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机器,不能永无停歇地运转,否则会加速损耗,可也不能长久闲置,不然就会生锈,腐蚀成无用的废铁。
所以,她可以允许自己依赖郎熙,却做不到事事靠他,成为他的附庸。
郎熙也没有强求,淡淡地说:“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韩左左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那……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出去玩?”
“嗯!”郎熙隐含笑意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动人,“下次,就是蜜月了!”
韩左左:“……”
因为疯狂扫荡购买的东西都提前寄回了t市,所以韩左左走的时候依然很轻松。飞机轰隆隆冲上高空,韩左左望着窗外翻滚的云层,将这短短几天的甜蜜旅行,深深刻在了记忆中。
作者有话要说:“蜜周”结束,“夫妻”双双把家还~
50、
下了飞机,郎熙去取行李,韩左左坐在旁边的休息位等他,从包里翻出关机好几天的电话,刚一开机,就嗡嗡地震起来。
韩左左皱了皱眉,本来不打算接这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可一看记录上一水的未接来电,都是同一号码,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你……”
“郎熙呢?”韩左左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不客气地打断,浑厚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怒气。
这个声音很熟悉,韩左左不由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大惊失色,犹豫着问:“爷爷?”
周广荣的语气满含威严,直接命令道:“是我,让郎熙接电话!”
周广荣知道自己的号码不奇怪,可他打给她找郎熙就很奇怪了。
韩左左霎时冒出一身冷汗,用力地握着手机,掌心一片潮湿。
“爷爷,您在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韩左左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精明的周老爷子到底知道多少,一时间不敢说郎熙在身边,也不敢对着他撒谎,只好巧妙地转移话题,委婉试探。
可周广荣是什么人,年仅二十就敢从家族独立出去,并在短短时间内就打拼出一番基业,t市赫赫有名的少将,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糊弄住,当下冷声威胁:“哼,我承认你是有几分聪明,可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我再问你,郎熙这几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韩左左强自镇定,尽量稳住声线,四两拨千斤地问:“爷爷,您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周广荣不耐烦了,冷冷地说:“你非要我捅破才高兴吗?我既然会打来这个电话,你和郎熙之间究竟怎么回事,还需要我明说吗?五天前你和郎熙一起出境,你们的行踪,我不过打个电话就能一清二楚!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郎熙真的不在你身边?”
韩左左咬着唇沉默不语,胸膛剧烈起伏,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郎熙拎着包走过来,远远就看见韩左左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捏着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走近了还能看见她控制不住的细微颤抖。
郎熙一惊,大踏步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肩膀焦急地问:“怎么了?”
韩左左瞪大了眼,面上原本的仓惶在看到他的瞬间消散了,眼神恢复了沉静,咬了咬唇,默默地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他。
郎熙眉头一皱,沉着脸接过手机:“喂?”
周广荣心里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混账玩意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缓急?这个时候你不老老实实地待在t市还往外跑?你是不是嫌问题不够严重,等你真被关进去了我看有谁能把你捞出来!”
吼声震天,那股强大的威慑力通过无线电传递过来,让郎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旁边紧张关注着自己的人,换了个手拿电话,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被她听到电话内容的可能。
周广荣骂了半天,郎熙却半点声音都没有,顿时石破天惊地怒吼一声:“听到没!”
这声音大的,连不远处的韩左左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抖了抖,眼巴巴地看着郎熙。
郎熙冲她安抚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开口:“听到了。”
周广荣最气他这种冷淡的性子,闻言不由暴怒:“听到了你连个屁都不放!”
郎熙漠然地问:“放屁你闻得到?”
“你在搞笑吗?”周广荣被他堵得胸口疼,怒气冲冲地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着调?你是不是嫌外面太逍遥了想下半辈子进号子里蹲着!”
郎熙冷然道:“说正事!”
周广荣被这么一噎再噎,差点把他噎得直接去见祖宗,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那个孽障什么,这辈子要如此操心劳力!
“孙洪亮已经上位,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把火就烧到了你身上!”周广荣气归气,可还是得先说正事,“这是他上任后办的头一个案子,你身份特殊,拿你开刀,最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你这两年也算谨慎,没落下什么大的把柄,可难保不会被查出来什么,我的意思是……”
郎熙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声音平平地问:“所以说,我是因为受你周家的连累,才被他盯上的?”
周广荣先是条件反射的大怒:“那也是你的周家!”
接着才琢磨他话里的深意,不由更是怒火冲天:“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要不是你狗胆包天去走私,会被人找上门来?你他娘的卖什么不好去卖军火!你如果嫌命太长就说一声,我二话不说直接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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