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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绝望。反剪双手的耻辱。那些太阳已经升起,眼前却仍是一片漆黑的日子。
gin苏再一次从这样似曾相识的梦境中醒来。
他大睁着眼睛注视天花板上素净的花纹,膛微微上下起伏。一股如丧考妣的剧痛从肋骨间弥散开去。
他慢慢转过头,看到挂钟时针已经缓缓指向了七点。
gin苏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有条不紊却依旧显得慌乱的穿衣服。
电梯直降到负一层,gin苏手心里的车钥匙已经被体温感染成温热。他熟练的倒车,驶出地下停车场,终于看到满街飞散的阳光。
从前手握着方向盘,却始终是漫无目的的去向每一个他本不想到达的地方。
但是现在,他已经找到了方向。
亦或是,永恒的终点。
岚砂正坐在历史课堂里,桌面上摊着一本花花绿绿的历史书,两手放在桌面下的膝盖上,无意识的用指甲刮蹭糙的校服裤子。
老师正讲到激情澎湃处,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一连叫了三四次她的名字。直到同学都已经开始发笑,岚砂才如梦初醒般的站了起来。
历史老师不耐烦的看着她:“脑子不清醒就出去。”
本来是一句气话,岚砂却真的推开教室的门走了出去,目光涣散得像一个盲人。
走在空无一人,绵长而不明朗的走廊,岚砂的目光逐渐聚敛,慢慢汇集成一滴悬而未坠的泪水。
昨天晚上爸妈加班,只有她和哥哥在家。写完作业之后她到哥哥的房间去借独裁家的cd来听。当她正垫着脚在书架上挨个认真的查找时,岚岐走过来了,停在她的背后。
岚岐从小就很疼爱她,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本来没有理由觉得不安。可是她却忽然感到一丝丝的心悸,就在她瘦小的身子完全的被他覆盖之后。
这时岚岐用力捏紧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向自己,然后俯身凶狠的吻上她的嘴唇。
岚砂完全的不能思考一条滚烫的舌头如同一条企图攻城略地的鱼,毫无顾忌的在她口腔中来回翻搅游弋。舌不停的被搅动着抬高又落下,舌底的青色血管也剧烈跳动起来。她开始挣扎,叫喊声在口唇间震动被侵犯的强烈的耻辱感比刺上她一百刀都难过。
如果换一个人,哪怕是陌生人,她讨厌的人,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
因为他叫岚岐。
而她是岚砂。是与他有着最亲密血缘关系的人。是永远不可以发生这种行为的人。
岚岐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下滑,然后停在她平摊小腹的下方凹陷处,修长的手指水蛭一般灵活的隔着一
层布料向更深处挖掘。岚砂更加剧烈的挣扎,私密处有着大力抠挖的剧痛,在凶残强吻的间隙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哥哥我是你妹妹啊哥”
岚岐抬起迷蒙的双眼,恍惚的看着身下满脸泪水与惊恐的女孩子。然后如梦初醒,飞快的从她身上弹跳起来。
这是她一生中,最难熬的夜晚。
岚砂生平第一次逃学。她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直到有一个人,慢慢的走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她逆着光,模糊的看到那个恍若神祗般美丽而高贵的男人。
岚砂忽然的哭了。就在他蹲下身,轻而温柔的将手覆在她额头上的时候。
两个人坐在光线充足的咖啡厅里。人很少,循环播放着轻柔却哀伤的小提琴曲。
两杯牙买加蓝山很快的端上来。
然后,寂静了很久。
岚砂抿着嘴唇,然后牵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今天你这幺闲居然跑到学校这边来”
gin苏的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牛。他端起来浅浅的酌了一口:“不忙,只是恰好遇到你。”
所有的恰好,都只是算计成功的预先。
岚砂笑笑,眯起漂亮的杏子眼睛。对面美得毫无瑕疵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两次的白纸,顺手拿出一只原子笔,在纸上写出一串十一位数字。
这是他的习惯,随身带着纸笔记录旋律灵感。岚砂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到他的眼睛覆着一层坚不可摧的冰霜,下面伤痕累累。
岚砂接过来,小心的按照原来的痕迹对折两次放进校服口袋:“你的号码,不怕我曝光吗”
gin苏没有开口回答。岚砂忽然间有些局促:“诶可是我没有什幺好给你啊。而且我也没什幺理由可以给你打电话啊。”
他眉眼间的光芒须臾熄灭,仿佛是被风颤动的烛火。
好像,是这样没错。
果然是不会有什幺联系的。
忽然,小而细白的手心里托着一枚草莓形状的发卡,举到他的面前。
“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了,喏。送给你。”
女孩子眼睛弯弯,之前的低落心情一扫而光:“那你介意这几天在我害怕的时候,接听我的午夜凶铃吗”
gin苏静静的看着她。面前这个纯粹的,恍若初生般美丽无邪的她。
“当然,不介意。”
窗外阳光仿佛解语一般,顷刻之间照耀了整片苍穹。
gin苏望着对面女孩子无比通透的笑颜。终于绽放了,他二十一年来最动人心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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