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缓缓的闭了眼,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丁安去潞城?”
“嗯。”谢阮玉动动身子,点了点头,“他妻儿听上去也太普通了。”
无本事,不受宠。
“就因为太普通了。”沈七爷喜欢谢阮玉一头乌黑的秀发,直接拔了钗子,让秀发倾泻而下垂在肩头,他伸出手指搅动着她的发尾,“若是你,家有千财,父亲却对你视若无睹,把你打发回老家,且上有失宠母亲,下有出息兄弟,你该如何?”
谢阮玉眉头拧成小疙瘩,手里不停的和沈七爷抢着自个的头发,道,“自然要奋发图强,让父亲刮目相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雨下的好大!!!感觉要被迫学会游泳了…
☆、正大光明
“你一女子尚且如此觉得,何况孙家那小儿还是长子长孙。”沈七爷松了手,揽着谢阮玉的腰身笑的温和,“一般人要么卖命的苦读争口气,要么破罐破摔,可是他呢?平凡无奇不过孝顺纯善而已?孤儿寡母的,他即没被养废,又没有出息,我是不信的。这种人若不是刻意敛了锋芒,就是真傻。”
在谢阮玉了然的眼神中,沈七爷补充道,“反倒是樊城这几个,命都被别人拿捏着,便是再聪慧又能如何?”
孙昀呈为了给自己留下一点血脉,甚至不惜接来生母迷惑冯熏,世人重孝,他倒是个聪明又心狠的。
沈七爷忽然对孙昀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七爷倒是惯会看人。”他究竟是怎么养成了这种爱探究别人的性子啊,谢阮玉好奇的问,“您对所有人都要思量一番么?”
沈培远倒是没想到谢阮玉会问这个,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一时有些犹豫,“大概吧?”
似乎是这个样子,从丁安、戴元到远在羧北的张巡,沈七爷敢放心的用他们,无非是他摸透了他们的性子。有的人爱财,有的人重情,亦有的不过是想在这个乱世给家人求一份安稳。
他只要看清他们的弱点,予以他们所想,甚少出差错。至于得了好处还妄图背叛他的,沈七爷觉得,这种贪心之人亦无需活在世上。
潞城离樊城甚远,靠近云省,倒是个容易逃跑的好地方。丁安为了不动声色的拿下孙其骏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孙家母子是个乐于助人的,邻里乡间关系处得极好,经常人来人往的串门,丁安不敢贸然下手。
索性趁着夜间在水缸里撒了mí_yào,等人昏过去,第二天一早干脆正大光明的驾着马车,众目睽睽之下敲响了孙家的大门。
中途也遇上了几个爱凑热闹的婆子打听,统称是老夫人想长孙,孙老爷派他们来接人,理直气壮的让人想怀疑都不行。
大家也知道孙老爷在樊城做了大生意,丁安他们又把得势的小厮演的活灵活现,众人倒还真没多想,他们甚至没发觉打丁安一行人出现,孙家母子竟从来不曾露过面。
车辆悠悠的驶出潞城,与留在城外的另一批顺利汇合。
“人带出来了?”戴冒叼着狗尾巴草,远远就看见丁安的车,等他到了眼前才从树上跳下来。
“有人出去嚒?”丁安没回答他。
真是个闷葫芦,撇撇嘴,戴冒才兴致缺缺的回,“要真有什么,这会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先带人走,你们几个就继续留这,多注意点孙家那边的动静。”
“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给爷办事,利落着呢!”
丁安和戴冒在车外谈着话,周围全是自己人,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话音穿过车身,传到孙其骏耳朵里。
刚出潞城没多久他就醒了,只是在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前,他选择了沉默,眯着眼假寐,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车厢里就他和司机两人,母亲没和他在一起,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忽然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孙其骏隐约觉得不好,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丝绸短褂的女子就闯进来一把把他拉到怀里,见孙其骏还眯着眼,恨声道,“你们把我儿怎么了!”
“也许mí_yào喝多了,过会就能醒。”丁安把眼神移到孙其骏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移开道,“夫人见了人了,这回可以安心的跟我走了吧。”
孙夫人见孙其骏果然无碍,睡的面色红润,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尖锐的声音也柔和下来,“不知先生要带我们母子去何处?”
孙昀呈把她们母子安排的极好,只要他那边出了问题稍个信过来,她们就可以立刻离开津北。这次事出突然,她们没有得到消息,想来孙昀呈也不知道。转念又想到每晚都要插在屋门内的桃枝,这回没有来的及取下来,不知道那人看到没有。
“夫人不用担心,我们家爷不过是想跟孙老板做个生意,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丁安板着一张脸,敛了所有情绪,“您请随我去下一辆车。”
孙夫人见了孙其骏,知道他没事,便也不再多留,转身跟着丁安下了车。
车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他可以逃,可是母亲呢?车子缓缓开动,孙其骏睫毛轻颤两下,终究还是睁开了眼。
这一路,他都安静的和司机坐着,他知道丁安没有让他见孙夫人打算,也就自觉的不开口。
到达樊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丁志的车已经等了很久,见到他们连忙耳语了几声,丁安点头,立刻把孙其骏和孙夫人塞到了丁志的车里,看着孙其骏难得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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