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语听到那头段柯长长地吐了口气,她吓得揪着衣角,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静静地等着段柯。
许久,那头的人终于继续说,“你自己要小心。”
“会的,大佬,晚安。”魏语等段柯掐了电话,她才放下手机,心却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
alren,究竟是谁?
这晚,魏语又做了之前那个梦,扎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偏头看过去,蔺之莫的床上并没有人。
她掀开被子,穿上鞋正要往外走的时候,蔺之莫刚好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倒是蔺之莫先开口,“要喝水吗?”
魏语点点头。
蔺之莫倒了杯水,递给她,看着她喝完,才把杯子放回去。
空气瞬间又安静下来。
魏语可以感觉到,今夜,不止她一个人夜不能寐,她有很多想问,但现在时机不对,那句话的背后,一定有故事。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抱抱面前的男人,也不管前不久自己还在生男人气的事,于是,她没多想,就朝男人走过去。
男人显然是被她的动作惊到,要换做平时,肯定会滋生一些别的情愫来,但今日,他的心生不起一丝涟漪,在她抱过来的时候,只是问了一句,“怎么呢?”
魏语摇摇头不说话,就抱着他。
“不睡觉?”身上的温度在彼此交融,蔺之莫揉揉她的脑袋问。
“睡不着。”
“但我要睡觉了。”蔺之莫拍拍她的后背说。
“嗯。”魏语应了声,却没有动作。
蔺之莫把她带回她的床上,她几步利索地卷过被子。
见她没再动作,蔺之莫才熄灯回床上,但没有睡意,他睁着眼看着窗外。
不一会,感觉似乎有人在刨他的被子。
他翻身看了眼,魏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被子过来。
“你不睡吗?”
魏语不回答,脑袋低下来就往他身上拱。
拱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蔺之莫叹了口气,把她身后的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这才抱住她闭眼酝酿睡意。
☆、你的味道
缺耳朵男人中枪的部位都是要害,经过了二十四小时煎熬的生命竞技,还是没能救活。
小孩听不懂其他,只知道他的爸爸是再也不能从那张白得吓人的床上下来,哗啦一声就大哭起来,任凭医生怎么劝就是一直站在男人的身边,不断地晃着。
他或许还不知道,他爸爸的死,是因为他。
多么沉重的事实……
段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很多年前的画面又涌上心头……
心里烦躁得厉害,他和边上的医生交代了几句,就走出医院综合楼,路上急不可待地摸索着身上的烟盒,靠着医院外墙就抽起烟来。
“段队,不好了,小孩休克过去了。”小杨慌慌张张地从综合楼里出来,脸色煞白,连报告都来不及打。
段柯一听,顾不得还没吸上几口的烟,往地上一扔,踩灭了火星就往里跑。
小孩是尿毒症患者,就是肾功能衰竭,目前医生建议只能是做肾移植手术,在还没有合适的□□之前,只能血液透析,每周三次,费用不菲,但还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没有合适的□□……
那么……
医生隐去的那部分话在场的人都不言而喻。
小孩的父亲估计是高昂的医药费所迫,才冒险作为毒品交易的中间人。
只是小孩的父亲已经不在,他又没有其他的亲属,警局没道理,也没能力去照顾这个小孩,就是办理领养,就小孩目前的情况,怕是也不行。
整个病房,静得只有仪器运行的声音,段柯摸着烟盒的手顿了一阵还是收了回去。
——
魏语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大半边床都被她霸占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由昨晚一直维持到现在。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没羞没躁就往蔺之莫身上拱,她就羞愤得想死。
洗漱完下楼,蔺之莫正在吃早餐,魏语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多少次是碰上蔺之莫吃早餐,之前是因为自己不乐意见到他那副拽得要上天的嘴脸,后来是因为基本自己起床,蔺之莫都已经吃好在等她。
也不知道今天是她起早了还是他起晚了。
她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蔺之莫的脸色,发现他神色没有一点不自在,这才懊恼自己太过敏感,别人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她是盼着他反应有点异常,又盼着他表现得正常。
以前她可从来不会这样子。
被关进了小黑屋两次,管家先生明显是本分了许多,魏语前脚刚踩进饭厅,它后脚就问了声好,还贴心地开启了椅子自动启动服务。
做完一系列事情,眼巴巴地盼着蔺之莫一句赞赏,没想到蔺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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