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只坏坏的泰迪不知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不由得斜睨着他,“你这算是赞美?”
“还有那句,穿超短裙的女人和‘zuò_jī的’只有一步之遥。你听说过吗?”李哲贴近我,神秘地压低声音。
怒火“噌”地直冲脑门,我愤然还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女人穿超短裙像那个,根本就是男人自己心理有问题,才会淫者见淫!”
话一出口,我猛地想起适才宋剑桥吞吞吐吐没说完的话,一阵发怔,莫非他也是“淫者见淫”,才说我穿短裙不够纯洁、不够端庄?
“你的腿这么漂亮,又偏偏要半遮半露,根本就是无声的诱惑,在故意挑战我的自制力……”李哲亲昵地搂过我,低低诉说着,呼吸撩得我耳根一阵痒痒。
“胡说!”我一开口,已被他含了双唇。悠悠沉浸在这三天来的第一次甜蜜亲吻,胸臆间积压的郁闷,奇异地不知不觉随风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肌肤微微有点凉,我清楚感到空气的冷冽和他的燥热,吃了一惊,慌忙睁开眼。这才发现,我们已置身于暂时无人的婚礼更衣室里。
“小薇,年后还没抱过你……”李哲柔声呢喃,依稀饱浸了缠绵的情意,听得人身心暖洋洋的,仿佛要融入春风般舒畅。
“这样不好——”我下意识地抵着他的胸,试图保持彼此间的距离,却更加感到他的强劲有力。
柔软如绵的沙发上,他指尖似盛夏烈日般炽热,灼灼点燃我的每一寸肌肤。细腻的麂皮绒轻轻摩擦着我的肌肤,他带着我,一点点深深陷入其。
对着这样任性得恣意、痴缠得近似放纵的李哲,我如魔咒,竟不懂得怎样去拒绝。
突然,门不合时宜地倏然打开。进来的那人和我们都惊住了。
那一刻,当事人自以为是情之所至、一时放肆,最多是衣发凌乱、衣冠不整而已,但纯情的旁观者却大受刺激,以为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亵渎了lún_lǐ道德。
偶然间的惊鸿一瞥,就这样,改变了此后的许多事。
我和李哲回宴会厅时,美貌的司仪正煽情地在台上说:“刚才新娘在走上婚礼台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束花球。我们这会儿就派上用场。”
“大家知道,抛绣球是我国古代的一种习俗,是待字闺的小姐选择意人的一种方式。今天我们将抛绣球改为抛花球仪式,让幸福的新娘将手的花球抛出,接到花球的那位将是今天婚宴的幸运儿,因为你很快就会收获如同花儿一般美丽的爱情。请在座的尚未婚娶的年轻小伙子和小姑娘们走到红地毯上,等待美丽爱情的降临。”
顿时,师母喜笑颜开地招呼诸兄弟姐妹齐齐上台。那边,苏三也没忘抓上医院里的单身汉们。自然,我和李哲很“不幸”地都被赶鸭子上架了。
在欢呼声,美丽的新娘子沈怡然,捧着芬芳的花球,冲我温婉地笑了笑,苏三也略举左手,对李哲飞快做了个ok的手势。在我发愣之际,转身背对了我们的沈怡然往上用力一抛,那花球就像长了眼睛般,越过众人的头顶,直直撞到我怀里。
“看来下一个做新娘的是辰薇。”师母颇有点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意思,乐悠悠地看看我,又看着李哲,“说起来,你们两个也要谢我这个大媒才是。”
第二部分 第十八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3)
“对啊!”兄弟姐妹们趁机起哄。
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我和李哲的初次相逢,是在苏沈二人的相亲宴上呢。
“今天我们先敬师母一杯,日后一定再重重谢媒。”李哲笑眯眯地携了我的手,大方地举杯。我忍不住掐了他手心一下,谁答应嫁他啦。
“好,干杯!”宋剑桥抛花球时不见人影,这会儿面色铁青,拎瓶五粮液过来,倒了满满一杯就往嘴里灌。
想起刚才在婚礼更衣室的尴尬,我低了头,不想与宋剑桥对视。李哲却是面不改色,举杯豪爽地一口饮尽。
那天后来,我去李哲医院同事那桌坐了。宋剑桥和一帮兄弟姐妹挨个干杯,从五粮液、王朝干红、嘉士伯,喝到椰奶、雪碧,直到最后双眼通红,醉得不省人事,才被师母叫人抬了回去。
李哲笑说自己该受重罚,因为他毁了我在宋剑桥心的形象。
我在苦笑之余,也大大松了口气。乐观点想,如果这样,能让宋剑桥彻底醒悟,我不介意他看到一个真实的杜辰薇。
接下来的日子,李哲效率奇高地和巴黎婚纱摄影预约了拍照时间。
试衣服时,我穿什么李哲都笑眯眯地说漂亮。就这样,从喜庆的大红龙凤裙褂、绰约的高开衩旗袍、浪漫典雅的和服、长今式的精美韩服,拍到或古典高贵,或娇媚性感的西式婚纱;外景从自然风格的大宁绿地、西部牛仔、阳光海滩、英伦味道的泰晤士小镇,一直拍到郁郁葱葱的森林公园。
一连拍了两天,我累得要趴下,李哲偏兴致勃勃,仿佛还意犹未尽。我笑他准是因为别人赞他是“最h的新郎”,所以才快活成这样,他却牢牢挽了我的手,一个劲地笑。
隔天,李哲又拉我去城隍庙。
对着那棵满是金色叶子的巨大许愿树,我们也随了大众,用十元人民币买了两条红色的祝福签,虔诚地许下美好的愿望,再用力把它们扔到树枝上,看它们随风盈盈飘扬,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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