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倒是坦然得多,但他也不偏袒夙溪一行人,只不过对隆遥还是有些情意在里头,他心里一直想要将隆遥留在羽族,让他成为羽族首领。
毕竟这位置一直空缺,于他们羽族而言,实在不妥。
夙溪几人站成一排,就听那几个羽族能说得上话的那那儿围成一圈叽叽喳喳不知道在商讨什么,卞舞华将头凑到牧崇音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不我们趁乱逃走吧。”
牧崇音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问夙溪,夙溪抿嘴,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杀羽族族人是事实,可羽族人当时也要杀他们,这件事不好说谁对谁错,一直留在妖界也不是办法,逃,是最好的一条路。
宿无逝站够了,捞了把椅子凉凉地坐着,顺便揽了一把夙溪的腰,直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卞舞华:“……”刚才还说要逃的呢,现在什么情况?
牧崇音:“……”朝卞舞华瞧去,眼神问:要不我们也这样坐着?
夙溪:“……”师兄这成何体统,你抱就抱,别搂那么紧啊!
唯独隆遥,拧眉盯着白素的背影,心里一阵烦闷。
☆、隆遥长大了
白素听着众人的话,眉头越来越紧。
“照你这么说,他们都得死咯?”
白素的声音凉凉的,脱口而出,让在场几位首领都背后一寒。
“白将军,我们知道这两百年,鸦族众人在八角塔中受了不少罪,是他们无意间打开八角塔,才让你们得意重见天日。但想来人妖势不两立,如今我们将这群人放出去,来日开战,他们还是会站在对立面,届时造成我族人员伤亡,岂不得不偿失?”
另一名首领又道:“你这么说,到显得我们羽族不尽情意,被关的不是你,被解救的也不是你,凉话谁都说得出口,若我没记错,你之前与雁族的某位将领,来往也甚是亲密。”
“怎么?!当初我不知道雁族做的恶事,与之相交又如何了?”
“哼!强词夺理!”
白素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到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于是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强大的妖力散发出来,卞舞华与牧崇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几日不见,法力增进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恰好此时,外头飞进来一只通体雪白的文鸟,入了大殿便化身成了个光头的小孩儿,他赤着脚,背后还有一对翅膀,急匆匆地走到众首领面前,跪下便道:“将军,兽族来犯。”
白素叹了一口气,朝夙溪这边看了一眼,随后与众首领一道跟着那白文鸟离开,白素前脚刚走,小月后脚便进来了。
她双手扭着挂在腰间的坠子,也不说话,就站在那儿,看着众人。
夙溪知道,定然是几个首领不放心,怕他们跑了,所以想让人看着他们,然后白素就派了小月过来,这意思很明显,给足了他们逃跑的空间。
几人面面相觑,大多都心知肚明。
隆遥一直没说话,在看见小月进来的时候,慢慢朝她走去,两人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隆遥才开口:“兽族那边……”
小月本就是个话多的女孩儿,见隆遥主动和自己说话,开口便是长篇大论:“兽族的事已经持续好些天了,因为我们无意间破了禁地阵法,赤石消失了,禁地也妖气四溢,兽族与水族都将这罪责怪在我们羽族身上。我们羽族现在没有首领,道行高深一些的,都在禁地与……与你们打了一架,死的死,伤的伤,故而兽族想要将侵犯人间的事搁一搁,先收了我们羽族的领地。”
隆遥点头,算是听懂了,如今羽族,可谓是腹背受敌。
羽族领地本就与妖界分界石颇近,与人间开战,羽族受累最重,如今妖界之中,兽族又想并吞他们,还要抽空安排夙溪几人的生死去处。
隆遥想到此,心里沉闷的感觉更重。
夙溪瞧着隆遥的背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不过自从出了千秋定,她对接下来便是一无所知,以后走的每一步,她都无法预料。
她能看得出来,隆遥对羽族还是有些放不下,也是,他的身份本就特殊,又是前前首领的遗子,如今自己族人有难,又怎么可能真的与夙溪一并离开,不顾族人生死?
难道要将隆遥留下来吗?
夙溪顿了顿,想过去和隆遥说说话。
刚要起身,腰间便是一股力量阻止了她的举动。
夙溪:“……”
她忘了,她此刻坐的是宿无逝的怀里。
夙溪朝宿无逝瞧去,后者一副对在场所有人都漠不关心,眼里只有她的模样,与夙溪对视的那一刻,笑了笑,倾身过来,夙溪瞬间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顿时伸手推在了宿无逝的肩膀上。
“师兄,我……与隆遥有话说。”
所以你放开我先。
宿无逝挑眉,冷冷地朝隆遥方向瞪了一眼,隆遥感觉背后有股凉飕飕的杀气,顿时回头,对上了宿无逝的视线,满眼无辜。
小白痴那表情简直呆蠢,眨了眨眼睛,还天真地歪头,用眼神问了句:怎么了?
宿无逝松开了夙溪,夙溪连忙站起来,在卞舞华与牧崇音双重调侃的眼神中做到不动声色,面色淡然地朝隆遥走去,她拍了拍隆遥的肩,指向大殿的后门。
隆遥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跟着夙溪走了。
小月伸手抓了抓脸,她刚才话说一半,隆遥也没接,场面好尴尬啊。
出了大殿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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