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激动得挤了进来,恶狠狠地看了许盈沫一眼,然而在看清她的脸后,瞬间心中警铃大作,口气又厉了三分:“你又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指着光身子女人,咬牙切齿看着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住在自己老公和小三的隔壁?小三被抓奸后还爬到她的房间里?想想就知道了,她们肯定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她简直更愤恨了,冲动得热血上头,什么都顾不得思考,本能朝着许盈沫三两步奔了过去,伸出手要抓她头发。
许盈沫下意识退了两步,虽然她病了,精神萎靡,但力气还在,一把挥开了中年妇女,那女人踉跄了一步,撞到光裸女人身上,两人仰面倒在了……一摊呕吐物上。
房间门口,已经围起了闻声来看热闹的房客。前台先前劝人不成,只好先报了警,小县城只有两条街那么大,派出所离得近,两个民警很快就往这里赶来调解。
许盈沫看着她们,心里这个落差啊……
她先前的画风,是那样的精致文艺小清新。从美丽的海滨城市到繁华的帝都,接触的人从国民校花、古典乐贵公子到谢斯哲、陆蔓琪,参与的事业从国家级纪录片比赛、到剧组探班看明星,风光靓丽……
而现在的画风,自从拍这个纪录片开始,就已经向着“那山那人那狗”的乡村质朴流而去了。跟着宁真坐两天两夜的硬座火车、和鸡鸭鹅抠脚男挤在一个车厢里、坐车门都合不严的柴油味弥漫的小客车、现在还被烫着玉米头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
这种感觉,恍若你去的时候坐了一辆奥迪a8,回来的时候坐一辆三轮蹦蹦车,反差如此强烈,给病中的人深刻一击。
也就是这一刻,她突然无比深刻地感受到,她是在一个边陲的山区小县城,别提什么便利设施和基础建设了,这里的彪悍民风都是前所未闻,她必须要尽快适应这里,适应这个世界上真实的另外一面。
中年妇女挣扎着,从呕吐物上起身,浑身狼狈不堪,气得直打哆嗦。她先把小三捶了一顿,又指着许盈沫骂道:“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你和她是不是一伙的,你说,说啊!”
“我住在这里还要跟你报备么,你又不是人民警察!”许盈沫吐完还没来得及喝水,头晕目眩恶心耳鸣,整个人已经被逼到了临界点。面对着混乱的情况,她终于失去了全部的耐心,直接走回床头,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她需要清净,她要卧床静养!
而打开手机的一瞬间,界面上“谢斯哲”三个字,瞬间吸走了她的全副心神。烦躁的心情得到了一丝慰藉,她稍微平静了一瞬,正准备点开短信,先前大骂的女人就扑上来,一把打掉了她的手机,然后踹出了老远,又蹦又跳道:“你还想干啥子!我告诉你,你@#¥$#¥@amp;*……!”
“哗啦”一声,许盈沫看着自己的手机撞到墙角上,四分五裂。
一同裂了的,仿佛还有谢斯哲那条未来得及点开的短信。也许是问候、也许是拜年、也许是关心、也许是……
如果没有她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闹事,她本来可以看到他的短信,甚至回味一整天,他温柔的一句话,都可以是她病中脆弱的倚靠。
她就只要这么一点点安慰就够了,一点点,然而它们却这样四分五裂了,看不到,抓心挠肝也看不到——
不知道她是好奇狗吗!本文第九章就说过了,有短信不看简直逼死强迫症啊!!
许盈沫的目光久久没有从碎了一地的手机碎片上挪开。她的眼睛感到酸涩,面前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吵闹。
顿时,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刹那间,一股烦躁之气,从脚底涌泉穴运行一个周天,直逼头顶天灵盖,打通任督二脉!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舅不可忍!冲冠一怒为谢少!
当下许盈沫双腿一弯,双手运功,气发丹田,声如洪钟:
“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她现在满心萦绕的,都是短信上的那个名字,那让她可以安慰一整天的三个字,被毁了……她要发大水阉掉雷峰塔啦!
而在这声怒喝下,空气中,忽然有什么不一样了!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仿佛被迎面推了一把,一股无以抗拒的力,令他们倒在了地上,继而,圆润的,圆润的——
徒手撕人的悍妇,骨碌碌,圆润的滚了出去!
光着身子的小三,骨碌碌,圆润的滚了出去!
一脸灰败的劈腿男,骨碌碌,圆润的滚了出去!
周围看热闹的房客、过来劝事儿的服务员……噼里乓啷,滚了出去!
连派出所那两个刚刚闻讯赶来的民警,还没来得及出面协调……也跟着骨碌骨碌地,滚了出去!
此刻,赵婷和容妩正一脸长征胜利的表情,走进宾馆……
昨天下午,她们乘飞机抵达n省,由于到勐山县要三个小时,而客运中心17点就停止发班,两个漂亮女孩傍晚打车走偏僻山区,风险实在太大,于是她们等到今天一早,就打车赶了过来。
知道许盈沫不会告诉她们地址,于是打电话问了小gay,对方果然很开心很欢迎,马上就把地址报了出来。她们按着宁真报出的地址,让出租车司机送到宾馆门口,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哈哈哈,结果我们还不是找来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宾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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