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雕的呢?”
丫鬟摇头回道:“奴婢不知。好像没雕。”
众人都看向郭大贵。
谢天良也来了,这时冷笑道:“没雕?不会吧!”
那口气仿佛说“不是一双巧手吗?连雕花瓜也不会!”
郭大贵恼怒道:“我小妹茶饭手艺比醉仙楼的也不差。可我们家切瓜切菜都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玩的!”
在他心里,这些富贵女儿完全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发慌才雕花瓜玩,他之前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沈寒梅斗嘴的。说什么斗巧,乡下谁有闲心干这个!清哑虽然不会雕花瓜,切菜的刀工却是一流,他不觉得她经过练习后雕不出这些东西。
所以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
韩希夷听了笑道:“郭兄弟说话实在。这话粗理不粗。”
方初也暗暗点头,觉得郭大贵心性明朗。
谢天良以为韩希夷给郭大贵留面子,嘲笑道:“穷酸!”
郭大贵冷笑道:“我家是穷酸,可从不偷人家东西!”
众人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目露异色。
谢天良从大家目光中看出不对来,顿时恼羞成怒,就要发作,却听方初沉声喝道:“天良!”看着他目露警告之意。
谢天良也知说破了没脸,再者也有些怕方初;又从众人神情中感觉到疏离,体会到谢郭两家情势翻转的落差,只得将满腔怨恨压制下去,不敢再说。
他见郭大贵和人谈笑自如。想郭家穷酸农户居然爬上来了,爬的过程中居然还踩着谢家的头顶,那心中的嫉恨就一bō_bō如惊涛拍岸,恨不能即刻将他弄死了才解恨。
方则往年也和谢天良有过几次接触,今天始见其心性,那一声“穷酸”听得他嗤之以鼻。偏郭大贵回的绝妙,“我家是穷酸。可从不偷人家东西!”他听了不禁也替谢天良感到脸红。由此深刻体会到大哥身为谢家女婿两难的尴尬心境。
他将这一切归罪于谢家二房,便不大理会谢天良了。
方初心里则莫名烦乱。
他望向对岸,想这乞巧会目的为何呢?
心里想要先离开。却总有未尽之意,迈不开脚步。
夏三少爷见气氛不对,忙咳一声道:“先评呢,还是先吃呢?有郭三爷在前做榜样。不如咱们今日吃着评。——先被吃的自然是好的。”
众人听了又笑,都说真好的舍不得吃怎办呢。
闹嚷嚷中。又说这个好,又说那个精……
正如郭大贵说的,雕这些东西不过是玩儿,图个热闹。当丫鬟们回去对面说。花瓜都被吃了,众女不但不沮丧,反而都害羞地笑了。
大家不好问自己做的被谁吃了。便问谁吃了谁的。
丫鬟们傻眼,那么多人。她们如何记得!
但郭大贵抢吃一头牛和一头猪的情景可是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回道:“别的不清楚,沈姑娘雕的牛和猪全让郭三爷吃了。”
严未央听了先纵声大笑。
众女也都跟着失声笑起来。
沈寒梅羞红了脸儿,低头不语。
谢吟月看着她想,郭沈两家真要联姻了!
清哑见沈寒梅尴尬,忙拉她去一旁教自己折河灯。
乞巧节,也是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传说为了怕牛郎和织女相会时看不清鹊桥,人们便在河里放河灯为他照亮。这一习俗也寓意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尤其为少女们喜欢。
所以,夏家将乞巧会安排在莲花堂是有讲究的。
最便宜的,便是可在河中放河灯。
而且河对面有少年们观看,为这一活动增添了旖旎的色彩。
沈寒梅果然手巧,做的河灯十分精致。
做着这一切,她便忘了刚才的事,很尽心地教清哑。
清哑也很认真地学,决意亲自折一盏河灯来放。
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古老的民俗。
她喜欢一切民俗的东西。
她不但自己折,也教巧儿折。
在沈寒梅尽心教导下,清哑姑侄两个都折了河灯,取了蜡烛,顺着石阶走下河底去放,细妹站在一旁守着。
蹲下身子,清哑点燃蜡烛放在河灯中间,手一松,它便荡悠悠地顺水飘走了。看着它越飘越远,清哑默默祝祷,期望两个世界的父母家人都平安康健。
“小姑,放我的。”巧儿急急地叫。
清哑便帮她放稳蜡烛,点燃后,让她自己放入河中。
“许一个愿。”她教巧儿。
“许愿是什么?”巧儿问。
“你最想要的东西。”清哑想了想道。
“那……我要好多好多好多银子!”巧儿立即道。
清哑被小侄女对钱财的执着给惊住了。
她想要教导她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近两年家里忙来忙去都为了银子,怎么说呢?
巧儿小心地捧着河灯放在河中,看它飘走,低声欢呼。
她小声嘀咕道:“船儿船儿,给我多多装银子回来!”
清哑失笑,不忍打断她。
她并不觉得小女娃俗,相反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那时,河边有许多少女都在放河灯。
河面上,河灯和水莲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对面游廊下,方初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分外明显,他似乎听见她低低的轻笑。
这当然是幻觉,其实只有巧儿在笑。
这时候,少年们就要助兴了。
照例是韩希夷先被推出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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