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最忌讳什么?”她继续说着,“最忌讳个‘乱’字!但凡处政,必须润物无声一般,或者干脆平地惊雷,一举中鹘也是可以的。你呢,乱糟糟今天处置这个,明天提拔那个,朝中风声鹤唳,人心浮动,都不知站错了队会怎么样。你再把阿淳邀过来,万一和阿清那时候一样,我岂不是横竖要再经历一次骨肉分离的痛?”
萧邑澄看着母亲坚硬的表情,和她面颊上流淌的泪水形成了诡谲的对比。他漫漠地问:“那么母后的意见是什么?”
完颜珮道:“让阿清回去,你先废后,软禁阿雁,或是赐死;然后更立阿雉,安抚你岳丈的心。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她料想不到儿子的心思早就变了,母亲、妻子、情人、孩子,他都想要,但是绝不能让她们互相搅成一团,成了气候。母亲只可以用来孝,妻子和情人只可以在后宫宠爱,孩子也必须有。然而乾纲独断,只能是他一个人。皇帝漠然地冷笑着,对母亲的苦口良言一毫不睬。
他以为事情一定会按如意算盘打的那样件件称心,结果渤海王刚一进上京,并州的奏报就来了:晋国边将李维励,带着晋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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