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我当然也会信守承诺的。每天告诉你一点,今天是第一天,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了呢。”
王恕不满的低低吼了一声,薛总只低笑了两下,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揉了揉,王恕便无奈的垂下了头。
薛总瞧了一眼站在旁边阴影里,半张脸上神色看不清的陈蓓,忽而抿唇一笑:“对了陈小姐,我也是知情识趣的人,你们既然是故人见面,若有话要说,我在这儿做电灯泡,就为免有些不识相了。我这就留你们两个在这儿叙叙旧,你若有话要跟这位王先生聊一聊,可要抓紧了哦?”
陈蓓微微皱起眉头,待要说“不”,偏生又舍不下自家和他定有血契的双亲,良久只好低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知情识趣”的薛总一走,斗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王恕抬头在四周看了一看,眼光在四个角落处格外凝神了一番,唇角弧度愈发带着几分嘲讽了:“陈蓓,我真没想到,再看到你,居然会是这种情况底下。”
陈蓓微微皱眉不语。
“所以我一直说,你们这些人类,一个个都不能信……”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本身的音调太嘲讽,他脸上的弧度太气人,还是他话里的某个词,某个意思,勾起了陈蓓的愤怒。
她骤然柳眉倒竖,狠狠一巴掌扇在这男人可恨的脸上:“你给我住口!”
“啪”的一声脆响,大约是没料到自己会挨这一巴掌,王恕似乎也是愣了一愣。
他的脸被打的偏了一下,不算白皙的,古铜色的脸上居然也浮出了一个隐约的巴掌痕迹,由此可见,某人下手之重。
王恕却笑得愈发玩味起来:“就这么恨我?”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的样子。
陈蓓这一巴掌打出,用力过猛,自己站在原地喘了好几口这才站定,只咬牙看着他:“我恨不得你早点死!”
“我死了,你爸妈陪葬,你喜欢这样?”王恕笑嘻嘻的。
陈蓓站在原地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恨不得就这么把他抽筋扒皮才能消了心头之恨。
不要脸的臭男人!
她这么不说话,站在那里只怨毒的看着他,王恕似乎也低低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没见,我是真没料想到,一见面居然会是这样子。你跟我,是真的注定只有你死我活?”
他低首居然真的长叹了一口气---在陈蓓看来,这男人必定是又在转什么坏主意了,否则他那样高傲的人,哪里会有这般……这般示弱的举动!
傲慢冷漠,睚眦必报,毒舌的能气死人才是他的代言词,温柔儒雅,那说的是王恂好不好!
“蓓蓓,”王恕的声音里居然真的多了几分柔情,“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难道真的……”
“闭嘴闭嘴闭嘴!”陈蓓上去又往他脸上挥了一巴掌,被那些话语勾起了她最深的噩梦,她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了。
“啪”的一声脆响---王恕脸上,这会儿左右终于对称了。
王恕却忽然微微低着头,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陈蓓愣了一下,这时候外头的门陡然打开,薛总在门口沉着脸朝她招了招手:“陈小姐,陈小姐?”她这会儿瞬间反应了过来:这人,是故意的!
他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她好!
他自己倒霉,就也要拖她下水!
她见过无耻的人,就从没见过像他这么无耻的!
她这会儿明白了,他之前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这里这么说,故意说她父母的事情,故意让她看上去……像是可能有所动摇的样子。
这下可好,肯定在监视着他们对话的薛总,这下肯定对她不完全信任了。
陈蓓面沉如水,再不看王恕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王恕居然在黑暗里一个人轻轻哼起一首儿歌来,嘴角这时候的笑容,才有了几分真切。
有些缝隙一旦形成,再要弥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他非常肯定,那个一看就杀伐果断疑心病重,权利欲重的女人,不可能再会全心全意的信任她。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就不会再反复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他要动手,也就少了几分顾虑。
只是这样一来,她却必然要恨他入骨。
唉,人生啊,果然是很难完美的啊。
***
另外一面,寻人久久毫无所获的王恂,开始忍不住的焦躁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慕初晴的精力,却没有放在她开始变得不安的丈夫身上。
对她来说,还有更重要,也更新奇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随着怀孕进入七个月,她的眼睛,开始开放出了更多的功能。
其中的一种,她想也没有想到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渐渐显露了出来:当她盯着某样东西的时候,如果非常用力,她能够看见这个东西的“过往”。
比如说,家里的衣柜---她家里的家具早就被王恂全部换了一套,整个散发着一种好闻的,天然的淡淡香味,之前慕初晴还以为是某种贵重木料,比如说花梨木鸡翅木之类的,虽说贵重但以王恂的身份,她也不至于大惊小怪。
但某天早上醒来,她盯着桌子看了半天,看似在那边发呆,实际上她已经完全震惊了:这木料,哪里是什么人间木料,那是无底海渊之下,放置了上万年的沉水木。
这种木头,万年不腐,万年不朽,更兼有种淡淡香味,寻常人家,若有小小一块,就能刺激异能的产生。
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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