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材料被偷功减料,换上最劣质的材料。再比如说,修河堤都是一段一段修的,某县修某段,某城修几里。修与邻倒相连的地方,对于那些人迹罕至的便不修或是对付了事等等,等等。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为了银钱,那是连下限都没有了。就冲这一点,水源都要自认不如,甘败下风。
水至清岀无鱼,当今一路从皇子杀出重围,底下的那点猫腻,他如何不知道。只是知道又如何,他能做的不过是查到一个杀一家罢了。
“那你迟迟不将修河堤的银子放出去,这么推着,可是想到了解决办法?”
听到这话,水源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左右看了一眼,朝着那边的容大海说道,“你倒是机灵点,给我媳妇搬个椅子来呀。”
水源与贾小妞请过安,便一直站着。现在既然说到了正事,那一时半会儿,水源平日里上朝,倒是站习惯了,他可不准备让他媳妇也站出习惯。
于是自然而然的支使当今宫里的小太监给贾小妞搬椅子。
知道水源嚣张,但容大海从来没有想过水源可以嚣张到这份上,愣了一下神,然后去看他师傅戴权。见他师傅点头,这才颠颠的去搬了把椅子过来。
搬椅子的时候,容大海想到现在是二月天,又特意加了张椅垫放上去。
贾小妞见了椅子,又回头看她昨天儿新上任的公爹,见公爹压根没管她,便对着容大海小声的道了谢,这才轻轻的坐了下来。
水源见媳妇坐好了,然后才又对戴权挤眉弄眼了一番,戴权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他就知道这荷包不好拿。于是又给小徒弟使了眼色,让容大海上点心上茶水。
“将前儿下面进上来的十月桔捡些好的给十九家的,朕记得她小的时候便极爱吃这个,上次跟贾代善那老东西一口气吃了朕一盘子。”
贾小妞面上一红,讪讪的起身向当今道谢,至于今天会不会吃下一盘子,贾小妞表示,成亲第二天,她还得矜持着点。
少时,贾小妞坐在下面,点心茶水瓜果都齐了,水源也开始将自己想了许久的‘黄河河堤承包制’跟他老爹分享了一下心得体会。
“上个月儿臣让人统计了一下本朝一共有多少皇商。从开国那会的紫薇舍人算起,一直到去年,本朝一共有十八家皇商。儿臣想了一下,经河道扩宽延伸,黄河至今以长至四千三百里。需要修筑河堤的,也有三千五百里。一般是黄河两岸一起修筑,那么就又多了一倍,算下来就是七千里。”
当今点头,这些数据朝中的人怕是没有人不知道的,“你有话便直说。”
当今看了一眼有意卖弄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听得聚精会神的小儿媳妇,心里甭提多无力了。
“儿臣是想着,将这七千里河堤,分成七份,由这十八位皇商自行选购。以后修河堤,便由皇商出力,朝中一干人等除了检查最终的修堤结果外,其他时候都不得参与进来。当然了,户部之后每年都拨下一笔修河堤的款子给这些皇商。若是黄河再出现决堤的事情,出事的部分只找负责的那位皇商,抄家,诛九族,以儆效尤。”
往年修河堤的银子,都是户部拨下去的。之后下发到地方前,会被一层一层的剥削到一大半。若是这笔银子直接落到皇商手里,官府的人便没办法一层一层的剥削。这样修河堤的成本也会有所提高。
再一个,将这份事情分配出去,也省了朝.廷和工部许多的工作量。将来就算是真的出了事,百姓们怨恨的也不会是朝.廷,虽会有回护,却也没了什么官官相护的说法了。
“父皇,儿子也是为了您着想,您登基至今几十年,光是罪已诏都下了多少回了?可问题是您下的那些罪已诏又有多少是被下面的人连累的?天灾倒也罢了,谁让老天爷也得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发发小脾气呢。可那些人祸呢?您老就不觉得冤?”
怎么不觉得。
当今不但觉得冤,他还得帮那些个混蛋背黑锅。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将在外军令都有所不受,若是……”携款跑了或是发现事不对,拍拍屁股溜了呢。
水源一听他老爹这话,又是爽朗一笑,“父皇,您在逗儿子吗?边疆大将的妻儿哪家的是跟在他身边了?照此办理不就是了。”
那些手握重权的边疆大将,谁家老小不是在京城中大当质子。等到那些个皇商‘竞标’完成了,自然是要让他们举家都搬到京城来居住的。
为了方便管理,还可以在京城的西面圈定一个区域,专门给这些人居住。
当今想了想水源的这个办法,越想越觉得可操作性非常强。当即便决定下晌叫一些内阁和朝中重臣来御书房好好的讨论一下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不过这个办法要是真的通过了,他这个儿子可算是又无形中得罪了一批人。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办法却是解决了他不少麻烦。
“果然是成了亲,人都跟着懂事了。”当今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儿子,又看了一眼一旁自己剥着皮吃十月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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