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越说越小声。
她已经很久没回忆那段日子,她知道他难受,所以,她才拨开自己的伤疤,把鲜血淋漓的伤口敞开给他。
当初调查她的时候,父母那一栏,写的是已故,蔺之莫大概就知道她现在想说什么。
这种不幸,本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他从来没想过她会说给他听,而且仅仅只是为了安慰他,心一下子就软得不可思议。
“别说了,睡觉吧。”
他在她后颈落下一吻,用手覆过她的眼睛,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一个人伤心已经够了。
当掌心触及湿热的液体,他整颗心就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扼住,疼得无以复加。
刚准备开口,她的声音又缓缓地流淌出来,“我爸爸是个缉毒英雄,一辈子都在和毒鸠做斗争,但他却从来不准我在公众场合叫他爸爸,甚至,有时候见到面,他也不许我看他,一眼也不行。
小的时候不明白,觉得他是因为不喜欢我。
后来,他偷偷让人给我做了个小木桶,每个星期都会放一些新出的零食在里面捎给我。
那一次,他刚结束了一个任务,原本按照惯例,他应该在上级安排的地方先住一段时间,以防毒鸠报复。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三年没见过我和妈妈,所以,他偷偷跑了出来。
他一进门,妈妈就哭了。
后来,我爸爸正在吃饭的时候,几个人闯了进来。
爸爸只喊了句快跑,就……
妈妈知道带着我逃不掉,所以,她把我锁在了密室里,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家里……”
眼泪沿着蔺之莫的指缝无声地滚落。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狠狠地抹了一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因为情绪起伏,有些哽咽,“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同情,那天之后,有个老人对我说过,老天不会随意决定每一个人的去留,暂时离开的人,只不过是老天心疼他们,而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辛苦的,因为,他们要找到老天让他们留下来的理由,才能去见暂时离开的人。”
“嗯,我的蠢蛋,那你找到留下来的理由了吗?”
蔺之莫用手捏捏她的鼻子逗她。
魏语气恼,明明是很严肃的气氛,他总是轻易就把调子扯到不着边的地方,越想越气,她一手把他的手打掉,交缠的腿不解气又蹬了他一脚,这才愤愤转过身,不再理他。
撒气的时候没多想,等撒完气,她才发现最近自己好像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敢直接给他上手了。
心里正懊恼要不要转回去哄哄身后的人,身后的人突然就掰过她的下巴,就着这个姿势亲了她一下,然后又重新躺回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被他突兀的动作吓懵,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腰窝被人掐了一下,刚嗯了声,就听到蔺之莫低低沉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alren,他是我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顿了一下,大概是在酝酿,“他和你一样,嗅觉也很灵敏,喜欢研究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之前灰格给你的那个东西,就是他自己做的,后来,为了谋取更大利益,它把这个东西也流入市场。”
“我的妈妈,也从此下落不明。”
她注意到了,他用的是妈妈和父亲,而不是母亲和父亲,“那你的妈妈是……”
“她和你一样,是中国人。”
“她和我父亲,是在一次缉毒行动中认识的,我父亲是受一位故友所邀,来到中国,那位故友,你也见过。”
魏语:???
“就是权叔,那天你在湖边见到的,后来请你喝果汁的那位。”
蔺之莫特意把果汁咬重。
一想起那天魏语没来由就一阵心虚,她悄mī_mī把被子往上提了一点,遮住了半张脸。
然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问,“你见过alren吗?”
“没有,我知道的这些,一部分是我妈妈告诉我的,还有一部分,是权叔告诉我的。”
“那你父亲……
为什么……会被alren……”她刻意避开那一个字,只是三斤拨七两地把意思表达出来。
“因为一次任务。”
“当时,他和我父亲在执行一个援救任务,我父亲作为卧底,在恐怖组织里潜伏了一年。上级没有理会他的反对,临夜派了一支队伍去支援,实际上,就是那些满脑肥肠的东西好大喜功,想趁机把恐怖分子一网打尽,全然不顾人质的安全。
而alren,就是队伍的头,他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但军令如山,他不得不服从。
和我父亲会和之后,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没想到,那支队伍里,有一个人,泄露了行踪。
恐怖组织迅速撤离,而人质,就意味着有生命安全。
我父亲没办法,只能把还未设计完的撤离路线口述给其他人。
但是,这里除了我父亲之外,其余的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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