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天启,是能开启一个时代人,一个与从前任何年代都不同的时代。”郑晟向所有的下属张开双臂,“你们不仅仅能收获权势,还有许多无法想象的东西,你们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你们的敌人不是鞑子,而是你们自己,只要你们都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天启,这天下没有人有资格成为你们的敌人。”
但是,这太难,因为人皆有‘私’‘欲’,
他不幸或者有幸从几百年后来到这个年代,吃过前世想都无法想象的苦,现在成为了一方豪强。他知道前路艰难,但他只想尝试,哪怕失败了粉身碎骨也没什么大不了。
“今年你们都别想着享乐,”郑晟敲打各位下属,“有两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首先,把土地从对我们不屑一顾的豪强手里收回来,分给一贫如洗的流民。”
“其次,我们要把每个天启的武士照顾好,他们在战场为天启的事业拼杀流血,他们家人要不能挨饿,也不受冻。”
这是两句话,有无数的事情要做。
天启将对天下所有人敞开大‘门’。‘春’节之前,天启以科考取士为口号,把广州东路、江西和湖广所有的读书人全部召集过来广州。由李玮和周光共同担任主考官,凡是考核通过者本着自愿的原则,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天启。
从赣州被紧急调回广州的李玮一时间成为广州城里的风云人物。
郑晟重要他,意味着世俗的力量将进入天启逐步取代周光为代表的弥勒教的力量。天启不再用过去那种江湖术士的方式扩张,现在天启拥有强大的力量,加入天启的人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同时也会受到更严厉的监管。
左辅卫和右弼卫立场有许多双敏锐的眼睛,在盯着同伴的问题。
广州的冬天一点也不冷。
郑晟开着屋子里两边窗户,风儿在屋里窜来窜去。
李玮穿着一件黑‘色’袄,他的身体明显没有郑晟强壮。
两个月前,宗主让他去赣州试一试新的想法,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要在明年推行新的田亩制度。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改变主意。太快了,快的让他没有信心。
“你反对我的决定。”郑晟靠在椅子上,“别忘了,当初是你给我提了个这个让我眼前一亮的策略。”
李玮脸上的胡茬没有清理干净,看上去很沧桑,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想法,也有幸得到宗主这样的人敢重用。我认为现在推行新的田亩制度太快了,会给我带来许多强大的敌人。没有人会束手就擒,那些豪强如果汇集在一起,会成为强大的力量。”
郑晟道:“也会给我们带来许多助力,是不是?至于那些豪强,我们是弥勒教的时候,他们就在瞧不起我们。现在我们成了天启,他们只是延续了从前的做法。”
李玮道:“不,宗主没有亲身经历赣州的反叛,几乎所有有本事的人都成了我们的敌人。因为有本事的人都是地主豪强。”
郑晟不以为然,道:“什么样的人有本事,‘毛’家四兄弟有本事吗?还不是成为了我的左膀右臂。你要记住,即使要对那些人忍让,也先要把他们狠狠的揍一顿,没人会老老实实的把兜里的钱掏出来。他们都是有罪的人,没做过欺男霸‘女’事情的人凤‘毛’麟角,他们都曾经与‘蒙’古人有勾结,我不可能杀光他们,只能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
没有狠辣的斗争,就没办法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让步。
“他们都是南人啊。”李玮哀叹。南人何苦为难南人。第四等人与第四等人也会杀的死去活来。
说到底,是‘蒙’古人或者‘色’目人并不重要。当年‘蒙’古人南征时,队伍中就要不少汉人。而忽必烈更是征调汉人大军把与他争夺王位的族人杀的染红了草原。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天启中枢的思想变化很快影响到老百姓的生活。
一个月后,王永寿再次回到广州,这次他不是来****的,而是作为最得力的天启,来接受宗主的奖赏。当然,如果有许多钱,他不介意再去妓院里鬼‘混’几天,他记得清清楚楚,圣教的规矩中没有禁止****这一条。
二十天前,他在领着村子里的穷兄弟历数王员外多年来的罪行后,把王员外打断了一条‘腿’作为惩罚。平日里王家那些嚣张的护院忽然都变得胆小如鼠,把他领着好几百人打的落荒而逃。
他主持大局,把王员外的田地按照村里的壮丁的人头化成三百二十份,每家每户前来抓阄,分了所有的田地。
王永寿高风亮节,没有在村里分田地,因为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的人生绝不会仅限于此。
王家村就像过年般热闹,他看王员外家的可怜模样,把王家的小姐收为小妾。没办法,他就是见不得‘女’人可怜的模样。天启只能娶一妻两妾,王家的‘女’人长的‘’容月貌,关键是平日里只能仰视的‘女’人忽然能被搂进入怀里,他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了田地,所有人都挂念着天启的好处。王永寿除了多了个小妾,一无所有。他对圣教的规矩了如指掌,要了王员外家的‘女’儿,但只答应作为小妾,给自己留下了一点念想。
他要见的第一个人是李玮。
李玮奉命制定并推行新的田亩制度,为了不‘激’发不可收拾的叛‘乱’,小心谨慎,在赣州不敢越雷池半步,即便这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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