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拉起墨非的手同她一起入座。
若在平时,墨非也不会在意被巫越牵手,可是在这皇宫中,她总感觉一种莫名的压抑。
“陛下,臣下怎能与您共座而食?”墨非被拉着坐下,又想站起来坐到另一边。
“坐下。”巫越命令道,“在孤身边,何须顾及那些虚礼?”
墨非沉默了一会,没再坚持。她知道多作争辩除了令巫越不悦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宫女摆上碗筷,小心地布菜。
对于这种伺候,墨非实在是接受无能,吃个饭还有旁人帮衬,能吃得舒心吗?
不过这里是巫越的地盘,她无权置喙。
“陪孤喝一杯。”巫越对墨非举起了杯子。
墨非忙回杯。巫越一口而尽,墨非则只是浅尝即止。
成为炤王之后的巫越似乎多了一分内敛的王者之气,少了一分雷霆般的狂放。当初在军营时,他可是常常席地而坐,吃着烤肉提着酒壶豪饮。
巫越眯着眼看着墨非拿着酒杯发呆,不动声色地拿过他的酒杯,将剩下的酒喝尽。
墨非微微一惊,突然想起那个“同杯同饮”的风俗,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起来,巫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余光朝他瞥去,却正对上这个男人别有深意的目光。
墨非收回视线,问道:“陛下,您留下臣是否另有要事?”
“无事。”巫越回道,“只是希望浮图能陪孤用膳而已。”
墨非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巫越笑了笑,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
墨非回礼,跟他碰杯,又只是浅尝一口。巫越也不在意,依然拿过她的酒杯,喝光剩下的,然后再给她续杯。
墨非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酒杯,这回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浮图,你的脚上是否彻底痊愈了?”巫越突然问道。
“托陛下的福,派御医来为臣治疗,现在已经大好。”说到她的脚伤,其实挺奇怪的,当初玉灵消失之时,并未为她缓解伤痛,她本以为要好彻底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而且还会留下丑陋的疤痕,可是谁知在几个月后,伤口不但全好,脚掌上的疤痕还形成了特别的图案,就像两朵莲花一般,艳红妖娆。
“那就好。”巫越又向墨非举了杯。
这回墨非干脆了,将酒一口喝完。
巫越见状露出淡淡的笑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几杯酒下来,墨非倒是放松了不少。
两人这顿饭一直吃到夜色降临,巫越让人撤席,而墨非也起身告辞。
巫越拉住她的手,淡淡道:“留下。”
“天色已晚,臣实在不便久留。”墨非微微挣扎了几下,目光看向不远处立着的几名宫女内侍。
巫越似有察觉,站起身来拉着墨非就朝内殿走。
“陛下,您带臣去哪?”墨非深感不妙,她这段时间忙得都忘记防范巫越这头饿狼了。
“浮图,别总是跟孤装糊涂。”巫越一边走一边头也不说道。
被拖到内殿中的浴池边,看着微微冒起的淡雾,墨非真的有些害怕了。
这时几名宫女捧来了两人换洗的衣物,并将洗漱用品一一摆放好,躬身跪在一旁等候吩咐。
“不,不行。”墨非挣开巫越的手,后退了几步:“陛下,臣微有不适,请允许臣告退。”
说完,也不待巫越反应便转身朝殿外走。
才刚走几步,就见大门“砰”得一声被关住,随后被拦腰抱起,抛入池中,溅起大片水花。
墨非咳嗽着冒出水面,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巫越也滑入水中,将他压在池边,狠狠地吻住。
全身湿透的两人,毫无间隙地相拥着,刚与柔的交汇,在朦胧的水气中更显旖旎。
旁边的两名宫女看得脸红心跳,只得默默地退了出去。
今夜,那位浮图大人恐怕要成为炤王陛下的入幕之宾了……
作者有话要说:吃还是不吃呢,是个问题。
墨非恐怕还有一场朝廷风波要处理,唉,作者很纠结……
100揭秘(河蟹)
墨非双手抵在巫越的前胸,感受到他肌肉的力度和心脏的跳动。呼吸有些不畅,氲氤的水气中视线模糊,墨非的后脑被一只大手牢牢固定,几乎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嘴唇被攻占,湿热的舌头探入深处缠绵肆掠,霸道的气息似乎触动了最敏感的神经,令向来冷情的墨非也忍不住颤动。
半晌,巫越的唇微微退开,移到耳侧轻舐,并用低哑的声音说道:“浮图,孤不会让你逃的。”
墨非微微喘息,偏过头,轻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孤等得够久了。”巫越撩起墨非额前一束湿发,幽幽道,“原以为只要将你囚在身边,做一个普通臣子便足矣。然几次分离,让孤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浮图,不仅仅只是臣子,而是孤渴望完全拥有的人,他对孤影响至深,孤不喜欢患得患失,更不想再失去你。”
“陛下太贪心了。”墨非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孤很贪心。”巫越低低笑了几声,“所以浮图只能认命,孤是王,浮图是臣,臣子岂可抗旨不尊?”
“陛下是要以王命逼浮图就范吗?”
“除此之外,孤还有别的选择吗?”巫越摸了摸墨非有些红肿的唇,垂眼道,“浮图是君子,孤可不是。”
“可您是一国之君,明君谨言慎行,昏君才会为所欲为。”
“浮图没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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