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德叔悲伤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怎么回事。
德叔叹口气,无奈的说道:“远,你爸失踪了,而且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搞不好连命都……”
德叔说不下去,他眼睛泛红,低头不语了。
我好像受到了点击似的,一下子跳起来,“怎么会这样的,出什么事了?”
“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怕你着急,一开始没告诉你,现在实在是逼不得已了,才来找你的……”
随着德叔讲述,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自从我们李家面临破产后,我家老头子就一直闷闷不乐,也没心思去打理家里的生意了,可以说是一蹶不振,整天要么去公园逛一逛,要么就去喝喝茶下下棋,完全就好像个退休的老干部似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家里人也是没辙了,劝的多了,我老爹就那么一句话,还不是那个败家子李远给闹的,反正管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于是老头子干脆就是撒手不管,整天悠哉乐哉的,只顾自己了。
这些,德叔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在李家辛苦了一辈子的德叔,看着李家衰败的样子,却是寝食难安的,既然老头子不管了,他也只能默默的负担起来,毕竟一家人要生活。
在李家几十年,德叔可没把自己当外人,早当成是李家的一员了。
只是德叔毕竟能力有限,也是爱莫能助,就这么,一直勉强的维持着李家的开销。
而老头子,似乎没看见似的,依然我行我素的,依然清早的就去公园溜达,挺悠闲的。
可就在昨天,老头子早上出去,到晚上还没回来,家里人以为他又去跟哪个退休老头下棋去了,不料晚上也没回来。
电话也打不通,平时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把能派出去的能找关系的都用了,也没有什么消息。
老头子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可把一家人愁坏了。
知道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德叔就立刻来找我了。
听德叔讲完,我才意识到,李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说起来,这一切可都是因为我造成的,我感到有些愧疚了。
“那为什么你说,我老爸凶多吉少了?”我问德叔。
德叔面露悲伤,“今天有个熟人去找,说是昨天晚上,有人目击了一件事,一个老头跳进湖里了,一下子就冲没了,根据现场的目击者证实,相貌特征和你爸很相似,所以……”
我差点傻眼,说道:“所以你怀疑,我爸可能是想不开,就跳湖了?”
“或许,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至于,但是你家里人可都伤心透了,现在还派人去打捞呢,你说那么大的湖,想捞个人多难。”德叔很是悲痛。
我哪儿还在医院呆得住,顾不得医生的阻拦,立刻随德叔回家去。
自从几年前,我因为那个母女的案子,被迫离开李家,背上了败家子的名声,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对家里真正的关心过,总觉得,老头子可以把一切都搞定。
自从上次老头子找我单独聊天,说现在李家负债累累,我才开始担心,只不过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特别是我们出去后,德叔居然跟我去等公交车,我更是倍受打击。
“德叔,你的车呢?”
“哪儿还有车,卖了,还债了。”德叔苦涩一笑。
我顿时心酸,德叔跟我亲爹差不多,我就提议坐出租车,德叔却说太浪费。
等到站下车后,我发现这不是我们原来的房子,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出租房,我更是傻眼了。
德叔说房子也卖了,拿去还债了,至于以前的写字楼公司大楼什么的,都没了,还有那些产业,现在也都转手了。
现在李家,就剩下一个破旧的工厂了,还三天两头不开工,靠接一些零碎的玉石加工过日子,工人都走的差不多,剩下没几个了,还发不出工资,都是以前的老工人,舍不得走。
德叔的话,就好像给我几巴掌,心里火辣辣的,我没料到,曾经我引以为傲的家境,如今是这么凄惨荒凉。
德叔领着我,七拐八弯的穿过了几条狭窄偏僻的小巷子,他指着一栋破旧的两层楼,说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臭水沟流过,漫天刺鼻味道,那房子更像是危房,似乎风一吹就摇摇欲坠,墙皮都剥落了,就好像是个贫民窟似的。
“德叔,现在我们家人就住这里?”我这下是怎么也乐观不起来了。
“嘘,你小点声,被人发现了,那可不好。”德叔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做贼,东张西望一番,这才领着我过去。
“德叔,你这是搞毛线?回家还偷偷摸摸的?”我很纳闷,再一看,这破房子里,还窗户紧闭,门也锁了。
德叔警惕的四处看看,边开门边小声的说道:“怕被人盯上啊,万一要债的知道我们住这里,那还了得,现在不光是欠一些老板的,员工的也欠很多啊,那么多人,要是闹起来,可是不得安宁。”
我简直哭笑不得,随着德叔进去,他连忙又把门关好,因为没开窗,屋里一片漆黑,德叔就点了蜡烛,让我坐会儿,他给我倒水。
我问怎么不开灯,德叔说没用电,怕被人注意,还得交电费,一旦开户,岂不是要被人发现,要知道李家,还欠供电公司不少电费呢。
我一头黑线,不知道说什么好,环视下屋里,家具简陋,甚至很破旧,不由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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