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他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过敏性休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能怎么样?”
母亲果然都是心疼儿子的,袁和再好的修养这时也有点绷不住。
陶然敛眸,“对不起伯母,都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他。”
袁和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道,“别的事就算了,泼红漆的人是存心闹事,也不能怪你。但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会影响他前途的。早上他们领导还来过,幸亏他爸爸在,就这么应付过去了。现在舆论都很厉害,你做记者的更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要谨慎啊!”
陶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些视频和报道的事,彼时她是为了保护自己,让闹事的人助手,的确是不够谨慎。
除了抱歉,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上回姜禹住院也是因为她在火锅里放了香料,这回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她,甚至生命垂危,她能理解袁和的心情。
冤家路窄。这时候苏荨也赶来了,见了陶然点点头,坦然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拉着袁和的手说,“阿姨,大禹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还要住两天医院。”
“您一直在这儿守着吗?真是辛苦了,我在楼下看到你们家司机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他,没事的。”
陶然冷眼看她,这女人的演技,真是可以拿奥斯卡影后。
袁和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不用了,他现在模样不好看,谁都不肯见,你们都先回去吧!”
陶然闻言一怔。模样不好看?今天在电话里他坚决不让她到医院里来探病,也是这个原因么?
苏荨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从小到大,他什么糗样我没见过啊?我进去瞧瞧他没事就走。”
病房里走出来一个护士,见了她们,问:“哪位是柳陶然?”
陶然抬手,“我是!”
“进去吧,病人说想见你,其他人,他让你们先回去。”
苏荨脸色变了变,挽着袁和的动作有点僵硬。
陶然没理她,向袁和点点头就推门进去了。她倒不怕苏荨在袁和面前嚼舌根,倘若姜禹信她,他妈妈那里自然不会有问题;假如连姜禹都不信她,那他妈妈信与不信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姜禹侧身背对着门躺在病床上,被子拉的很高,陶然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姜禹?你……你好点了吗?”
背影动了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我好多了,你就坐那儿吧,我有话跟你说。”
门边就有沙发,可是离得这么远怎么说话?陶然想起他妈妈刚说他模样不好,不由越发好奇。
她绕过床尾,姜禹立马翻身,把被子又往上拉,“凑这么近干嘛,沙发在那边。”
陶然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不坐,在这站一会儿就走。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姜禹顿了顿,似乎确定她没再靠近,才沉声道,“青门的事,我向你道歉。”
陶然笑笑,他这句话她已经听得太多,已经有点麻木了。
“你去查了监控录像?”
“没有。我从你说的那个伴郎嘴里套话,他承认跟肖嘉嘉曾经谈过恋爱,一直藕断丝连。”
如果他立即去找监控录像,那就是真的一点也不信她所说的一切。可是冷静下来思考,就会知道陶然其实没有非要这么做的理由。这关乎一个女人的名誉和一辈子的婚姻幸福,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信口雌黄。
倒是韩漱后来跑去找酒店调视频来看,当天那两个楼层的信号果然被切断了。太多的巧合就是蓄谋,他们都深知其中的道理。
肖嘉嘉有外遇这一点被证实,就整条线都能串起来了。
陶然只为杨逸群惋惜,“是吗?那戒指不见了倒帮了新郎的忙,我还大功一件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姜禹的语气有点涩,“我当时更多的是以为你帮她们保管戒指,一时疏忽忘了还给她们就要走,并不是认定你故意偷窃。”
陶然没吭声。
“婚礼还是照常进行,我跟肖嘉嘉说,他们的婚戒太贵重,如果真的不见了就要报警,那样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于是她就把戒指‘找’出来了?”
“嗯。”
“我真同情杨逸群,娶了这么个女人作老婆。”
姜禹在她看不见的方向讽刺地笑了笑,“他很爱肖嘉嘉,明知道她跟其他男人牵扯不清,还是执意结婚。”
“什么?他知道?”
“嗯,也许婚礼当天的事不知道,但之前那些纠缠他是知道的。”枉费他和韩漱绕了那么大圈子,绞尽脑汁地措辞提醒他妻子不忠的事实,谁能想到他原来早就知道。
她只是孩子心性,贪新鲜刺激所以断不了,结婚以后就会好的。杨逸群如是说。
“她不会感恩的,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嗯。”姜禹赞同这个说法,他跟韩漱当时唏嘘过后也是这么想。
谁都想过要改变这个世界,最后却都终究被这世界所改变。
“所以永远都别想把一个人改造成自己想象的那样,除非你是受她本来的面貌吸引,否则勉强也不会有幸福的,两个人都痛苦!”姜禹爱苏苡,她也不会变成苏苡的模样。
他不能改变,她自己也不行。
“那个香水……”
“只是误会嘛,你知道就好了。其实我平时很少用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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