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地上的女人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一声凄惨得低吟,然后,她的脑袋向着地面就靠了下去。显然,男人最后一下的动作,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又昏厥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儿事?”蒋正楷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现在,他已经认不出趴在地上的人就是阿娇了。
“警官,有什么?不就是玩了个鸡。”男人的身体僵硬得呆在那里,“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买卖”兴隆的地方。所以,地上的女人是卖得,是很容易让人相信得事情。
蒋正楷半信半疑得看了男人一眼,然后,他用手中的手电仔细得照了照女人的脸。这的确是一张自己很熟悉的脸,突然一个名字突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阿娇?”
不过,地上昏迷的女人是不可能听到他的呼唤了。蒋正楷随即把目光又移回到男人的脸上,如果不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他真得很想把手中的手电狠狠得砸到男人的脸上,“妈的!玩女人也不用搞这么狠!”最终,他还是骂了一句。随即,他就拨打了电话报警,把这一男一女带离了现场。
这一次,阿娇终于躺入了医院的病房。那个男人虽然给阿娇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是,阿娇的确是个特殊行业的从业者。所以,当她昏迷在病床上无法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只要这个男人咬定他们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关系,那么,警察也拿男人没有丝毫得办法。最后,男人交了五千块的罚款。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三天后,阿娇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儿?”她声音虚弱得问正在给她更换吊瓶的护士。
“医院。”护士冷冷得回答。对于一个卖的女人,主流社会是不会给予她们任何同情的。“你好好躺着吧!”随后又是一句冷冷得话,然后,护士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这时候的阿娇,她真得很想说,我想喝水。虽然,水瓶离她不远,但是,她却没有丝毫得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她活着,已经死了。或是更恰当得说,她活着,还不如死了。
最后,她转过头去,看了看同病房的其他病人和家属。显然,没有人愿意搭讪一个出来卖的女人。她抿着嘴巴,然后把头又转了过去,转向了靠墙的一面。
“孩子,快吃吧!路上注意安全!”这时候,蔡叔的声音仿佛回荡在她的耳畔。泪水顺着她的脸庞婆娑着流了下来。
“蒋警官,您来啦!”一个陪护的家属看到蒋正楷走进了病房,客套得打着招呼。
“是啊!今天张姨的身体怎么样?”蒋正楷同样客套得跟病人和家属寒暄,随即,他把一兜水果分放到了病号的桌子上,“我带了点儿水果,大家一块儿吃啊!”
“哎呀!蒋警官。您总是这么客气。”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感激得对蒋正楷说。随即,有一个家属轻轻得昂了昂头,用一种鄙夷的口气说,“蒋警官,她醒了。”
“是么?谢谢刘叔啦!”说完,他就坐了阿娇床边的小凳上,“阿娇,怎么样?身体好些了?”这凳子是医院专门为陪护的人准备的。
阿娇的脸冲着墙,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泪水还顺着她的脸颊不住得向下流淌。
“我知道你可能受了委屈,不过……你要坚强……”蒋正楷的确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毕竟,他是搞刑侦的警察,不是搞政工的干部。
“你这个贱女人!没听到蒋警官跟你说话呢?”躺在病床上的病号,看到阿娇没有回答蒋正楷的话,顿时恼怒起来,她的嘴里指责着阿娇。
“就是!不就是卖的贱货!”陪护的家属们这时候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还装什么清高啊?”
“就是!这就是碰到蒋警官这么好的警察。要是换了我,干脆让你死在外面好啦!”
“我有要你们管我么?”阿娇听了这些话,她不知道从哪儿来了巨大得气力,她呼得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冲着病房里的人歇斯底里得大喊,“你们倒是让我死啊!我就是卖得!我高兴!我愿意!关你们屁事儿!”说完这话,她气呼呼得看着病房里的人,最后,她的脸转向了蒋正楷。
在她的眼里,完全是愤怒得火光。她一把扯住了手上的输液管,然后,用力得把吊瓶从托架上扯了下来,“啪!”得一声,吊瓶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暗红色的鲜血迅速得顺着她手上的针头向输液管内倒流了过去。
“你让我死!”这时候,蒋正楷从刚才的愣神儿中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去按阿娇的手。但是,阿娇的身上,却有一股巨大的力气,她激烈得抵抗着蒋正楷的救护,“你让我死!我就是卖得!你们都来上我吧!”
但是,当阿娇喊完这话,她的身体又迅速得瘫软了下去。终于,蒋正楷把输液的针头从她手上拔了下来。可是,这个时候,鲜血已经撒满了被单;它们顺着床单不停得向地上溅落,就仿佛是阿娇刚才的眼泪一般。
第九章 关爱她的男人
“病人的情绪太激动了。”主治大夫在她的办公室里对蒋正楷说,“蒋警官,现在病房内的其他病人对她都有意见。您看,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把她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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