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双手,再去吻那只泛着水光红肿不堪的唇,低语时鼻音浓重,“把接吻当英文学,一早一晚同我练习,这叫‘口语’。”
“变态,恶心,神经病。”抬脚踹他,细细白白小脚又被他抓在手心里把玩,圆圆指甲如扇贝,一个可爱过一个,亲亲脚背,教育她,“在床上,腿不是这样用,是这样——”一手掐她腰侧往身前拖拽,一双细长紧实的腿便换在他腰间,连带着小小娇媚撞上男人胯*下粗壮可怕的怪兽,正一寸寸逼进,在她原本完整的身体里劈开一条甬道,其中阻碍未减,似初生初绽,逼出他额上豆大汗珠。
不由感叹,“你个西(注)紧得能杀人……”
“你滚…………疼死我了……死扑街,你迟早变性无能…………”温玉疼得后缩,方得自由的双手上前抓挠他前胸后背。
陆显不躲不避,觍颜说:“那我更该把握当下,及时行乐。”
但他也不过是言语逞强,需深呼吸平心静气,才忍得住不被身下小妖逼得缴械投降。
再伸手去,握住眼前嚣张晃荡的软肉,重捏轻挑,迫使她放松再放松,直到瘫软无力,化成一汪浅浅春水,yù_wàng才得生机,猛然窜进她身体里,胀满了狭小境地,往复间双腿早已挂不住,跟随他前进后退动作,跌跌撞撞不能安稳。
温玉凭最右一丝力气,亮利爪,在他脖颈与下颌处抓出一道道血痕,他攥住她手腕,她张嘴便咬,他捣入来多重,她便咬他多重,两个人化身野兽,床上厮杀,双双重挫。不过陆显生来变态,疼痛只会令他加倍亢奋,那春袋撞着她都撞出好大声响。
她力竭,放开他已然伤痕累累的右手,他将流血的手背抹在她身下,笑着说:“流血了,我的小阿玉,真是美。”
这张床,三尺距,他就是天与地,他沉沉摆动的腰与臀就是持剑的斗士,管他是张翼德、赵子龙或是无名小卒灶头伙夫,只追求更深、更重、更快、更强。
腿被合拢折起,摆放在胸前,陆生老当益壮,三十分钟过去未见疲累,反而越战越勇,使得温玉连哭的力气都用尽,剩下的不过软绵绵呼救,祈求他慢一点,再慢一点,而他呢,势必要以此证明所有权,要在她身体里烙下印记,写明归属。
此夜湿重、粘腻,如海风腥涩,她柔软易碎的身体恰恰满足男人陡然攀升的破坏欲,势必要将她捣碎、劈开,进而吞食殆尽。
回想起方才,她挑战他底线,口口声声说要同他人结婚生子,简直做梦,他只需想一想她与面目模糊男士拥抱接吻即刻怒火冲天不能自控,更何况从结婚到生子,中间需得在床上犯下多少隐秘罪行。
前额贴着前额,多少热汗都渡给她,身下的动作不停,亦可说肆无忌惮、变本加厉,他主导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秒心跳,沉默逼视下撕裂她的层层心防,是的是的,她无处可逃。
他说温玉,永远不许离开。
她嗓音嘶哑,征询他意见,“如果我走了呢?”
“我会杀了你。”最后一个字落地,陆显突然发怒,胸中喷薄而出的暴戾以及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恐惧催使他、鞭策他,如同魔鬼附身,撞得她没有力气再多说话,只剩下哭泣,为自己也为陆显。
如此凌厉的带着血的缠绵纠葛。
直到天际泛白,他才开始享受他的事后烟,粗实的手臂仍横在她腰后,未有一刻放松。
他摇醒昏昏欲睡的温玉,强迫她睁眼。
“你想出国,到时我陪你去。”
“我爱我家园,我已下决心,哪里也不去,生老病死都在这里。”哭得多,眼皮红肿,泪干后涩涩地疼,没心情应付他的凌晨畅想。
“等赚够钱,九七之前我们移民国外,你喜欢英国还是加拿大?”
“没所谓,不过英国与加拿大都奉行一夫一妻平等至上,法律忘记给陆生这类伟人设立‘姨太太’制度。”
他收拢手臂,她便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软软依附在他身前,睡眼朦胧。他爱怜地吻过她眼角,责备,“心比针小。”
温玉接口,“命比纸薄。”
“你不如去参加事实辩论赛。”
“叫我说什么?姨太太的生存法则,还是二奶情人的秘密情史?实践出真知,我只会这些。”
陆显说:“不会太久。”
温玉翻白眼,“多半是我的命不会太长久。”
“有我在,阿玉一定长命百岁。”
“对呀,谢你提醒,我还要睁眼看你——”
“收声,否则加刑。”
温玉抬脚,去踹他半软机体,未想到在他懒散时偷袭成功,痛得他咬牙,恶狠狠说:“找死吗,出问题你拿什么赔偿?”
“赔你一根热狗肠。”
“热狗不够硬。”
“□总可以?”
“塑胶制品没温度。”
温玉索性告知他,“去烧炭吧,衰人。”
“烧炭?我怎么舍得你。我一走,成千上万男人扑过来。”
“你当我是‘大金牛’(注),人人爱?”
陆显伸手拨弄她腿间红肿,笑得咸湿,“我的小阿玉还不知道自己有多难得。”
神经病,她看他已然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她翻过身打开床头收音机,深夜节目多探讨人生,只剩一个台放音乐,男主持声线沙哑,低诉衷情,与陆显有几分相似。
温玉向他讨要一支烟,陆显疑问,“我记得你已经戒烟?”
她接过烟,含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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