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睡地上了。
宁采儿用哥哥的身份,前往礼部核实好文碟后,接下来等会试的日子,便无所事事起来。
在外游荡找事的奚风,一回来就对宁采儿爱理不理,偏偏离会试的前一天,拎了套破旧的道服,不由分说地让宁采儿穿上。
而奚风白色鹤氅裹身,发束紫玉冠,眉目清俊疏朗,步履如轻风拂柳,委实一身道骨仙风。
这一对比,又瘦又小的宁采儿,跟他的小道童无疑了。
奚风跟客栈老板退了客房,让宁采儿收拾下包裹,带着她来到一处碧瓦朱檐的房屋,看样子是官宦财主的住宅。
开门的奴才凑出头来,见外头敲门的是奚风,激动地将他们请了进去,一桌好酒好菜招待着。
宁采儿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握住竹筷正要夹起一块鱼快,手背突地被一柄拂尘敲了下。
宁采儿错愕地一抬头,对视上奚风冷飕飕的目光。
一位锦服冠帽的中年男人,举手投足庄严威武,见一盘菜都未动,好奇地询问:“两位不动筷,可是不合胃口?”
奚风站起身,拱手道:“贫道前来贵府,是为李大人排忧解难的,口腹之事自然排在最后。”
李大人原来对奚风有些怀疑,听来此话颇为受用,笑道:“道长费心了。”
奚风说要先看看风水,让李大人带路。
两人一路上谈笑风生,在迂回的院子步履极快,宁采儿则紧随前边二人,生怕一个不慎跟丢了。
奚风毕竟是阅历极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张嘴能说会道,将李大人讲得折服不已。
李大人跟奚风说起今日发生的怪事,府里的婢女频频失踪。本要参加科举的长子染上重病,连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奚风手持八卦罗盘,朗声念着净身神咒,缓缓环顾李府,面色凝重地说道:“李大人,贫道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李大人道:“请道长直言一二。”
奚风叹息一声:“贫道瞧李府阴气极重,非得做场法事,祛除邪祟。”
李大人满是紧张:“那请道长赶紧做法。”
奚风摇摇头:“不可,得选阴气最重之时,也就是七日之后,否则无任何效果。”
李大人道:“哎,这七日,只能委屈风道长住在府内。”
奚风微微一笑:“是贫道打扰了。”
等李大人有事离开,奚风跟宁采儿溜了回去,在之前的屋子大快朵颐。
一桌食物后被云卷蚕食后,奚风挑着牙缝回房歇息,宁采儿则在身后叫住他:“这府里真有怨鬼?”
奚风环顾下四周,走到宁采儿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当然是骗他的。”
这还是自那晚后,两人初次说话。大概是奚风吃饱喝足,对宁采儿的态度好了不少。
宁采儿微微愣神:“你是骗人的?”
奚风做了个嘘的动作:“蠢货,叫那么大声作甚,不说有鬼你怎么住进来?”
敢情做骗吃骗喝的事,他早就手到擒拿了。
宁采儿问道:“那婢女怎么失踪的?”
奚风漫不经心道:“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私奔了。”
奚风负着手迈步离开,路过一座假山突然停下,伸入石缝抠出一点白色粘稠,在两指间轻轻摩挲。
他两道峰眉微微颦起,一口吹开了指尖的粘稠物,背对着宁采儿说道:“大晚上的,不要乱跑。”
第二十六章春闱起风波
明日是春闱初试第一天,一股燥热在体内流窜,宁采儿卧在床榻辗转难眠,便随意地披了件外裳,独步在红木回廊中。
悬梁挂着几盏白纸灯,缕缕透出的银白微光,衬得如墨的夜色愈发凄凉。这般幽静深沉的夜,仿佛又置身于那阴森古刹。
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所谓人鬼殊途,与那人在兰若寺的点点过往,恰不是描述的如雾亦如电?犹如甘露般清甜止渴,又如雷电使她畏惧。也不知他是否会遵照承诺,不再插手科举之事。
宁采儿在孤寂的夜风中,渐渐生出寒冷之感,正要回屋休憩,突闻一阵奇异的怪声,像春日的野猫撩人心弦。
长廊阑干外花团如簇,锦绣般遮掩声音的源头,宁采儿好奇地拨出花枝,刹那间春光乍现。
只见,绫罗少女衣裳半解,骑坐在男人的跨上,仰起头上下耸动着娇躯。
紫红的凶器进出白雪的臀部,次次全根没入又整根抽出,捅刺出一丝丝晶莹的液体,黏在两人交合的绒毛间。
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突地腰身朝少女深处一撞。少女痉挛般抽搐一阵,腿间溢出浓郁的白灼,瘫倒在男人的上半身。
男人轻抚少女的背脊:“明珠,回屋等我。”
少女柔顺地应道:“遵命,少爷。”
莫非他是李府的公子,李大人曾说他儿子病弱,竟深更半夜在此缠绵,真是别有兴致。
李公子虚弱地咳嗽几声,犹如风中抖瑟的芦苇,令人生起一丝怜悯。
好一会,撕心裂肺的咳嗽停止,李公子幽幽的叹息一声:“小道士,看了那么久的戏,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宁采儿打了个寒战,意识到她早被发现了,不过她怎么可能那么傻,听从对方的话现身呢。
她猫着腰踮起脚尖,悄然地往卧房方向挪去,别在背后的腰带被扯住了。
“干嘛要躲啊,小道士,本少爷又不吃了你。”声音从背后传来的,宁采儿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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