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但是人类……有些人很聪明,但感情迟钝;有些人感情丰富但不够聪明。你们的设定五花八门,很多时候你们害人也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有更多利害关系夹杂其中,所以……”
“能不能通俗点儿?”司妍打断了他的话,“你直接告诉我是谁不就行了吗?”
认真说,她其实很喜欢听jack说话,尤其是在他抑扬顿挫地说这些高深理论的时候,感觉像在听诗朗诵一样,养耳朵也养眼。
但这个时候听“诗朗诵”很急人啊!感觉就像谍战剧里主角牺牲前要说个重要线索,结果抒情太久,线索刚到嘴边他就咽气了一样!
jack:“……”
他很抱歉地告诉她:“不行,制作组提高了防御级别,我剧透太多会触发警报。”
司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别这样,其实也不难猜啊。你仔细想想,你进游戏之后真正亲密接触过的人有几个?”jack说着,掰着指头给她数起来,“亓官仪、亓官保——如果是他们那算情杀;现在浣衣局里的这些人,那可能是谋财;亓官修和云离没有合理动机;除此之外就是司婉司娆橘子什么的……范围不大!”
“好了好了,大侦探杰尔摩斯,我会努力分析一下的!”司妍啧啧嘴,“但我要过多久才能醒?”
“快了。”jack噙笑耸肩,“但你如果愿意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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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妍房里,亓官仪和亓官保静等着御医施完针用完药,然后听御医说了说具体的细节。
御医说:“桌上的四道菜里,只有那道炒鸡蛋里有毒,分量还不小。所幸司姑娘吃的不多,如果再多吃几口,肯定就救不回来了。”
亓官仪点点头,亓官保当即命人去追查到底,然则领命的宦官还没退出去,亓官仪身边的侍卫就进了屋:“殿下。”
“说。”
“臣去执掌典籍的宦官那里查司姑娘午膳食材的档,结果看见个宫女说自己要离开浣衣局,还说是有七殿下您的特赦。”
“我的特赦?”亓官仪皱眉。
“是。”那侍卫取了张纸笺递上去,“她还真拿着这个,臣仔细瞧了瞧,不像假的。但这纸上又一个字都没有……说是特赦也牵强。”
亓官仪将折了两折的纸笺打开一看,眉心一跳。
纸上正中央盖了个鲜红的小印,上面写着四个字:亓官仪印。
看起来确实不像假的,但是,这个印他许久之前就给司妍了,显然不会是从他这里给出去的特赦。
“呵,七哥。”亓官保睃着红印冷笑,“这些东西你也不知收好,害得司妍命悬一线。”
亓官仪一喟,没理他,问那侍卫:“人在哪儿?”
“臣已着人看押审问了。”侍卫抱拳回道,亓官仪点点头,坐去榻边继续静等。
亓官保拖过张椅子也坐下来,安静了一会儿,道:“我可以不追究这事跟七哥、或者跟七哥身边的人有没有关系。”
亓官仪颔首:“多谢。”
“但母后带给七哥的话,七哥必然是知道的。”亓官保目光冷峻,“七哥您该知道母后有多讨厌她,如果您执意娶她,早晚把她推过鬼门关!”
亓官仪面色微黯,沉默不言。
亓官保咄咄逼人:“再说,这回的事七哥真敢说一定不是母后吗!”
见他仍不说话,亓官保又道:“最容易拿到七哥的印的人,母后怎么也算一个吧!”
“好了。”亓官仪深吸了口气,没有看他,只轻声道,“我在这儿等到她醒过来,然后再不见她。”接着他想了想,又稍作了一点修改,“除非母后对她看法改观,否则我再不见她。”
说完这一句,他抬眸看向司妍。
她还在安安静静地昏睡着,对他们的争吵毫无反应。
亓官仪心里一阵一阵搐得生疼,无力和挫败一起翻涌着,让他再不甘方才的承诺,也只能这样承诺。
他一度以为,他把她从叛军城下截回来的那一遭,就已然是二人间最凶险的事了。他以为他连那样的事都敢做,就再没什么能让他惧怕。
但这回,他怕了。
因为她就这样躺在他面前,无声无息,而御医告诉他,如若她再多吃两口,必定命丧黄泉。
而他在这些事发生之前,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甚至于就算他知道了,他也并不能做什么——譬如现在,假设她死了,而下毒的人就是母后,他也不能闯进宫去质问母后,遑论给她报什么仇。
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亓官仪不由自主地怀念起那阵子逃命的过程,虽然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但他一直自信得很,遇到搜捕就躲、碰上叛军就杀,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无力。
而且,那阵子她也一直好好的。她很会苦中作乐,天天拿他寻开心,每天给他画一张顶着脓包的丑脸,还一天比一天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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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司妍在和jack“道别”后,又经历了好长的梦境。
梦境里一片混乱,有时在现实里,有时在游戏中。好几次,她前一秒还在专柜试色,拿着唇膏往手背上涂,后一秒一抬眼就见自己已身在叛军城下,当时的恐惧猝不及防地腾上心头,而后转瞬之间,她被一股力道猛地拉出车外。
浑浑噩噩的感觉萦绕全身,在司妍的思绪逐渐清明时,她便觉出周身都酸痛不止,每一个骨节间都往外沁着冷意,像是高烧时的感觉。
思绪再清明一点,她觉得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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