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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平常噩梦都是一场接一场,这次,在那一声晚安之后,魏语出奇地无梦到天明。
蔺之莫天没亮的时候就收到段柯发过来的照片。
小杨猜不到挑衅的对象是谁,但段柯却未必,单看凶手的手法,直接剖开胸膛,掏出心脏,在左心房,再用死者的小肠在边侧摆了血淋淋的a字,仿若是一副绝伦的画卷配上点睛的落款。
只要稍微结合上次贩卖天花的事,段柯多少都能猜到,挑衅的对象,和蔺之莫脱不了干系。
果然,蔺之莫收到了照片之后,回了他一个好字,虽然说他和蔺之莫交锋的次数有限,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蔺之莫在收到资料之后会回复,事出异常,段柯就愈加肯定。
“六少。”灰格例行鞠了个躬,“kate发来消息,正月初一,将有一批大型的天花交易……”
“消息可靠?”蔺之莫看着电脑上那段重复了许多遍的视频问。
“可靠。”
“我知道了,告诉kate,注意暴露。”
“是。”
盛着晨露,蔺之莫来到湖边的木屋,老人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这会正在琢磨手头的小玩意,听到敲门声,恰到滋味处,只朝外说了声进来。
蔺之莫推门进来,喊了人,便在一边坐下,这么多年,他早就熟悉了权叔的脾气,这老头什么时候都可扰,就唯独是他在研究小玩意的时候扰不得,一扰到,上头的脾气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消,再重要的事,也得等到他愿意搭理你。
意外的,蔺之莫这次等的时间并不长,在太阳挣脱地平线的前后时分,老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口:“这么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老人很少主动问他来意。
蔺之莫凝了几分神色,这才说,“权叔,你到我那里住。”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了……
他从段柯发来那些东西,就已经猜到,那个人,下的是一盘人命棋,他顾忌的人不多,更没有办法预料,下一个对象是谁,只能在触手伸来之前,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讨厌被动,却不得不暂时处在被动。
“老罗……搬不动罗……”老人乐呵呵地说,“这湖,还能有大风大浪不成?”
蔺之莫敛眉不言。
“去什么地方,都是老天的旨意,改不得啊……”老人越过蔺之莫,弯腰提起门边的小水壶,只留给他一个依旧硬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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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到宅子,管家已经告诉蔺之莫苏子谦作访的消息,只是,他没想到,进来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原本是该睡着的人直接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而且还蹲在他以外的男人腿岔处,一脸好奇地看着电脑,浑然不知自己整个人都拢在其他人的怀抱中。
本就烦躁不堪的人,瞬间怒火攻心,二话不说,上前就把穿着睡衣的人提鸡崽一样提溜到自己胸前,往肩上一扛,大步就往电梯走去,全程黑着脸无视肩上人的扑腾和身后人的叫喊。
回到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扔,压上去,结结实实地钳制住四肢就是一顿深吻。
男人凶狠的发泄在察觉到身下人的回应之后冰封住,他不解气地掐了一把魏语腰间本就少得可怜的软肉,搁到骨头,他又心疼地收回手,但实在觉得,教训是必不可少。
于是,在魏语意乱情迷吮吸的时候,他傲娇地断得干干净净,对她从他身上刚学来的鸡毛蒜皮来了个当头一棒,一点甜头都不再给她,顺带还倒置了一下两人的位置。
魏语显然没注意到蔺之莫这么细腻的心理活动,这会她脑子被吻得晕乎乎的,只知道循着本能想去吮吸,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没想到,她探身过去对准蔺之莫的嘴唇嘬下去的时候,蔺之莫突然偏头,她再瞄准,蔺之莫再偏。
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
魏语后知后觉地发现,蔺之莫好像是生气了,但他生的哪气,两人进门话都没说上,就吻床上。
她悄mī_mī地觑了觑蔺之莫,却只看到他的下颌线和紧抿的嘴唇,呀,还真是生气的样子……
没哄过人,完全不知道怎么操作,魏语一筹莫展,只能把大脑门重重地砸到蔺之莫胸口,然后,她听到蔺之莫被她压出了一口气……
“起来。”蔺之莫冷冰冰地对砸到身上的人说,这人没准还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他和这蠢货有什么好计较的,她不介意,他又介的哪门子意。
“不起。”魏语从小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嗅觉灵敏是天生的,不算她的本事,唯一一个学得还算拿得出手的,就是赖皮。
然而,她的本事,在蔺之莫这里不堪一击,人家一掀,就直接把她翻倒在床上,大步离去。
魏语一骨溜爬起来,噔噔噔就追上去。
“你去给我把鞋穿上。”蔺之莫不用回头就知道这蠢货肯定没穿鞋。
于是,魏语立马噔噔噔折回去穿上鞋,又噔噔噔地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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