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听见自己说:“儿子,爸爸……爸爸对不起你啊!”
……
z猛地醒过来,满头冷汗地喘息着,一条洁白的手帕递过来,他顺着望去,是王晓书担忧的眼神。
“睡醒了?萧雅雅带我们进原子了,你一直睡着,我也没忍心叫醒你,你要去见见萧丛吗?”她柔声问道。
z心有余悸地看着她,真是活该,活该啊,让你喜欢她,让你喜欢她,该!心疼了吧,胆小了吧,找个机会把心和胆子挖出来好好洗洗吹吹揉揉吧。
“不见。”z面无表情地接过手帕,思索了一下说,“伊宁他们在哪?”
王晓书现在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莫名心情不好,她抿唇道:“这个时候应该在和萧丛一起吃晚饭吧。”
“你为什么没去?”他看着她。
“因为你在这啊。”王晓书理所当然地说。
这句话实在太顺耳,z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但老天爷就好像故意要和他作对一样,他的心情才刚好一点,就有人来惹他生气了。
“王小姐在吗?”
一个清澈悦耳仿佛一杯淡茶般好听的男声在车外响起,王晓书打开车门看去,只见一名身穿藏青色单排扣制服的瘦削男人站在不远处,那制服款式有点类似德国党卫军军服,但又不完全相同,袖口和翻领处有暗红色的滚边,衬得穿制服的男人越发丰神俊朗,英伟不凡,与z的阴柔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是萧茶,萧雅雅的二哥,萧丛的弟弟,原子基地的副州长。
萧茶一头黑色碎发柔顺地垂着,他上前几步,微笑着对王晓书说:“王小姐,刚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当然,萧副州长。”王晓书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萧茶稍稍往车里面看了一眼,角度把握的非常好,既不会让人觉得无礼,又可以将自己想看的看清楚,只是对上z那掩在刘海之下深邃的黑眸,他忽然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强烈的敌意。
萧茶恍惚了一下,道:“是这样的,我受家兄之托,来邀请你和教授先生一起用晚餐。”
王晓书还没回答他,z便开了口,他平淡地拒绝道:“不必了,萧州长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但我们还有点事要办,就不过去打扰了。”
王晓书靠到车座上,让出z的视线,z双腿交叠,侧头淡淡地望向萧茶,萧茶怔怔地看着他,轻轻启唇:“好的。”他的声音很柔很平,“两位是贵客,办完事如果饿了可以找基地的人为你们准备宵夜,祝你们顺利。”他很有礼貌地弯腰施礼,然后转身离开,迈的步子和挺直的脊背被那身制服包裹着,简直英俊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z看着王晓书那不加掩饰的赞叹目,轻撇眼尾开门下了车,绕到她那边沉沉地说了句“我去办事”就抬脚走了。
王晓书看着他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的高冷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已经不属于中二范围了吧?这是王子病晚期呐。”
z的听觉何其灵敏?他本想独自处理掉伊宁的决定忽然改变了,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回了车边,把王晓书拽下来一路拉着她进入隐蔽的走廊。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什么不对,但反问她的话却让她慌了手脚:“你刚才说我王子病?”
王晓书急忙想要否认,但z根本不需要她回答,直接继续问道:“你见过这么低贱的王子?”
王晓书噎住,无奈到了极点,干脆直说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改就是了,能别老这么阴阳怪气吗?咱们好好相处行吗?”
好好相处?当然行啊,z正要说出自己的意见,王晓书忽然紧急补充道:“不过还是先说好,咱们在价值观和是非观上有点不同,所以还是先别试图说服谁改变谁。”
z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脸色紧绷了一下,沉声道:“很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王晓书瞬间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无奈加无力的情绪让她有些绝望,急得恨不得抱头痛哭。谈恋爱果然是个伤脑筋的活啊!!!她哀嚎一声,听起来十分凄惨。
z舒缓情绪,内心有千万头草泥马驰聘而过,但外表看上去却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平静和缓的模样,他走过去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王晓书怔住,僵硬地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不再具有侵略性,反而有点温暖,然后……然后什么逼事都没了。
z这个人真的充满了矛盾,有时候他会让你觉得他情商超级低,可有时候又会让你觉得,他的情商和智商一样高的惊人。
而事实到底是怎样呢?z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此刻,他低头抱着王晓书,笑靥如花。他们前方的走廊尽头,闪过萧茶和宫崎悠介匆忙离开的身影,看样子是为打扰了他们而感到十分抱歉与羞愧。
z现在笑得就仿佛江南三月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般,将毫无所觉的王晓书收拾地服服帖帖。她揽着他的腰,一点都不知道他刚刚解决了两个在他看来很有可能成为潜在情敌的人。
他心里有份名单,写着所有需要除掉的人名,他们或是招惹了他,或是招惹了王晓书,他总会慢慢将名单上的人一一除掉,就像当初除掉那些研究员一样。
他就是这么狠毒的人,这就是他的内心。城府如果可以用地点来形容,那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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