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的挺蠢。这不是轻功,什麽才是轻功。可是轻功不是高来高去,为何他只是往前急奔?
「这叫草上飞。」江行风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会轻…草上飞。」行歌又搂紧江行风的颈子,这速度真的好快,比马车更快。风在耳边掠过,沙沙咻咻作响。
「我也不知道你会弹琴。」江行风挑了眉看了行歌一眼,低声说道,随即又点上了石狮,往上纵身而跃。
「啊!」行歌又是一吓尖叫。没注意江行风说了什麽。
江行风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就是要吓你,处罚你这小东西!随而飞上屋檐,在琉璃瓦上轻点飞跃。
「好高!」行歌惊叫连连,一脸慌乱,急声说:「抱紧我一些!不要掉下去!啊!」
江行风听见行歌居然吓到要求自己抱紧她,噗哧一笑,说道:「这你说的啊。」手臂紧紧地搂住行歌的腰,还特意又捏了她的娇臀一把。
「你…你…」行歌怒瞪着江行风,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状况下还能吃自己的豆腐。
「我只是听爱妃吩咐。」江行风一脸无辜,但是那笑容就充满着捉弄,任谁一看都明白。行歌看了有气无处发,只能咬紧唇不理他。
「爱妃气的双颊鼓鼓的,好像那松木底下的小松鼠,拼命地把松果往嘴内塞。」江行风咸咸凉凉地语气,听得行歌想反驳。
「你…就像猴子!跳上跳下!」行歌怒道。
「喔?我是猴子?齐天大圣吗?」江行风闻言大笑,随而低眉歛目深深地望着行歌,低沉沙哑满是诱惑地说:「那你可愿意当那镇住老孙的五指山?」
听见江行风那充满挑逗诱惑的话语,行歌的脸红得像是烈焰般,不知该如何回答。四个月来他对自己不闻不问,让她在天寒地冻的北香榭挨饿受冻的。怎一见面就这麽孟浪,处处勾引,就像是前四个月的争执都不存在般,惹得她心里迷惘。
那个冷丽的他,现在这个温柔狂放的他,到底哪个才是他?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般吗?怪不得勾得无数粉黛芳心暗许,千盼万盼不得见,心碎如夜里摇挂的星辰。
那自己呢?对他,到底是…不敢再芳心暗许。就怕像是由这般高的重阁上跌落,粉身碎骨。行歌瞥了一眼脚下的重檐屋瓦,轻轻抖了起来,分不清是害怕高度,还是害怕再次动心,抑或只是隆冬的寒风让自己感觉冰冷?
「那谁是如来佛祖?」行歌想着怎回答他,终究只能挤出这句话。
江行风听行歌如此一问,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这句话无意间点出了两人的身不由己。他可以爱她。可是她呢?会爱他吗?
「大概是父皇陛下吧。」江行风淡淡地说道,没了调笑的心思。
不一会,抵达养心殿外的宫门。还留有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江行风发现怀中的人儿轻轻地发抖,皱了眉,速度过快,让她受寒了吗?
「你冷吗?」江行风关切地问,双臂又紧了紧。
「快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好丢人。」行歌轻叫,当众如此亲密,简直羞死人。江行风扫视了周遭脸颊泛红地宫人一眼,轻轻放下行歌。但却还是用外袍拢住她,静静地释放着自己的内力。
行歌感觉身体一暖。在他的怀中,都是他的薄荷淡香,清冷幽香,却又不可思议的温暖。她想起第一次织锦园初遇,他的怀中也是这个味道。她还因为他冷厉奸佞的话语急地抚去他的外袍,怎也不肯受。最後还哭了,死都不肯嫁他。
抬头看了江行风一眼。怎知如今眼前男子成了自己的夫君。那麽俊秀,长睫毛如伞,在冬日的阳光下拦住了一片淡淡的影子。看得江行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微微一红,但居然离不开眼。
她看着他的表情与眼神变化,他又恢复了那个冷丽高傲、风姿华贵且充满皇室霸气的他,面色清俊冷淡,冷声对宫人吩咐:「取狐裘过来。」
不一会,江行风取过狐裘,紧紧裹住行歌,低头对她说道:「将就一下,回了东宫,你再穿你的白狐裘。」
「嗯?」行歌傻住,什麽白狐裘?她没有白狐裘啊。
看着一脸呆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行歌,江行风淡淡地说:「你冬季的衣物与用品都摆在流云殿。」
行歌看着江行风平静的双眸如一汪深潭,清淡碧绿深蓝交错无波,怔愣一瞬,看似无情却是情深。
心里似乎有什麽酸楚夹着甜蜜,无法控制地再次漾了开来。
为什麽?她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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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过楚魏帝後,楚魏帝赐了赏赐给两夫妇。并叮咛两人不要老是斗气,夫妇之间多忍让。
行歌满面通红,江行风却是波澜不惊,谦冲地垂首聆听教训。行歌讶异两人不睦的消息居然已经传到了圣上这儿。让她更为羞赧的是楚魏帝勉励两人加把劲,快生几个胖娃娃让他老头子玩玩。
楚魏帝今年也不过47岁,怎能称自己是老头子。但楚魏帝和蔼可亲,让行歌对楚魏帝有了孺慕之情。像是爹亲秦明月。与楚魏帝笑语连连,就如同亲生父亲与女儿间的家常叙谈,反倒是江行风像是别人家养的孩子,过分客气有礼。
步出养心殿後,江行风又将狐裘裹在行歌身上,在她锁骨上的系绳环扣好,一边低声说:「傻瓜。」
行歌听了不解,抬起头满眼疑问。
「就只有你敢在父皇面前这样放肆说话。都不怕掉脑袋。」江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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