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看向同样由侍卫挡住的jack:“司妍交给你!”
话音未落,亓官保已带人往北奔去,几个侍卫将他圈在中间,盾牌围成了一个铁环。
司妍见状惊叫:“九殿下!”
然而没有叫住。
“fuck!他要以少胜多吗!”jack骂了一声,赶忙过来护司妍。帐篷正面是受袭最多的地方,亓官保这么待人一撤,好几支箭直接射进了帘中。
“这怎么回事!”司妍冲到jack身后问他,jack在混乱中也提高了声:“不知道!我的系统里没有这档子事儿!”
“你们的系统特么靠不靠谱啊……!!!”司妍又看了一眼外头,继道,“得把亓官保找回来!”
亓官保也太冲动了,对方阵势显然不少,他带了五六个人就往外冲,这是送命题啊!!!
“啊”地一声,前面的一个侍卫腿上中箭倒地,jack猛回头,将人拖进帐中又接过他手里的盾,侧首对司妍道:“现下没空管他,你先避进去!”
刚说完,就闻手中的盾牌上“铛”地撞了支箭。
帐篷右侧,亓官仪挡过了一阵箭后扭头看了眼受伤的侍卫,蹙眉扬声:“纪百户,带你的人去追九弟回来,余下四百人布阵护帐!”
司妍与jack只见混乱一片的人马好像突然有了规律,部分人托列而出,汇成一拨向北而去,其余数人一概朝外持盾,有秩地后退,渐渐行程一个紧密的圈。
他们刚松气,身后不远处“唰”的一声帐布劈裂声,司妍惊然看去,便见方才洇开血的地方被划了个大口子,外面的侍卫跌进帐中。
“七殿下!”她看见收剑入鞘的人不禁一喜,几步跑过去,惊魂未定,“这怎么回事?我跟九殿下说着话,突然就……”
“我也不知道,事先没听到风声。”亓官仪说着搀了一把那个侍卫,问司妍:“你这儿有药吗?”
“哦,有!”司妍立刻去取药,不止他救进来的这个要用,jack方才扶进来的那个也需要。她便索性从抽屉里拿了一沓白练和一大罐战场上常用的外伤药膏来,折回来时见亓官仪紧锁着眉、手捂在腰间正落座,心里微颤,“你受伤了?”
“没有。”亓官仪缓了口气,坐下道,“动着旧伤了,没事。”
可司妍看到他指间渗出的血迹,不安道:“我帮你也重新包一下伤口吧?”
“真没事。”亓官仪一笑,反递了个盒子给她,“你要是闲得慌就帮我看看这个,军医说去红血丝。”
司妍:“……”
现下这么紧张,你突然打这个岔?!
.
数丈外,亓官保陷入惊异。他已然跑出了箭矢攻击的中心点,但仍看不到射箭的人。偶有几支射偏了的箭落到附近,但更多的箭仍是射向了那边的帐篷。
他不禁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弓或弩……射程竟这么远?!
思索间,忽闻身边侍卫疾呼了一声“殿下!”,亓官保回神抬头,遥见月色下数道银光在半空中打着圈飞来,卷着呼呼风声,不及他定睛看清已玎珰撞在盾上,而后在几声惊叫中,侍卫们手里的盾猝不及防地被那东西带飞离手,又向回飞了一段,方才落地。
“这什么鬼……”亓官保吓住,紧接着,数十人迎面疾驰而来。
侍卫们拔剑迎战,却又见一拨刚才飞来的怪东西袭至,几人纵有准备与之抗衡,剑仍脱手了好几柄。
“嗖——”地一声风响,亓官保在肩头的剧痛中低头看去,只见一支一乍长的短剑刺在肩上,鲜血渗出。
“吁——”那数十人在不远处勒了马,为首的是个姑娘,长了张天真无害的脸。
她仔细把几人看了一遍,俄而不满地皱了眉:“亓官仪和那个长相俊美的胡人呢?”
亓官保捂住伤口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
对方看了他一会儿“哎?”了一声:“哈,你和亓官仪长得有些像,是带兵出来的其他皇子吗?”
然后,不待他作答,她就下了令:“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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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妍的帐中,三人耳闻外面的四百侍卫又抵过了一拨箭雨,各自蹙着眉,均在思索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局势下,能做出这种看似行刺的事的人,理应是敌军。但他们行刺的人和手法可俱有些奇怪,绕开主帐直奔司妍和jack的帐子,杀了他们并不能影响战事啊?而且看上去也并不像以他们为饵意在引亓官仪亓官保过来,他们这放乱箭的办法完全可能直接将二人射死,根本等不到他们赶来。
所以这场混乱实在意味不明。到现在,连伤亡都没造成多少——准确的说一个死了的都没有,外头禀了几次话都只是说有人被射伤。
司妍纳着闷,目光又落在亓官仪腰际。他一身红褐色的衣衫,那一块明显深了一层,而且现在看上去似乎比方才又扩大了一些。
“我还是帮你重新包一下伤口吧。”司妍再度提出这个要求,蹲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就要解他的衣带,一直在门边静立沉吟的jack偏头扫了二人一眼:“咳。”
他插着口袋踱过去,似乎依旧在思索,似乎无所谓地将视线停在了亓官仪拿来的那盒东西上:“不错啊,连颜色都分不清,现下也用上这些东西了?”
亓官仪眉头微挑:“学无止境。”
“你追个姑娘真下功夫。”jack闲闲地也落了座,拿起那盒子在手上端详着,一哂,“不过你也真会投其所好。英雄救美的戏码,姑娘家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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