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出神,再望向楼梯的时候却是大惊失色!
“来人!快来人!”
风萍拔腿就朝杨秉文跑去,只瞧见他一个不稳,就连人带拐杖统统滚落了楼梯!
……
次日新闻员振振有词,锦森国际顺利易主,杨秉文脑溢血再度入院,且陈以航与杨家千金婚约解除。
天下一瞬哗然。
上层社会的衣香鬓影显然不会被这些事情影响,即便淑女名媛们凑到一起,还是会忍不住放下形象,偶尔咬咬耳朵。
“怪不得好些天没见到那个杨家大小姐出来了,八成现在自己呆在家里自怨自艾呢。”
有人笑一笑,接口,“真想不到她也有沦落为弃妇的一天,真是解气!”
“哎,那陈以航是不是又恢复了黄金单身汉的身份啊,姐妹们可要抓抓紧。”
“听说凉城现在鼎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只有两个,诊所的颜东医生,还有一个就是陈以航。高子乔听说交了个女朋友,不是顾浅白,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芭蕾舞演员。”
“啊?”四周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那那个女生可有的受了,我看市长夫人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
高子乔找到陈以航的时候,他正躲在三楼阳台上倚着栏杆喝酒。
夜晚那么安静,安静得如同静静流淌的蜜练。他双手撑着乳白色的栏杆,手中端着一杯浓郁的红酒。莹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一层忧郁的气质。高子乔眯起眼眸,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干净清朗的大男生,一双白茫茫没有焦点的眼睛,平静地看书画画,要么就是戴着耳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
记忆这样清晰,停留在荏荏刚去世整整一年的那一天。
陈以航喝了很多酒。
他走出包厢,其他人还在里面唱。
杨昱美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然后醒来,他揉了揉刺疼无比的太阳穴,却惊恐发现自己赤身,浑身只盖了一条毛巾被。
他望了望枕畔,杨昱美的睡颜无比洁白。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5
陈以航左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栏杆,又品了一口红酒。
“昱美怕是会撑不下去。”高子乔走到他身边。
陈以航幽幽开口:“我和她,算是扯平了。”
子乔安静笑笑,如果感情这架天平,真的可以靠加减砝码来维持平衡,那人心也未免太过简单。
陈以航看他一眼,复又将目光放得悠远,“当年我犯了一个错,可没想到单单为了弥补它,我就花了八年。”
高子乔眉心一蹙,仔细地将记忆放回到八年前。
“你有什么错是我不知道的。”他想不起来。
陈以航的语气深沉到像是在开启一瓶年代久远的葡萄酒,杨昱美十八岁的那年盛夏,日光像是潺潺而淌的流水,一晃一晃让空气变得越来越透明清澈。陈以航后来常常在想,这一出戏,杨昱美究竟策划了多久,他清楚记得出事后的清晨,她一脸娇羞又恐慌地看着自己,那样洁白透明的笑容和眼神里诚惶诚恐的忌惮,完全不像是作假。
他将头埋在膝盖里,无助地想起前一夜彻底的疯狂。
第一次毫无经验的两人,竟能碰撞出这样*的火花。他和她宛如沙漠里濒临绝望的两只小兽,撕扯着、喘息着,一阵又一阵的空虚如海浪般连绵不断地朝他涌来,他的渴望和寂寞,让他完全忽视了身下痛苦辗转的女孩子,他只想更深更重地索取,口中却一遍遍唤着另一个女生的名讳……他扶着她的腰肢,往死里摇晃摆弄她,身体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不含半点温柔。他要了她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边曦光初现,他才药劲渐过,睡了过去。
这一段经历像是经过了漫长的日光曝晒,又经过了沉重的风雪席卷,如今被提起,只是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高子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昱美给你下的药?”
“准确的说,是她料准了我会替她喝下那杯下药的酒。”
陈以航坐在角落里,垂首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杨昱美则在不远处和大家玩杀人游戏。她成功地让所有人闹哄哄开起她和陈以航的玩笑,杨昱美一连喝了三杯酒,就在第四杯时,连子乔都看不过去,也在一侧怂恿陈以航替她喝。他无奈应下,可杨昱美却说这是她喝过的杯子,还是换一杯比较好,于是她就摇摇晃晃起身走到酒架边,换了一杯。
那酒很烈。
入喉便仿似起了火般,没过多久,陈以航就觉得身子开始发热,胃里翻江倒海地烧着,额头上也开始渗出汗珠,他跑出了包厢,杨昱美等在洗手间外,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见到她只觉得眼前都开始出现幻影,重重叠叠。她与阿荏如出一辙的面容,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光滑的皮肤,她纤细洁白的手……他觉得喉咙发热,浑身兴奋,四肢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啮咬着一般。
而这之后的事情,正是改写他命运的重重一笔。
他变脏了。
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干净温和的少年。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如海藻般纠缠在一起,又如同钻进他锁骨里跗骨不去的图钉,让他洗刷不掉,根除不尽,只能任凭自己堕落进黑色深渊,被染得越来越脏。
而现在,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终于可以结束这混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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