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理政事的,既然这样,由阿宸来交他有什么不好?”楚昭这诸多理由一说出来,钟氏道:“下面的人都肯?”
“哪怕心里不这么想,没说过来管他们呢。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心思,我也有我的心思,总不能让我去附和他们的心思吧。”为帝王者,没有顺朝臣心思的,尤其在这件事情上,楚昭必是要独断专行。
“柴景呢?我只担心,阿宸带着阿满会被人栽赃,这是多好的机会?”钟氏道出她最大的担心,“许是年纪大了,以前从来不怕的事如今却开始怕了。阿昭,我最近常梦到你阿兄。”
钟氏这辈子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楚昭从来没有听过钟氏说过一个怕字,如今出自钟氏之耳,楚昭一顿。
“阿宸都长那么大了,阿兄是想阿宸了吧,改日阿宸定下了王妃人选,我让她带人去阿兄的陵前叫阿兄也过过目。”楚昭接话说,钟氏嗔了她一眼,“装聋作哑。”
“阿娘就不能相信我?”被钟氏看破说破了,楚昭只能也挑明了说。
钟氏道:“事到如今,阿宸的心已经被你挑起了,你想改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改了。至于阿满,他生来就是你的儿子,在天下人的眼里,他是不二的人选,怕是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你想要让他认,怎么让他认?”
“我自有我的办法。”楚昭非常肯定地告诉钟氏,钟氏叹了一口气,“阿宸跟阿满都是好孩子,但这权势你是知道的,就算他们现在还好好的,有人在中间挑拔离间,再好的关系也会变。”
“所以,我让他们相处,我让他们都了解彼此,同样,也让他们从骨子里记住一句话,他们是一家人,骨肉不可相残。做任何事,如果要踩着亲人的骨血才能做成的,成功都是失败。”楚昭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钟氏道:“如果真是这样,你该将柴景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撤下去。”
“恰恰相反,柴景这么多年差事办得不错,我准备赏他。”楚昭笑眯眯地说,钟氏看向楚昭,突然明白了,提醒了一句,“他不蠢。”
“就是因为他太聪明了,聪明人呐,总是自以为是。”楚昭感慨笑言,“用不了多久了,阿满该学的都学了,剩下的是用。学以致用,才不算白学。”
对于儿子楚昭还是寄以厚望的。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楚操的声音,“祖母和母皇在里面?”
“是,陛下来给太后请安。”内侍的声音传来,楚操小步走了进来,脸上尽是笑意,“祖母,母皇!”
“今日回得挺早。”钟氏冲楚操招手上来,楚操小步走了过去,坐在钟氏跟楚昭的中间。
楚昭道:“听说了你学业完成之后的安排了?”
“多谢母皇。”楚操立刻就道谢了,楚昭挥手道:“谢就不必了,要好好学,学好了。”
“母皇放心。”楚操非常肯定地回答楚昭,楚昭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已经觉得自己长大的楚操脸上泛红地道:“母皇往后不要再摸儿的头了,儿已经长大了。”
“你长得再大也是我儿子,摸摸你的头怎么了?”对于男孩爱面子这事,楚昭是知道的,然而她做这动作,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对了,匈奴卫治传了信来,想要来一趟大昭。”楚昭想了另一件事,冲着钟氏说,钟氏一顿,“匈奴,如今匈奴已经一统,卫治是匈奴的大单于,他怎么会突然想要来大昭?”
“说是要来看看朕,算起来,冀州当初一见,都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也好奇成为大单于的卫治是何模样。所以,我同意了。”楚昭难得不问原由地答应这事,钟氏道:“他要来那就来吧。”
楚昭道:“多年不见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算是牢靠了。我能得这天下,匈奴助我良多。”
卫治给楚昭的良驹何其多,若不是马的供应足够,楚昭也不可能建立一支攻无不克的墨军。
当然,在卫治平定匈奴的过程中,楚昭也帮不了少忙,比起她来,齐治历时多年才得以一统匈奴,可见其中的不易。
“母皇,匈奴在前朝多有进犯,杀雍州百姓,昔日母皇亦曾多次歼灭匈奴的兵马,这位卫治单于信得过吗?”楚操也曾读史书,如今这一问,只是疑心。
“非我入匈奴,而是他们入大昭,信与信不过,何惧之有?”楚昭反问楚操,“再者,匈奴刚刚统一,匈奴的百姓历经多年的战乱,人心思安,而我大昭历经多年休养生息,匈奴不犯还罢了,他只要敢动,大昭以逸待劳,何惧之有?”
楚操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然而楚昭不怕也自有她的道理,在她自己的地盘她要还是怕以身犯险的匈奴单于,那就真是成了笑话了。
“你要记住一句话,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国与国之间的邦交尤其如此。”楚昭趁机教导楚操,楚操点了点头,“与匈奴的商贸,是母皇一手操办的?”
“你母皇跟匈奴的交情,还是从冀州开始的,那时候我们刚到冀州不久,开了盐田,引得天下轰动,当时不说冀州了,就是朝廷也缺马,你母皇问你舅公要马不成,当时就起了心要跟匈奴以盐换马,当初还只是小小的前单于之子的卫治到了冀州,如今粗略算来,将近二十五年。”钟氏对于楚昭小时候的事情知道的甚是清楚。
“二十五年前,那当初母皇才八岁。”楚操一算楚昭的年纪,钟氏点头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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