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当我是戚若翩那么好骗?阮修之意在废除辅政王之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东方汐?他必定会抓住这次机会,将东方汐一举铲除!当下沉了脸,笑道:“难怪爹爹在朝中力主议和,而不若其他大臣一般主战,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阮修之看了我两眼,才淡淡笑道:“这个……只是迂回之计。总之璃儿记住,只要你能偷到那幅图,便是大功一件!爹爹自然有办法,让西伐停止!”
我眯了眯眼,怒气顿生。沉声道:“爹爹此事不可为!且不说明南王并非我的仇人,就算是,也不能拿前线数万将士的性命,和国家的命运前途来开玩笑!”
阮修之微怒道:“璃儿这是在教训为父吗?”他顿了顿,忽然软了语气,道:“我也是不想战事连连,百姓遭殃!为父早已经与月异国国相商量好,只要我朝战事一停,定然议和,就可以免动干戈!”
我皱紧了眉头,手心已经攥出汗来!这阮修之居然里通外国!看来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他要偷出那副图,恐怕不仅仅是想让我军失利吧!如果西伐因失这图而失利,那东方汐与赫连越还能有命在?轻了是主战不利,重了,则是通敌叛国!心中迟疑,抬了眼去瞧他,他也是紧紧地盯着我,想在我脸上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我冷冷笑道:“爹爹关心的恐怕不是天下苍生,而只是想借此一举歼灭东方汐,以及赫连家的势力吧?”
阮修之脸色一变,眼光已然凌利,看了我半晌,却忽笑道:“璃儿……就当真不想报仇?”
我忍了忍气,咬牙道:“我当然想!不过,我要先确认一件事,究竟谁,才是当年的告密者?因为我已经很清楚,那个人绝不会是明南王!”
阮修之忽然敛了眼光,淡淡道:“哦?不是他,那会是谁?难道璃儿已经查出真相?”
我沉声叹道:“我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却已有了五分的肯定。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也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很多事,其实并不需要证据确凿,只需要判断正确!”
阮修之果然脸色大变,直盯着我瞧,半晌方道:“璃儿此话是何意?难道又想告诉为父,你想你娘因你而死?”
我心中抽痛,牙齿快要被咬碎,切齿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就不要怪我无情!”
阮修之看了我半晌,忽然冷冷笑道:“璃儿果然已经今非昔比!居然敢对为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为父也有一句话要送给璃儿,三天之后,为父若是拿不到那幅军机图,你也不要怪我无情!”
[第二卷:第94章图谋(下)]
我愤然离了波心亭,回到静漪园,见文昕正在等我,正想说话,却听她正色道:“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王府吧。”
我微微一愣,只得叹道:“好吧。我们去凝香园和娘打个招呼就走。”当下带了文昕子默去凝香园拜别众人,起程回辅政王府。刚一进泽云阁,就见周益安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沉声道:“启禀王妃!容侧妃出事了!”
我心中一沉,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周益安道:“容侧妃刚进了南藩之地,便让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我吃了一惊,隐约觉得此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沉声道:“王爷知道了吗?”
周益安道:“王爷在泽栖阁中,传令任何人不能打扰。小的就先来禀报王妃了。”我皱了皱眉,挥手让他退下了,独自在院里来回踱步,文昕子默走了进来,见我神色不安,相视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听文昕担忧道:“小姐!又出了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道:“容罗……出事了。”
文昕一怔,却没说话,我想了想道:“她入了南藩,才被人掳走,实在是蹊跷。南藩是明南王的地盘,若是在藩地外被掳,倒还说得过去,为何进了藩地,反倒会遭遇不测?难道是……文昕!”
文昕淡淡笑了笑道:“我即刻去。”说完她走出了院门。我略略一呆,她似乎越来越能知晓我的心意,低头暗叹了一声,抬头却见子默幽幽地望着我,怔了一怔,问道:“子默有事?”
她收回眼光,不自然地低了头,道:“是。我已经弄清楚泽栖阁中所摆之阵,是九曲分岭阵。此阵是九曲阵变化而来,比九曲阵更为复杂险恶。”
我皱了皱眉,道:“是吗?那……你可有把握破得了?”
子默愣了愣,叹道:“如果能找到分岭所在,可能还有希望能破,否则……”
我暗了眼光,坐在软椅上思索,沉声道:“如何才能找到分岭所在?”
子默道:“只有亲身进去查看。”
我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不想再多说半句话。子默见状,欲言又止。我轻轻挥了挥手,她只得退下了。我闭了眼,眼前尽是阮修之凶狠的嘴脸,顿时觉得心烦气燥,怒气又生。他要我去盗图,居心却是如此地狠毒!我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娘去死吗?一时之间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一个人在院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见文昕走进院来。
我定了定神,问道:“文昕可是查到了什么?”
文昕道:“容罗被人掳走,极有可能是东方澈所为。”
我略略一惊,叹道:“东方澈?”
文昕道:“正是。明南王这一招借刀杀人,倒是又狠又准。他遣容罗回南藩,东方澈肯定知道容罗之事已经败露,为免受牵连,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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