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我们的手还没握在一起,王林就从后面窜上来。“璇璇,千万别跟他握手。”璇璇吃了一惊,伸出的手下意识缩回。“怎么了?”王林说:“他有病。”璇璇飞快地瞄我一眼问:“什么病?”王林见y谋得逞,坏笑着说:“嘿嘿,色痨!”璇璇明白王林使诈,笑着说:“林哥,咱们好象有仇,每次见面你都捉弄我。”王林说:“原来是,现在不是。今天是想让我兄弟给你留个坏印象。”我们正说着,那位一直在旁边冷眼相看的小个子画家凑过来,不y不阳地说:“哪儿还都有你,跟p虫。”我看他一脸别扭,就知道对那天的事还耿耿于怀,于是笑着说:“我不姓跟,我复姓西门。”“西门庆的西门?”“不错。”“西门庆是你什么人?”“我是他爹。”“我还以为他是你爹呢!”小个子说得咬牙切齿。我知他存心报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你对西门庆感兴趣?”小个子不屑地说:“当然不。不过自从他在潘金莲身上脱精而死,我就对西门这姓恶心了。”我不动声色,笑着说:“姓氏跟人品有关系,这倒是种新课题。”小个子说:“当然,也许可能,总会有点吧!”我问:“那你贵姓?”“何。”小个子极富优越感,像报皇姓一样。我一听这姓,大脑微动之间就知道又有一个绝妙的经典诞生,故意装疯卖傻地问:“哪个何?”“人可何。”“人尽可夫的何吗?”我话音刚落,小个子既惊又羞。看他面色骤变,我乘胜追击:“幸亏西门庆没有在你身上脱精而死,不过就凭你这小样儿,还是别c劳过度为好,接客更要有时有晌。不然,性病门诊的保密治疗袋里,就得多添一张纸。”
我的话说完了,小个子的脸也紫熟了。他走不是,不走不是,难受得几乎大小便shī_jìn。
王林和璇璇一直看着我俩斗。胜负一见分晓,我哭丧着脸对小个子说:“小何,我求你别跟我斗了,千万千万。我嘴太臭,能损得你在娘胎里多呆八个月,你说我阿姨不难受吗?她老人家招谁惹谁了?”
小个子窘得无地自容,蒙羞逃窜。王林憋住笑对璇璇说:“璇璇,我兄弟今天可给你出气了,他在你面前丢了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见你,这下没人缠了。”
璇璇说:“你怎么知道他缠我?”
王林说:“就这小兔崽子那点心思,早把亚非拉人民给嚷嚷惊了!”
璇璇说:“其实他人不坏。”
王林说:“这话怎么说的,那是我兄弟坏了?”
璇璇连忙解释说:“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说的。”
王林看了看我,转头又对璇璇说:“璇璇,林哥今天有件事求你,答应不答应?”
璇璇笑着说:“林哥在朋友当中有及时雨的美称,怎么也会求人呀?”
王林学着赵本山的口音说:“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呀!”
璇璇说:“什么事,说吧!”
王林说:“我请你做我兄弟的女朋友。”
这话说得吓了我一跳。
璇璇更是脸红到了耳根。
她一时转不过弯子,尴尬至极。
我捣了王林一拳说:“林子,这话不地道,我怎么听着象拐骗妇女呀?”
王林直着脖子说:“话是我说的,干你p事。”
半晌,璇璇说:“林哥,我一向尊重你,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王林高兴地险些挤出p来,抓过我俩的手就攥在一起,咧着嘴说:“现在我宣布,西门庆和潘金莲正走向一条通往热恋的途中,哥哥祝你们旅途愉快,一路顺风!”
我摔开王林的手说:“热恋个甚?你还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呐!”
王林瞪着眼说:“问你干吗?我已经同意了。”
我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当羊r涮呀?我还没被切成片呢!”
王林说:“那是你傻!知道咱组织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典型范例吗?”
我问:“什么?”
王林说:“火线入党!我现在就是要你们火线入党。”
我说:“总得有个过程吧!”
王林说:“要什么过程?喜玛拉雅山上水烧到40度就开锅,你俩温度加一块都74度了,反正烫不着我,怕什么?”我被王林整得啼笑皆非,但也不好在璇璇面前表露,只好忍气吞声。
24
行为艺术开始后,出了一件麻烦事。我被冲进树林的几个警察铐了。其实,那完全因为我的好意和多事。那些疯子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羊,手里攥了把明光闪闪的匕首却不敢下手。我在旁边看得着急,过去象屠夫那样手脚麻利地把它斩了。
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人们欢呼着把血蘸满双手,在雪白的布上胡涂乱画,有人干脆把血涂了满身满脸。这叫什么鸟行为艺术?我心里一阵发笑。
王林情绪特别高涨,看他们如醉如痴的样子,大声喊道:“弟兄们,我去找个照相机来,给你们留下这历史的瞬间。”说完,骑上那辆老爷摩托车,踏尘而去。
王林走的时间不长,五名警察冲进树林,厉声制止了众人。
那些疯子们停下手来,呆若木j。
一名警察看着地上鲜血淋淋的羊,又环视一下众人,厉声问道:“这是谁干的?”
小个子画家用涂满鲜血的手在远处指了指我。
“是你干的吗?”警察问。
“是。”我说。“跟我们走——”警察把我揪到树林外停着的那辆微型面包车上。临走,一名警察回头大声对他们喊:“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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