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太尉此时真是气得不得了,他就不该被诸公扯着离开,而是无论如何都要将楚昭拿下,也不至于如今被诸公缠死。
至于韦廷尉,后来听说了柴太尉找上楚昭的事,也知道了楚昭当机立断离京的事,掐着楚昭临出京还让人送来的帖子,出入冀州的帖子,韦廷尉思虑再三,对冀州是动心的。
至于楚昭嘛,一出京城就做了男儿装扮,甚至把一半的部曲都打发了去,那方向,竟然不是回冀州。
“姑姑,这不是去冀州的路啊!”钟善发现路不对,立刻指出,楚昭敲了一记他的脑袋,“叫什么姑姑,叫叔。”
钟善一顿,叫叔啊,叫叔!好吧,楚昭这是男装打扮呢,叫叔才是对的。
“叔!”真是别扭啊,钟善才说了一句,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还是乖乖地问清心中的疑惑,“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梁州啊!”楚昭点着头说出了目的地,钟善倒抽了一口气,“梁州,那,那不是徐贼的地盘吗?”
楚昭道:“什么徐贼,在他们看来,我们也算是贼,楚贼。”
钟善不想说话了,跟楚昭说话,一不小心就被挖坑埋了的,钟善闭嘴了,楚昭骑着马,没过半响,钟善顶不住了地问道:“姑,不是,叔,我们去梁州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随便看看,不用紧张。”楚昭一眼瞧出了钟善的紧张,安抚地说。
钟善不是很相信,从他跟楚昭一路从冀州到京城,哪回楚昭说的随便看看真是随便看看的,妥妥是要放大招的架式啊,是以,钟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后的部曲,“叔,我们的人有点少,是不是弄多点人好些呢?”
“要那么多人是想要告诉梁州一地的人,我们来路不凡?”楚昭横了钟善一闻极其不善地问,钟善道:“可是梁州是敌境,我们这么进去,叔的安全……”
楚昭摇头道:“你不是要以阿舅为目标吗?梁州又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去梁州只是看看而已你就怕这样,你怎么样才能成为像阿舅那样的大将军?”
这么一句,总算成功堵住了钟善要说的话,钟善挺直了身体,“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
“那就更不用了。别说梁州还不算龙潭虎穴,就算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京城我都走一圈了,梁州不去看看,我白出冀州了。”楚昭一说完,钟善更没话说了。
难道一开始楚昭就打好了主意,进京城报完仇,转身就去梁州?
可是梁州有什么值得楚昭跑一趟的?钟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想了想自己跟楚昭的差别,算了,楚昭不是常人,而他嘛,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有大志向啊!楚昭想到他的大志向,又怎么会任他碌碌无为。往梁州去的路上,楚昭训着钟善跑步,她在前面骑马,钟善在后面追着马跑,之前在冀州钟善有一定的训练基础,一开始跑小意思,楚昭开始设障碍了。
比如让钟善想办法找出她在路上设下的层层机关,拆除。一开始容易,容易也让钟善吃了不少亏,被吃了一嘴的沙子,被石头砸得鼻青脸肿的,吃饭都张不开嘴。
四珠和三喜看到钟善那样,闷笑之余又觉得钟善可怜。
被可怜的钟善很快在日复一日的挨打中学乖了,皮变得厚实了,反应也快了,梁州境内也到了。
楚昭一行是扮作商人进的城,钟善进城但见城中一派和乐的景象也是唬了一跳。
“梁州成这样了。”钟善指来往来的百姓脸上都挂着的笑容问,楚昭很淡定地问,“不然你以为梁州该是什么模样?”
“不是说徐贼攻占了梁州之后,大肆杀害州内的各大世家,哀声一片,十分可怜吗?”钟善也是道听途说,楚昭道:“杀的是世家,与百姓何干?你就没听说,徐狗子拿下梁州后,很快将各大世家的田地房子,全按人头分摊给了百姓?”
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的钟善捉了捉脑袋,楚昭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找个地方住吧。”
住的地方是临时租下了一座小院子,对外声称他们自京城而来,做的是盐的生意。
盐嘛,随着楚昭的盐田一出,这盐的利益就没有以前那么高了,对比起来,同样叫人趋之若鹜的。
“从明天开始,你去卖盐。”楚昭又给了钟善一个任备,钟善摇头道:“不行不行,梁州我人生地不熟的,再说我才多大,我不做生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楚昭指出这一事实,钟善的动作一僵,似乎,楚昭发话,他没有说不的权利呢。
“别说我不提醒你,盐之利巨大,你一个外来的人,打着卖盐的旗号,要小心。”楚昭这一提醒不知有意吓唬还是真提醒,钟善一个激灵。
“那,叔你做什么?”钟善总算是想起了楚昭还没说他去卖盐,她做什么呢。
楚昭凉凉地问道:“你还想安排我做什么不成?”
怎么可能呢!在楚昭那你傻的眼神中,钟善乖乖地低头走了。
钟善每日早出晚归地打探城中各信售盐的相关消息,一斤盐都还没卖出去,楚昭也不管他,每天起得比钟善还早,回来得却比钟善晚,钟善连着几日都没能卖出去一斤盐,郁闷是不用说了,万幸见不到楚昭,不用被讥讽。
如是半月,楚昭收获颇丰,回头问了钟善,没出息的钟善立刻跳起来道:“叔,不是我没用,城里的盐都叫人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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