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房价上涨,完全是因为本身的经济实在太发达了,老百姓实在太有钱了。老百姓都知道这是假话。事后,这个教授被另一个做某房地产公司顾问的专家揭穿,说某教授是拿了xxx的津贴,利用供求决定房价的理论偷换概念来欺骗老百姓,来掩盖土地储备制度带来的房价上升的事实,为利用土地进行短期敛财的行为打掩护。
我打电话给唐娜,叫她务必提醒邹祥辉读读我的这篇歌功颂德的文章。然后,起身上了街。这段时间,我常常步行逛街,往往会走上整整一个白天,或者走上半个晚上。就是信步乱走,走到哪儿算哪儿。碰到好玩的事情,就停下来看,和其他的旁观者一起评论评论。我变得那么无聊和畏琐,真正成了一个学生时代曾经不屑的小市民,真正成了和任何人一模一样的人,和那些好人、和那些坏人、和那些y险j诈的人、和那些贪官污吏、和那些贩夫走卒、和那些假乞丐真小偷、和那些假君子真强盗、和那些茫茫然的大学生、和那些“八十年代作家” 和“美女作家”、和那些贩卖灵魂的记者秘书、和那些志得意满的房地产开发商一模一样的人。
11
这个城市,人人都为房子疯着。没有房子的人拼命想办法弄房子,有房子的还要更多的房子。穷人指望着靠房子养老,富人希望通过房子把财产保存下来。有的人因为房子来到这个城市,有的人因为房子离开这个城市。站在凤凰山的山顶北望,整个城市当中,人群熙熙,皆为房来;人群攘攘,皆为房往。
“这个项目你一定要做好。”唐娜叮咛我。我们正从她的别墅出来。刚刚,我们讨论了天府房产在金月的一个新项目的策划问题。她向我保证,邹祥辉一定会把这个项目的策划给我做。
“你怎么这么重视这个项目?”我说。其实,1800亩,别墅用地,郊外风景优美的金月,还是很好玩的。我暗地里又涌起一股刚做春花秋月方案时的兴奋感。这种兴奋,和刚看到一个有魅力的陌生女孩时的兴奋是一模一样的,尽管知道不该去做,但还是会被一种新鲜的征服感刺激着向前。
“这个项目成功的话,你在这个城市就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唐娜说。“明天我们一起再去看一遍所有好的别墅区。”
“响当当的人物?哈哈!”我干笑两声,“你不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害怕做出什么‘社会成就’,一直在‘大隐隐于市’。如果想混个脸儿熟,早就可以借那些策划项目参加业内集会、接受媒体采访、发表署名文章,也可以借着前年一本号称‘网上最受欢迎’的北漂出来做个知名作家。对不对?”
“对什么呀?谁信。”唐娜撇撇嘴。
“事实上我害怕这一切,害怕自己真的成为一个‘社会成功人士’。”
“虚伪!”
“审视我的内心,这种成功是一种羞耻。”我坚持。
唐娜叫:“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呀,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是这样的吗?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个城市城市虽小,但层次历历分明。离开唐娜所住的别墅往东,的确像是从天堂走向炼狱再走向地狱。因为天堂湖,这个城市向有“天堂”之称,但原来所指的天堂,应该是指这个城市的天堂湖及天堂湖西南十八涧、明珠江度假区一带,并且只是古代的。现在的天堂湖及其周边,已经过重重改造而成为人间园林,昔日天堂之气早已不复存在。尤其当游人如织的时候,这里完全成了但丁所想像的炼狱。
我所居住的祥云山庄座落于天堂山脚,背后山上就有著名的镇妖塔。当然,不是说山庄是我的,我只是租住其中一个套房而已。我在城西人间仙境别墅区的别墅还没有能够入住,就已卖掉了,我想用这笔钱去遥远的乡下去弄一块地。从宝塔路往西进入一条小巷,经过各类夜总会、ktv、饭店、宾馆,就到达祥云山庄。山庄离天堂湖直线距离才不过100米左右,但要到天堂湖就要经过小巷,一绕就有了上千米的距离。
祥云山庄的主人原是资本家后代,革命以后房子被没收了,后来不知道通过什么交易把房子拿回来了,再后来,他们又成了资本家,专门炒股票期货,小赔小赚混日子。房东把其中一些房间用来出租。我的房间门口朝东,西边的窗户直接对着天堂山的山岩。沿着山岩不时有细细的水流滑下。我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天花板有些斑驳的污迹,显然是由于潮湿,长了霉菌的缘故。我望着这些污迹想了一会这个充满污迹的城市,然后走出山庄。走出大门,往前一眼望去全是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一路走去,小姐纷纷上前。我就像是一个检阅部队的将军,昂首阔步地在人丛里穿行,一直走出巷子,走上宝塔路,来到天堂湖边。看了一眼天堂湖,有晕车想吐的感觉,立即抽身走开,弯向东面,走向大街,走向城市的中心。
“他们说这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住宅区,也是全国最好的。”第二天,唐娜和我一起去参观别墅区。说这话时,我们正把车停在明珠江边明珠江旅游度假区里的一个别墅园区前。
“玫瑰花园。”我放眼望了望前方。 这个城市的房地产市场之闻名全国,除了有关部门的方式方法、开发商的yù_wàng与市民的疯狂,这座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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