她只能默默地听。她知道这个时候陆小雅需要的不是裁判,只是听众。
陆小雅喝口咖啡,似乎在清理思绪,接着又说:“你姑妈没有女儿,我一直以为我能做个好媳妇,讨她欢心。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如果之前没有你,也许能够,可是有你横梗在我们婆媳中间,她永远都不可能把我当作女儿——真讽刺,这与我跟远征之间的问题一模一样。葭葭,你不知道你的魔力有多大!”
何葭这才轻声说:“你言过其实了。其实很多时候大家不过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与别人无关。”
陆小雅舒出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子,笑着说:“你别怕,我不是来声讨你的。后来我也看清楚了,我g吗非要讨好别人啊?感情需要互动,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如果你不喜欢我,我g吗拿热脸去贴冷p股啊?姑nn不伺候了行不行?”接着她看看何葭,补充说,“抱歉,他们一个是你姑妈,一个是你表哥,我这么说,你不怪我吧?”
何葭这时静静地接上去问:“你早就知道我们不是血亲,是吗?”
陆小雅表情一滞,收敛了笑容反问:“你知道了?”想了想又说,“是你父亲临终告诉你的吧?”
何葭点点头。
陆小雅似被人揭了面皮一样,尴尬了片刻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正视的。我问过我自己,是不是所有的不安全感都来自于这个真相?答案是不完全是。远征背负着对你的内疚,和那一段被迫分离的未遂爱情,一直把心门紧紧关着。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他一直拖着不肯结婚,他一直想看到你有个好的归宿,这样他才能一身轻松地走自己的路。可是你总也不肯重新开始,于是他就一直内疚下去,一直拖延着。其实你不结婚也没什么,不该接受我的好意对不对?一边接受了我,一边又想着另外一个人,你说我什么滋味?”
何葭捏住被子没说话,咬住嘴唇。爱过的女人都苦,她理解,因为她也苦过,痛过,绝望过。
陆小雅苦笑:“其实我理解,你们之间彼此是初恋,又是一起长大的,肯定很深刻很美好。葭葭,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你们分开的时候是最浓最热最美好的时候,如果真的结了婚,柴米油盐加上许许多多的烦心事,难保不彼此伤害,把人x最丑恶最自私的一面暴露出来,不知道那最浓最热最美好的情感还经不经得起岁月的考验。”
前尘(中)
何葭听了大骇,问:“你是说即使结婚也不能使爱情长久?”这一点她实在不能苟同。她跟弗莱德的感情,并没有因为结婚而变得淡漠,也没变得丑恶。他是她一生的记忆,永不能忘却。
陆小雅冷笑:“我怀疑爱情根本就是人类自己的幻觉。随着激情的消退,爱情也就消失。”
何葭微笑着说:“你不过是没找对人,怎么就对人类都去信心了呢?”
陆小雅往沙发背上一靠,叹了口气,发了半天呆才说:“我累了,非常累。这段感情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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