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因为我不是老天,我只知道,相比袁植和何笙,自己和陈佳音似乎要稍微幸运些许。
这个晚上我们又相拥在一起,可能是明白命运多舛,所以情绪都有些不受控制,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开的头,只明白到最后如坠冰窖,又如烈火焚烧,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驰骋,动作是生涩的,但是感官却是绝佳的,陈佳音忍痛的面庞,还有绯红的双颊,让我有些不由自主的失控。
我第一次尝到了情爱的滋味,正值青年在这事上最是没有自制力的时刻,偷尝jìn_guǒ的次数也难免频繁一些,每次回来都会时刻缠着陈佳音,那会第一次感觉自己蠢,怎么就选了个这么远的大学,你看袁植那小子多聪明,每星期都能回家见自己小孩,我要见个媳妇得等上半辈子似得。
这一年校庆,学校破例放假,我实在想陈佳音想的慌便偷偷回来,也就是这次不幸出了生命事故。
谁都没想到会有孩子,可他妈就是有了,说实话,我是高兴不起来,年龄摆在那呢,怎么高兴呀?
但我知道她一个人也怕,可再怕现实总要面对的,我告诉她孩子不能生,这一点她也甚为认同。
然后我说等我回来陪她一块去医院动手术,出了这事总归是自己的错,哪有让女人独自承受的道理?
那会陈佳音也应得好好的,真的是应的好好的,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药流,我知道消息的时候真想把这人抓过来大骂一顿,药流多不安全?多伤身体?流不干净不还得手术呢?怎么就这么笨?
可还没等我教育她呢,陈佳音居然跑了,她居然跑了。
我找了她整整一个夏天,其实我不知道能去哪找她,可就是停不下脚步,我在整个中国不断奔波着,那会真希望中国是张地图,我戳哪就能去哪,幻想是美妙的,现实他妈是要命的。
我没找到陈佳音,不但陈佳音没找到,连何笙都死了,那个小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袁植就突然变成了一个傻子,整个人都溃败了下去,我真怕袁植那会一刀子把他自己给了解了,是真怕,因为那双璀璨漂亮生动的双眼是死的,里面已经死了。
我搂着这个没丝毫反应的唯一的兄弟,我说,袁植,咱俩好好的,一定得好好的。
他的小鹦鹉没了,小何笙没了,可不能再没了袁植这小子呀!
袁植撑了一年终于活了过来,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其实我该高兴的,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袁植看那女人的眼神很不正常,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恢复,这很让我气急败坏,尤其是几年下去之后依旧如此,我想这小子玩什么呢?傻了吧这是?
这样表面正常内里可能更加不正常的袁植让我很担心,但我想老天终于看我担心的可怜,噼里啪啦扔下一个好消息,差点把我砸晕过去。
何笙没死,何笙找到了,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不但何笙找到了,我居然在那个小地方也找到了陈佳音,看见她的当下我就在心里跪拜老天,您太疼我了,真的!
之前寻找的千里万里我都不计较了,只要找到就成。
可是你也不能给个耳光再给个甜枣最后再给个一棍子啊!
太残忍了!
陈佳音结婚了,不但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娃娃!
想当年我们也是有孩子的!
我还能说什么?
就算她老公长得不怎么样,也没什么家底,我也不能干抢人老婆的事不是?
远远的看着她摆弄着婴儿车逗小孩,最后把小孩抱起来一抖一抖的哄,旁边的男人搭着她的肩一脸的憨笑,我恨不得自己就是个瞎子,然后什么想法都没了。
之后我一直躲宾馆没出去,要带何笙回去那天,我才又去了陈佳音他们的饭馆,我想我这次走了这辈子再不会来这第二次,那么来看一遭也是应该的。
陈佳音依旧坐在环境不怎么好的门口,手一下一下推着婴儿车,我从她身边径自走了进去,不是饭点,因此一个客人都没有。
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男人在里间哼着歌剁菜,我走过去敲了敲墙上的油腻腻的玻璃板,见人望过来后指着墙上道:“这边的菜一样来一份。”
憨厚的男人擦着手站起身,笑望着我:“打包走吗?”
“不用,这里吃。”
“哎呦!”他不赞成的看着我,“你一个人吃不了,多浪费,我不做。”
我就想这人他妈脑子有病的吧?给他钱赚都不赚。
但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肯,我没法子,最后只点了三盘小炒,很平常的家常菜,以前和陈佳音住一块的时候她常做。
只是三盘菜做出来总归是不一样了,口感菜样都不同,我用筷子夹着各尝了一口之后起身出去。
她依旧是刚才那个姿势坐着,我终于堪堪顿了顿脚步,我说:“你老公菜做的不错。”
陈佳音没反应,我想,她大概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和我产生不必要的牵扯的,我很识相的缓步走了。
临近正午时分,光线格外灿烂,金晃晃的铺盖了那个英挺的男人一身,淡薄的背影已然变得宽厚,一身简单的休闲着装都昭示着这人天生的fēng_liú倜傥。
何守司不会知道,他的小鹦鹉在后面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也没收回视线,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小鹦鹉无声叫着何守司不停掉下泪来!作者有话要说:奶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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