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注意了哦:“第三”已经更名,网址是
雾,像这潮湿闷热的天气,氤氤氲氲,有些发烫,过去一个多月的伪装承欢潮水般涌进大脑。他一直嫌她的名字拗口,每每在床上总是笑着一口一声“小妖精”,而她只觉得羞耻和屈辱,反对了几次,他才又自作主张地去掉了最后一个字,却死皮赖脸地怎么都不肯改口。她后来被他折腾累了,也就由他去了。这倒是头一回在此情形下听到这个名字,头一回……他主动提起“他”。
半晌后,她眨去眼眶中不期而至的热浪,瞳眸宛若死水般平静无波,没有回答,反而幽幽问道:“除了这具残败的身体,我还有什么是你能掠夺的?身体、尊严、甚至连命都是,你可以逼死,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救活……”
她没有说完,因为感觉到男人的胸腔猛地震了下,搁在她腰间的手失控般用力收紧,疼得她差点叫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心!我说了,我要你的心!”他似乎正强力克制着什么,从齿缝里吐出这句话。斩钉截铁!
心?!
她还有这种东西吗?
沈略以为自己会像那晚一样绝望地失声痛哭,可眼底却干涩至极。她笑了下,翻过身子面对着他,像个认真好学的孩子,一字一句跟他探讨:“你觉得,白毛女会爱上黄世仁吗?”
这个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让唐颂乍然间有些怔忡,然而,反应过来后,顿时气结,怒道:“白毛女一直抵触着,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或许她只是逃避着害怕爱上呢?再说了,黄世仁有我帅吗?人品有我好?”该死的女人!竟敢将他比作黄世仁!
沈略不语,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自恋一般的没脸没皮,她闭上眼睛懒得再理他。
“沈略,你会爱上我的!”他恨恨地在她耳旁咬牙说道,话语里的笃定让她害怕,不禁在心中一直反问着:正常的女孩,真会爱上一个处处勉强自己弓虽.暴过自己的浑蛋?
不!想想她都恶寒,她忍不住抚了抚胳膊上细密的鸡皮疙瘩,身体朝远离他的方向挪去。
唐颂又霸道地将她搂回,不管不顾地说:“如果你不认同我先前的追求方式的话,也好说,咱洗牌重来就是了。听着,女人!打今儿起,我重新追你!”
其实他一直觉得这种宣告似的话很耸很傻气,以往徐贤耍帅时他还狠狠鄙视过,但这会儿,若不这样最直接地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让这油盐不进的小女人重新开始认识他,喜欢他,爱上他……
这大约算得上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告白,然而,提着心等了好一会儿,小女人却仿佛没听见般不痛不痒,顿时让唐颂有些挫败。
他撑起胳膊探到另一侧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似乎睡着了,于是郁郁地捞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独自生着闷气。
窗外的雷电早已停歇,淅沥沥的雨声渐小,他却一直未能入眠,听着枕畔她细细的酣眠声,辗转反侧,又怕吵醒她,最后枕着胳膊瞪着天花板,脑中忽然就闪过小时候陪他爷爷一起看的那部老电影,结局怎样来着?记忆有些久远,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随后心里忿忿的更不是滋味了。
她啥意思呢?还憧憬着和初恋在一起吗?
想得美!既然是她先招惹他的,那她就必须属于他,这辈子都是!
而他亦有自信虏获她的心,即便挡在两人眼前的障碍可能不止一点点,他也会全力清除掉。如果结果让他满意,过程卑鄙一点又何妨?他不介意,而他相信,以后的她也会释怀。
如此想着,男人的眉头这才舒展……
*
第二天沈略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四处看了下,病房里只有王嫂。
王嫂见她醒来,调整好花瓶里新摘的百合花,似乎知道她所想,走过来笑道:“唐先生有事,先走了。想吃什么?我昨晚炖了汤,也熬了粥。”
“粥吧……谢谢。”
王嫂听她这么说,高兴坏了,弯起眉眼很是宽慰地说道:“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早该这样了,好好调养才是硬道理。”
沈略赧然垂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接过了王嫂递过来的碗筷。
雨后的空气分外清幽,窗外的鸟儿在枝头清脆地叫着,不知是环境影响,还是潜意识里心境有所改变,这次虽然吃得依旧不多,不过总算没反胃。
吃完早饭后,医生过来帮她换药,一进屋就表扬道:“嗯,今天气色好多了。”
沈略抿起唇淡淡笑了下,很配合地伸出手腕。纱布被一层层拆开,她的眉毛却渐渐拢起,自前天从昏迷中醒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自己的伤口,红蜈蚣一样丑陋不堪。
“创口复原的还不错,可以拆线了。不过你这只手半个多月后才能彻底恢复,这些天远离水减少出汗,保持干爽通风。记住,千万不能用力。”医生趁忙碌的间隙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沈略点头后才继续手中的动作。
她眼睛半眯着强忍住别开头的冲动,余光看到医生用消毒镊子提起了一边的线头,剪开后迅速抽出,手腕霎时针扎一样疼,不过好在过程短暂。
王嫂也小心翼翼地紧盯着,完事后等医生走了才心酸道:“唉,傻孩子,以后可甭做傻事了,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你前些天换药的时候,唐先生也在,心疼的不得了。”
听她提到唐颂,沈略怔了下,微微扯了扯唇角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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