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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逸风没有骗她,山庄海鲜确实很棒,客人虽然不是爆满,却也不少。域名〓 .shbaon.
认识庄主人确实是很大的便利,他们直接坐上了最顶层的vip包房。
好吃的海鲜无外乎就是那些,虾、鱼、蟹、贝几个大类以及延伸的一些奇特东西。
分量很小,然而装盘很美。
大概高档的东西讲究的就是这个格调吧。
鲜花、酱汁、大大小小的托盘、烛火。
只怕用这样的装潢,哪怕只是盛着最普通的蛋炒饭,大概也会觉得它值得期待。
大概聂逸风这样的大家族出来的人,无论怎么抗拒家族的影响,最终还是会刻上属于家族的烙印,属于聂家的峥嵘热血始终都存在于心中,只是看在什么情况下能表现出来。
阮亦薇并没有和聂逸风共同出席过很多活动,但就仅有的几次活动中,可以看出他拥有大部分社会人拥有的特质——对什么人就说什么话。
这并不是如同精分一样明显的差别,这种差别体现在细微的地方。
然而无论是面对谁,哪怕是那群名义上的朋友(那群乱来的少爷们),他都没有放下过那层矜持的假面,这是一种毫不刻意的、自然而然的,人在面对他人时带上的类似于防护般的面具。
然而,今晚的聂逸风格外的不同。
他的热情和谈笑间的随意似乎来自灵魂,并不是整个的、全部的灵魂,但无疑是他平素里隐藏起来,不被他人所知的另一个灵魂。
热血的、冲动的、充满激情、甚至带着些粗俗的,另一个聂逸风。
或许有的人在每个领域都会有一个不同的朋友,代表着生活的不同方面,那么今晚他所见的这个朋友,大概就是代表着他抛却理智的恣肆年少的生活片段。
而她想,或许对这位年轻的庄主人而言,他们彼此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虽然东西摆的高雅精致,但用餐的气氛却仿佛是一群年轻人坐在路边摊上撸串,恣肆的,随性的,纵笑的。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氛围交织在一起,却并不让人觉得难过,反而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姓名、身份似乎都在这个神奇的夜晚被模糊的不见踪影。
甚至她也被影响,放下了顾及,自然的加入他们的交谈,随意的谈笑,间或品尝着鲜美的海味。
有一些东西不认得,但更多的东西她知晓,或者说是从心底的小世界里知晓,以至于聂逸风还笑着抱怨她,怎么会表现的这么熟练,都不给他一点儿表现的机会。
她只是叼着勺子弯着眉眼笑言,说她只是热爱学习,熟知理论。
美酒一杯一杯的倾倒,谈笑的话题横跨了各个领域,然而最多的,还是停留在他们共同冒险的“丰功伟绩”上。
她仿佛认识了一个新世界,一个常人所不能接触到的充满挑战和心跳的极限世界。
说到高兴的地方,他们互相说着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
聂逸风说他曾经开着车,从山路上断裂的栈桥上飞了过去,当时那断裂开来的路面下,就是怪石嶙峋的深深溪涧。
庄主人是个真正的极限爱好者,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到底什么算是最大胆,但是最后他选择说了一件差点儿让他回不来的事迹,穿着滑翔翼从陡峭嶙峋的雪峰顶一跃而下,如果当时他自己操纵的滑翔路线稍有偏离,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然而最终因为一个失误,他并不是按照着原定路线滑到山底的,他不得不见招拆招,一路惊险无比的,走了另一条失败率极高的“死亡线路”。
“朋友们看我活着下来真是惊呆了,不过要我说,那真是回想起来最刺激好玩的一件事。”
他们三人听到这里共同大笑着举杯,说了句含糊表达祝福或者说是强烈语
气词的话语。
而后两位男士把目光投向了女士,阮亦薇在酒精的作用下,灿烂的咯咯笑着,想了想,她只得摇摇头说:“好吧,和你们的比起来,这真是像过家家一样,小的时候,和一群小伙伴去山里玩耍,结果和另两个孩子走丢了,恩~然后吧,哈哈,然后晚上我们饿得不行了,又找不到吃的东西,我就,我就和一个朋友合力弄死了一条蛇……哈哈,那真的是一条不小的蛇,而且我们事后才知道,它的毒性还挺强,我们把它烤着吃掉了,第二天大人们才找到我们。”
“哦~那蛇味道如何?”聂逸风笑着问。
“说实话么?真不怎么样~不过……我们当时觉得,那真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说完,三个人一同笑了起来。
然而这段话其实阮亦薇没说真话,抓蛇确实是一件惊险的事情,但她有史以来做的最惊险的,大概还是自愿成为女奴的事情吧,她曾认真的想过,如果主人真的是个biantai,如果她真的承受不住的话,横竖她早已无牵无挂,自我解脱也就是了,所以说,被蛇咬虽然会死不过是短暂的痛苦,但成为女奴后受不住选择死亡……那可是一个漫长而充满屈辱的过程啊……怎么看,都是后者更惊险吧。
一餐美味绝顶的宴席——无论是食物还是宾主,都可以称之为绝顶。
哪怕是事后许多年,回想起那一晚的经历,她依然有种梦幻的愉悦感。
之后,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摄入了比平时更多的酒精,出于安全考虑,即使是随性生活派的庄主人,也不肯放他们自己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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