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过如此!”
韦尚任无可反驳,最终只能痛心地闭上了眼。
钟氏下令,派过去的部曲立刻照办,即刻将韦家告上了县衙。原本以楚家今时今日的身份,楚昭贵为皇帝,要杀韦氏满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偏偏楚昭没有滥用皇权,竟然如同寻常百姓一般将韦氏告上了县衙。
小小一方县令啊,拿着状纸真是要疯了,什么时候,皇帝要人死,还要跟寻常百姓一样告官来的?
“太后有令,韦家娶的是楚家女,并非是公主,楚家女受此屈辱,请县令裁决。这是一应物证。请县令大人过目。”要打嘴仗,钟氏在部曲里自是派了这样的人才。
含笑客客气气的,怎么看都是一副请大人作主的模样。但是,县令心里一阵阵发毛啊!
“大人,如今天下都是楚家的天下,他们想要审,那就审吧,只要咱们做好了份内的事,谁也挑不出我们的刺!”县令旁边的文书给县令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秉公办理?”县令转头问文书,文书直点头,“天下之势,无可逆转,楚氏女得天下,天时地利人和,连徐禹的十万大军都被她灭了,区区的扬州既对付不了徐禹,又怎么对付得了她。”
“我看大昭的陛下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只要大人好好办事,必有重用。至于世家们,此事我们秉公办理,他们能如何?”文书继续说服县令,县令还是挺认可的。
“来人,将韦氏满门押来!”县令一拍案下令,衙役们立刻应声而去。
“依照规矩,既然要审案,正好让百姓们都听听,免得将来叫人觉得大人畏于皇权,偏袒楚家,毁了大人的清誉。”
这么贴心的表示,县令也觉得这主意好极了。昭告天下的审案,最后结案时就没人敢挑他的刺了!
赞赏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转头吩咐人敲锣打鼓地让县里的人都到县衙来听审案。
没一会儿的功夫,韦家一家都被押了上来,公堂外面已经叫百姓挤满了人。
“肃静!”县令一拍惊木,下面的人声慢慢消失了,县令轻咳一声,“韦家,楚氏状告你们休弃楚家女,却不肯归还楚家的嫁妆,你有何话说?”
“大人,这是楚家冤枉我们呐,我们韦家是什么人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用媳妇嫁妆的地步,那是他们冤枉我们呐!”韦家人中一老妇人急切地反驳,正是楚愉之前的婆婆。
“冤枉。正好,大人,不如就让韦家的邻里们都说说,韦家就是什么样的人家吧!”钟氏派来的人,岂会打没有把握的仗,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
县令一顿,“那就传证人上堂吧!”
人证很快地传了上来,韦家今时不同往日的,原先他们住的不过是寻堂的民宅,四周邻里都是寻常的百姓。
“韦家啊,什么韦家,摆着世家的谱,一天到晚要不是靠他们家儿媳的嫁妆,连饭都没得吃!”
“就是,还一天到晚吹嘘自己以前家里吃什么山珍海味,拿人家小媳妇当牛做马的,世家刻薄起来啊,真是比我们这些寻常的老百姓都要狠!”
“大人,我不认识他们,何谈他们是我们的邻里!”韦老夫人听到一群妇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家的不是,急急地争辩!
“什么话,不过是两个月前才从我们那里搬走,这就装得不认识我们了。哎哟,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了,一家子有了钱,可不就不认以前住哪儿了。”
“可不,他们总说自己是什么世家,高门大户的,要是让人知道他们以前跟我们住同一条胡同里,不让人笑死他们!”
你一言我一语的,气得韦老夫人都要疯了,“你们闭嘴,都给我闭嘴!”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跟这些人并非邻里,我这里倒是有一张房契,地址跟这些大叔大姐说的地方一样,不知你们韦家作何解释呢?”掏出一张房契,这位奉上叫县令过目。
韦老夫人急道:“不可能,房契早就被毁了!”
话音一落惊觉失言,捂住嘴都来不及了,县令冷哼一声,朝着楚家的部曲问道:“你还有何证据证明他们用了楚家的嫁妆?”
“除了我家大娘子手里握着的韦家签名,他们说那是我们家大娘子冒充楚家人签的,还有这些当票,另外还有当票的掌柜,他愿意出堂作证,证明当初是韦家的人,让我们大娘子拿了嫁妆去当的。”人证物证啊,哪一个他们都不缺。
“是哪一家的掌柜,传上堂来询问。”县令又拍了一记堂木,立刻有人引着一个掌柜走了上来,朝县令作一揖,“见过县令大人!”
“起来吧!你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来,若有半句谎言,定不轻饶。”县令有言在先,既是警告,也是防止掌柜的说假话,作伪供,掌柜的忙道:“不敢,不敢!”
“这位郎君拿来的当票呢,在下记忆很是深刻,原本依我们当辅的规矩,是不该过问客人的事的,只是这位夫人每隔几日就到当铺来,当的东西越来越贵重,在下才会特别注意了一下。我记得所有的当物里,最贵重的是一颗鸡蛋大的东珠,当时那位夫人是极其不舍的,还和陪她一同来当铺的郎君说起,这是她嫁妆里头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了,若是再当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县令一听立刻问道:“你可还认得那位郎君?”
“自然是认得的,在下是做生意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见多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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