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前,慢慢地蹲□去。尹迟裤上的链条随着她脑袋的移动,慢慢往下,嘶嘶下滑。女人温热的唇舌含吮住一切,灼热的气息自下腹涌上,尹迟眯着眼看向在他下方的女子,忽然觉得那仿佛是童年的自己,那个屈辱的,跪在男人跟前的地板上,做着同样动作的自己。
他猛地一把揪起女人的肩头,稍长的指甲把她裸 露的肩部皮肤抓破。他顾不得许多,翻过她的身体,把她的
双手按捺在座椅两侧,就要从后方进入。
颂眉忽然猛地一甩手,奋力推开了他。她回过身,以傲慢的目光看向他:“我不会用这种男人之间的姿势!”
说着,她把修长光滑的手臂搭在尹迟的肩头,以手掌握住他的后颈,裸裎的身子慢慢陷入已往后调低的软椅,这才松开勾住他的手。她昂起下巴看向尹迟,姿态极妩媚,目光却是军人式的冰冷,又含着些男人似的挑衅。
一点一点地,她慢慢张开双腿,直到尹迟从没见过的女体部分,完全呈现在他面前。
她嘴角微微扬起,朝座椅左侧歪过脑袋,戏谑地看着他。
尹迟浑身绷紧。
他向座椅上的女子走去,仿佛一心寻死的人慢慢步入湖中央。
在他的身子压上去的时候,颂眉一手搂过他的后肩,另一只手灵活地引导着他。他很快顺利地进入她体内。被温热软体包围的瞬间,他突然明白:yù_wàng原来是这样一种东西。
、迷欲(下)
颂眉撑起身子,从衣服堆中检出自己的,把尹迟的丢到他身上。她平日一派硬朗倨傲之态,此时一脸疲态,慵懒似猫,却完全只是个普通女子。
尹迟靠着车座,伸手抚弄着她柔软的短发,“跟我走。离开吉那瓦。”
颂眉一挑眉毛,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你来干掉他?”语气再度像以前那个她,仿佛向尹迟挑衅般。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干掉他。但是留着他,对金堂,对统主有好处。”
她坐在车座上,慢慢扣着上衣扣子,听了这话,扭过头嘲讽地一笑:“我没想到,原来尹迟竟是个忠心护主之人。我还以为,你跟我当真是同类呢——同样的自私暴戾,背信弃义,不择手段。”
尹迟并没被这嘲讽冒犯,只是摸过她在车上的烟盒,掏出一根点燃,衔在嘴里。他不紧不慢地说:“你跟我的确是同类,而金木崎跟我并非同一类人。但是,物伤其类。我跟你,或许哪一天就会成为敌人。但是金木崎是不一样的,我们虽然互相提防,但是也正因此,我们其实知道,彼此都不会背叛对方。”
颂眉忽然心下有点妒嫉,她也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但嘴上只不动声色地讥讽着:“真是有够动人的友情说辞呢!”
她忽然不再说话,也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坐在车座上,看着尹迟重新披上他的衣服。
天色仍是极暗,只有路旁昏暗的路灯,有气无力地发着光。然而让人心颤,怕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噗地熄灭,连烟都不冒一下。
颂眉缓缓吐出一口烟,忽然道:“再开个价吧,我要买下你。”
尹迟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肩头,低声在耳边说:“就这么喜欢我?”
颂眉挣开他,漠漠笑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个价,卖给我,成为黑白堂的人。”
“如果我说不呢?”
颂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错过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忽地把烟蒂扔到车外,然后伸手按下喇叭。长鸣声中,从大道后方蓦然亮起几束白刺刺的亮光,晃入他们的眼中。在吵杂的引擎声中,几辆跑车已驶到二人身前,挡住了敞篷车的去路。
从车上跳下来十来个人。颂眉一把推开车门,大步朝他们走去,站到他们当中。
为首那人踏出一步,双手负后,厉声向尹迟:“黑白堂的统主,吉那瓦,刚刚被发现伏尸庄园里。根据目击证人和现场留下的衣物纤维等证据,现在怀疑行凶
者就在眼前。”
尹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自己正置身一场阴谋当中。
他看向颂眉,但见她不言不动,只置身人群中,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再看看那些人,有些人的面孔很生,但也有几个是熟悉的。他不知道,这些或生或熟的面孔,都是颂眉什么时候安插进去的。他只知道,这个天大的陷阱,自己不小心掉进去了,就未必出得来了。
只是他猜测他们不会在这里就地正法。既然大费周章地设一个局,让他缺乏时间证人,就证明他们也需要在黑白堂其余部众面前,演一出戏。
“既然有证人和证物,我无话可说。”他刻意在“证人”和“证物”二词上,着意停顿。“但我不知道自己的动机是什么。到了黑白堂的部众面前,只怕我想演出做贼心虚,也因为太坦荡荡,而显得不像。”他不忘讽刺。
为首那人看了颂眉一眼,见她微一颔首,便从衣襟中掏出一张照片来。昏晦灯光下,仍依稀可见照片上,是桌球室中的尹迟和颂眉二人。
“这就是证据!你色心大起,想向颂眉下手的事情,被吉那瓦知道了,因为被吉那瓦怒骂而起了杀心。”为首那人理直气壮,说着早已准备好的控词。
尹迟望向颂眉,见她面无表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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