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的郡马,是我左芝的夫君!他是我一个人的,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我一个人的。”
嘉兰对她的反应出乎意料,捏紧手掌回击道:“从内到外?你确定?”
“我不确定难道你能确定?”左芝嗤笑,冷眼看着嘉兰,“他是我枕边人,我与他日相见夜同眠,他的心思若是连我也摸不透,别人更是肖想!你道听途说两三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就迫不及待跑到我这儿来挑拨一通,想把我当箭靶子使?你打错主意了!”
左芝也用手指戳着嘉兰胸口,一点点反击:“原来南楚的郡主就是这种货色,相较之下,我东晋皇室的度量气魄好过你太多!贵国女皇不觉得你丢人,我都替你害臊,心胸狭隘妒忌心盛,呵,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成不了公主?”
嘉兰被她一番言辞逼得舌头打结,张嘴难言。
“因为,”左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凑到嘉兰耳畔慢条斯理说道:“草鸡就是草鸡,永远也变不成凤凰。就算你披上华丽的羽毛,还是遮掩不了你肮脏丑陋的真面目,你要知道,你身上这层皮是捡来的,扒了这层皮,你什么也不是。”
嘉兰只道左芝嚣张傲慢又城府浅薄,这是头一次领教她的聪敏心思和伶牙俐齿。大出意料之外,嘉兰更被激起体内争强斗胜的热血。
原来她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平阳公主,由始至终,眼前这个霸占了她倾慕男人的刁蛮郡主,才是她毕生劲敌。
不分伯仲的皇族出身,同样好强霸道的性情,不肯服输的脾气,甚至挑男人的眼光都如此一致……不得不说,嘉兰和左芝若非挚友,便是死敌。
“呵呵……”突然嘉兰笑了两声,眼中闪烁着点点火光,那是一种挑战的信号。她道:“你今天倒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你愿意死撑就撑着,看你能自欺欺人多久,反正我还是那句话。”
“不知你东晋的郡主,和我南楚的郡主相比,到底孰优孰劣?”
嘉兰说罢笑盈盈看着她,左芝嗤鼻不屑,鄙夷道:“跟你比?你也配!”她拍拍手,似乎有意“拂掉”在嘉兰身上沾染的肮脏,继而大步朗朗往公主府走。
“嫂子,团圆!”
左芝照例高声呼唤大门口的母女俩,声音一如既往透着欢喜。情岫闻声侧首,挥手雀跃回应:“吱吱!”
看着这张国色天香脸庞绽放的美艳笑容,左芝似乎被阳光晃到眼睛,闭目一瞬,有什么晶莹如珠儿般的东西掉下来。
落到地上,转瞬即逝。
黄昏时分,沐乘风看着相府花园墙壁上的日光渐渐被阴霾取代,他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前往公主府。
左芝跑出去的时候只说接团圆,沐乘风没往心里去就由着她了。但是他左等右等却不见她回来,本欲出门找寻,转念一想,可能活泼的小媳妇儿一激动跑到别人府上了说不定。以前她就常干这种事儿。于是沐乘风便在家等着,守着两竹筐的雪纸,等着她们回来玩儿。
平心而论,他并不是很喜欢去公主府,如果能够选择,当然是最好不去。
沐乘风徐徐走到公主府门前,抬头望了望那块代表了高贵与权势的牌匾,足下踟蹰一刻,终于选择入内。
老远就听见团圆咯咯在笑,还有情岫左虓的说话声,沐乘风竖起耳朵,却惊讶发现没有左芝的声音。莫名觉得不安,这种时候,全家最活泼最闹腾的左芝不是该笑得最大声么?
他加快步伐,推门而入。
房中三人见到他不约而同皆是一愣,左右看看又向他身后望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沐乘风还没开口,团圆就先声夺人:“小姑父,你是不是带雪过来给我玩儿?”
沐乘风蹙眉:“她人呢?”
团圆围着他绕了几圈,企图发现他藏起来的雪,无奈找来找去都找不着,小家伙终于确定他是两手空空来了这里,有些泄气。不过她很快又喜笑颜开,揪住沐乘风袖子仰头撒娇:“小姑父你快叫小姑姑出来,她藏着雪是不是?快让她出来嘛……”
沐乘风眉头紧锁,喉咙都紧了:“她不在这里?!”
这下团圆糊涂了:“小姑姑不是回家了吗?”情岫帮腔道:“是呀,吱吱来过一趟,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沐乘风,吱吱没有和你一起?”
沐乘风抿紧嘴唇摇了摇头,询问的眼神望向左虓。左虓挠挠头:“臭丫头说雪还没有做好,所以让我家乖乖别过去了,等过几天做好了再来接她。喂,我说妹夫你是不是和臭丫头吵架了?白日我瞧她眼眶有些红,问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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