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人,珍珠蓝宝石耳钉在灯光下发出璀璨光芒,衬出冷傲。
陈修泽静静接受注目,等所有人不交谈了,他端起酒杯慢步走到栗父跟前,微微欠身,平声平调又不失礼节道:“如我父亲所说,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希望您多提点。感谢您应邀,祝我们合作顺利。”他和栗父碰了碰杯先干为敬,放下杯子说:“很抱歉,我有会要开,不能奉陪了。”
气氛正好,此话一出陈父陈母脸僵了。
栗父乐呵呵喝到一半停下,先瞧了瞧栗母,两人都不甚理解,面色有所变化。栗姑娘也不吃饭了,停下来瞧着。
栗父看向陈父:“这……”
陈修泽伸手向侍者要来一个黄花梨盒子递上:“这是送您的,请您见谅。下次由我邀请您和栗总到岭城做客,我先失陪了。”他说完稍一颔首往外走。
如此不给面子的行为惹怒了陈父,他暗暗压着火气,低声叫了陈修泽一声,陈修泽已经出门,陈母离座跟着走了出去。
“没事,饭什么时候都能吃,还是公司的事重要。我们临时定的时间,不怪他。”栗父笑呵呵安抚,变脸之快是因为刚才那个盒子里装着他最喜欢的鼻烟壶,找了很久的大师之作,陈修泽给足了面子。
陈父见人家不在意就不提了,可怜栗姑娘成了摆设。
门外,陈母叫住陈修泽,开口就指责他的怠慢。
陈修泽面对动怒的母亲,语调平缓反问:“您安排这个饭局没预想过结果?”
陈母气结。
她当然想过,只是倚仗母亲的身份否了,却还是这个结果。她保持高贵冷艳的姿态,轻扬下颌准备出言训斥,又听陈修泽说:“如果您再擅自参与改动我对公司的决策,那我适当考虑让您退出董事局。”
“修泽!”陈母绷不住了,公司和儿子占了她生命最大比重,失去哪个都不可能。
“另外,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联姻,请您记住这一点。祝您用餐愉快。”陈修泽说完便走了。
陈母气不打一处来,却只能目送儿子走远,明艳的脸颊越发孤冷。立在原地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挂上笑脸走了回去。
夜晚联姻消息满市飘,陈修泽无暇顾及这些,十一点多,他将下午开会的内容整合批示,又处理完其他文件才回卧室洗澡。
浴室门两头一明一暗,金黄色灯光成一条直线固定在地板上,将晦暗的卧室衬得异常清冷。床头亮着盏琉璃小灯,凭借光晕依稀能看清卧室的模样。
白和黑是这屋仅有的两个颜色。
陈修泽换了家居服走出来,头发半干,棉质宽松的上衣自然地垂着,勾出肩背精壮修长的线条。
这会儿已过十二点,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走到床对面的休闲椅前坐下,眸色沉静地对着整洁无褶的床铺回想昨晚一幕,又或者说是多个夜晚相同的一幕。
窗边有张小圆桌,上面摆着八寸相框。一个戴着眼镜的长发女孩置身于金灿灿的银杏树下,垂眸浅浅勾唇,静美温馨。桌上还有个白色小药瓶,正冲床头的琉璃灯,薄光照出佐匹克.隆片的字样。
陈修泽坐了一会儿去倒水,拿过药瓶取出两粒浅白色药片,稍一顿又加一片,正要吃的时候看到圆桌上的照片,动作停了。
只一瞬间,他将药片和药瓶扔进桌下的纸篓,关上卧室门又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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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与栗云联手共建岭城生态度假村。”茹雅正腔正调读完标题开始念内容,半道停下啧啧:“瞧瞧这写的,人家晚上吃啥呀说啥呀,还有陈型男给那什么栗家小姐夹菜都有。我就纳了闷了,他们两家在摄像机底下吃的饭么?写的这个细致。”
长条书桌边,肖逍俯身给画稿铺色,不接茬。
茹雅扔掉报纸坐到桌子上,低头问:“他不是解释过了么,真没可能了?”
肖逍答:“我有男朋友了。”
茹雅期待的小眼神嗖地凉了,心想:问了也白问,永远都是一个回复。
叹气声飘了飘,茹雅对着天花板惆怅:“你的原则性太强,一是一、二是二,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虽然你和严文楷现在好着,可人有趋向性,愿意选择喜欢的、合适的。我觉得你啊,早晚被自己的原则搞的各种难受,信不?”
茹雅目睹肖逍和陈修泽交往的全过程,特希望有个好结局,毕竟这个时代既物质又速食,爱情是稀有的存在,然而肖逍的话只会带来沮丧。
“我和他不合适。”肖逍淡淡道。
茹雅失望,仰头做思考状:“咱们确实跟那样的人有差距,不过我感觉他不太一样。”
肖逍涮了涮笔,睨她一眼:“有什么不一样?说的你认识他很长时间似的。”
茹雅不答反问:“那如果你没答应肖阿姨,还是单身,会重新接受他么?”
调色的笔尖顿了顿,肖逍一时没接上话。
茹雅以为会有其他答案出现,重燃期待,结果只听到一句“没那么多如果”,噎的她没话说了。
肖逍有两大特点:一个是性子慢热,另一个是说话耿直噎人,面对陌生人这两个特点尤其明显。很多人因为肖逍面冷望而却步,经常忽略她心热的一面,所以她朋友不多,亲近的只有死党茹雅和竹马章聿。
画稿铺完大半,肖逍手上的动作轻松灵活,与方才无异。最后一块空白填补上,她收拾画具说:“你今天话有点多,不太适合一会儿要去的地方,我问问章聿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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