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必不得安宁。”骂过泄愤之后,楚毅之才说起徐狗子的真正情况,楚昭面露诧异,“阿兄没能捉到他?”
说到这里,楚毅之笑了,“往日我只懂纸上谈收,今与人交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很期待将来有一日跟他对上。”
人有对手才会迫切想要进步,楚毅之以前扮猪吃老虎,把京城的世家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游刃有余,徐狗子,还是第一个叫他接二连三吃了暗亏的人呢。
端说徐狗子劫走了楚昭这一点,楚毅之就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追赶了半日,总算是赶上了钟氏一行,钟氏看到楚毅之兄妹平安无事的回事,松了一口气之余,问起了攻城的是什么人。
“是翼州的流民,为能裹腹,只好攻城抢粮。”楚毅之简略带过,钟氏点了点头。
转看楚昭并不见任何阴鸷,眼睛闪闪发亮的,比之前反倒多了几分坚定,钟氏心下一叹,并不显露,“此去翼州还有两日的路程,要你辛苦了。”
话是跟楚毅之说的,楚毅之不以为然地道:“阿娘放心,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笃定自信,楚毅之心里很有数,只是阿兼走了进来,“娘子,太夫人与二郎三郎病了。”
一口气病了三个,钟氏皱了皱眉头,“去请大夫回来。”
他们在驿站歇下,吩咐请大夫了,指了子女,“你们一身脏,还不快去洗洗。”
去啊,脏成这样了,要不是急着赶路,都不能忍好吧。作揖双双告退,楚昭正准备跟她哥挥手拜拜,她哥问了一句,楚昭血槽尽空。
“匕首呢?”楚毅之伸手,楚昭不吭声,楚毅之眯起了眼睛,楚昭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为了逃跑,匕首扎在马屁股,没拔出来。”
颤着手指了楚昭,楚毅之半响说不出话来,“为何路上不说?”
“忘了!”某人答得十分理直气壮,楚毅之倒抽一口气,好险才忍住。转圈看了楚昭半响,“怎么就不是个小郎君呢?”
若是个小郎君,小小年纪从贼人手里逃脱,有胆有色,说出来名声大益。偏偏,一个小娘子能下手扎马,叫人知道了,谁敢娶她啊!
楚毅之一颗心都为楚昭操碎了,匕首要不回来了,最大的问题是,这件事柴景知道吗?
“我刚从徐狗子那里逃出来就碰到柴七郎了,当时我手上还沾了血,我跟他说了是马的血,他好像不是很信。”楚昭不仅回答,连带对柴景的观察也说给她哥听了。
不是很信,莫不是柴景还觉得,楚昭杀了人不成?楚毅之一想到这个可能,风中凌乱。
有心想说楚昭不在外面装着点,想到楚昭好险才从徐狗子那里逃出来,没来得及装啊。柴景,柴景信不信的是其次,事情会不会传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此事别告诉阿娘,我会处理。”楚毅之拍了脑门,头痛得厉害,但还是必须的,赶紧的想办法让柴景把楚昭的事烂在肚子里。
“阿兄要处理什么?柴郎君不相信我敢杀马,又怎么会觉得我会杀人呢?最多,他也只是觉得我有勇有谋,竟然能从贼人手中逃脱,其他的,还有什么吗?”
楚昭意在提醒楚毅之,千万别关心则乱,把没有的事落定了。
楚毅之道:“就算柴七郎不说,又不是只有柴七郎一人看到你的情况。”
“那就要看柴七郎有没有御下之能了。我觉得,他能带兵前来支援宁远城,应该不会连手下的部曲都管不了。”楚昭跟柴景这回接触得比较多,怎么说呢,楚昭虽然不喜欢柴景如同京城的世家子那样,一副我是世家我骄傲,无人能敌的模样。
但是,柴景吧,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兵的素质恰好反应了当头的能力,楚昭跟柴景说话接触那会儿,无人斜视,对于他们说了什么,个个都是置若罔闻的模样,所以没有柴景的吩咐,这群部曲是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的。
楚毅之扫过楚昭,楚昭昂起头道:“阿兄,柴七郎乃真君子也!”
听到这话,楚毅之笑了,君子嘛,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楚毅之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打发了楚昭沐浴更衣去。他也回去修整一番,方去给楚太夫人请安。
楚太夫人一脸腊黄,浑浑噩噩的模样,楚毅之刚瞧见还吓了一跳,楚太夫人一看到楚毅之整个人都精神了,“大郎,大郎你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
“祖母身子如何?”楚毅之询问楚太夫人的情况,旁边的侍女答道:“太夫人受了惊吓,着了凉,大夫已经看过开了药,正在后面煎药。”
“照看好太夫人。”楚毅之嘱咐。楚家如今算是多事之秋,楚太夫人平安无事就算不添乱了,正好侍女煎好药端了来,楚毅之服侍楚太夫人服下,药效很快发挥,楚太夫人睡了过去。
“郎君放心,奴会照看好太夫人的。”侍女赶紧表忠心,人都是钟氏安排的,楚毅之没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刚出楚太夫人的门,一旁传来了砸碗的声音,“我们没病,我们不吃,不吃药。”
中气不足的声音分明是楚鸿的,楚毅之站定不前,门被推开了,一人走了出来。
“郎君。”侍从端着两个破碗,散发着浓浓的药味,楚毅之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在闹什么?”
“二郎和三郎受了惊吓,全身发热,大夫诊脉开了药,二郎三郎不肯喝。”侍从老老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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